“没...”
“没什么没,老娘也是人,老娘也有自己的思想,我凭什么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她都重活一次了,当然怎么开心怎么来了。
难道还要向上辈子一样,憋屈死吗?
林秀敏:“大哥你别说了,你不想妈离婚,无非就是觉得妈丢了你的面子,到底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妈重要?”
林建州指责道:“林秀敏,妈胡闹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胡闹?”
“我没胡闹,妈生我养我,我当然要站在妈这一边。”
林建州被这话气得跳脚,“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既然你们觉得我是为了自己的面子,那你们爱咋的咋的吧,我不管了。”
说完便拂袖而去。
林建孝想说些啥,又怕被骂,到后面话只能咽回肚子里。
林秀梅见自家大哥说话都没用,十分有眼色的帮胡向梅收拾桌子。
很快,客厅就剩下阮梦秋,林秀敏母子俩。
阮梦秋张了张嘴,“秀敏,我以后要是离婚...”
“妈你放心,你要是离婚,我们娘俩肯定跟你。”这个家一直是她妈护着她,她妈离婚,她肯定要跟着。
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是大哥他们因为这事儿不认你,以后我给你养老。”
方睿挤到阮梦秋跟前,“外婆,还有我,我长大了也给你养老。”
阮梦秋顿时重燃起了斗志,对啊,她还有秀敏和睿睿,还有工作,她怕啥?
林高义怕阮梦秋真跟他离婚,被俩儿子架出去后,索性跑外头闲逛去了,直到路上没啥人了,这才磨磨蹭蹭的回来。
想进房拿衣服洗澡,才发现阮梦秋把房门给栓上了。
“死老婆子快开门,我要拿衣服...”
吱呀一声,门开了,林高义刚想进去,阮梦秋就把他的衣服给丢了出来。
林高义被衣服糊了一脸,“你到底想干啥?”
阮梦秋没回答他,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林高义砰了一鼻子灰,只能骂骂咧咧的去洗澡,等他洗完澡想进屋睡觉。
发现怎么叫,阮梦秋都没给他开门。
林高义气坏了,“你个死老婆子,你不开门我睡哪里?”
“爱睡哪睡哪,别来烦我。”
“你好得很,是你先不做人的,以后就不要怪我...”林高义在门口骂骂咧咧了一会儿,发现阮梦秋还是不搭理他,索性去找老三老四了。
想在他们那凑合一晚,奈何林建安不乐意搭理他,林高义只能跑去和林建孝睡。
一躺下,林高义就开始了,“老四啊,你妈她不是人,我好歹是她男人,她居然这么对我,你以后娶媳妇,千万别娶这样式的。”
林建孝好半响才道:“爸,其实我觉得妈挺好的。”
林高义腾的一下坐起来,“啥?你说那个死老婆子好?”
“是啊,妈这么多年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都没让你操心过,对我们也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这难道还不好吗?”林建孝十分认真的说着。
林高义咬牙道:“那是她该干的,咱们这条巷子里,谁家女人不这样?”
“爸,你这话多少有点没良心了,妈是嫁进你们家,不是卖到你们家,而且,别人家女人能当家做主,我妈能吗?”客观来说,林建孝觉得他妈挺惨的。
“你瞎了,没看见她在我头上拉屎啊?你看我这脸被她挠的,我都不好意思见人了。”他今晚上出去闲逛都是避着人的。
生怕被人看见他那惨样。
“爸还不是你说话太难听了,要换我,我也挠你。”
林高义有些破防了,气吼吼道:“你小子到底站谁那一边的?我告诉你,你姓林,不姓阮,下次帮你妈说话,你也从这个家滚出去。”
林建孝撇了撇嘴。
他觉得他爸比他妈难伺候多了,他妈好歹还讲点理,他爸简直就是胡搅蛮缠。
他不说话,林高义又不高兴了,他觉得自己威严受到了挑拨,加上他脸上还有伤,伸脚踢了踢林建孝,让他帮自己找药。
林建孝认命的爬了起来,去问林建安拿药。
等他给林高义抹了药,林高义又让他给自己倒水喝,一会儿让他给自己按背,林建孝忙活一天早就累得不轻,想睡觉了。
结果又被这么折腾,实在受不了,跑林建安房里睡去了。
翌日一早,林建孝就跑去跟在刷牙的阮梦秋说:“妈,你离婚的决定是对的,我支持你。”
阮梦秋吐出嘴里的沫子,“你吃错药了?”
这小子昨天还反对呢,这才过了一夜被鬼上身了?
“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妈你和我爸在一块真不容易,你想离就离吧。”
离了,看谁受得了他爸的臭脾气。
阮梦秋:“...”
一时间不知道是她疯了,还是这小子疯了。
林高义一起床就听到这句,人都要气冒烟了,“好你个老四,你不盼着我和你妈好,你还在这撺掇你妈和我离婚,有你这么不孝的儿子吗?”
“你给我过来!”
林建孝一看见他爸,掉头就跑。
于是,父子俩在院子里上演了一场,你追我赶的戏码。
阮梦秋没心情看,洗漱完就回屋换衣服了。
饭桌上,林高义多次想向阮梦秋示好,都被她给无视了。
林高义也来气了,吃个饭动静闹的老大。
阮梦秋不想看他那死出,端着碗去了外头。
林建州看到这一幕,扭头问林高义,“爸,都过了一晚了,你还没把妈给哄好?”
“你还说呢,你妈昨晚上都没让我进屋,我用啥哄?”
林建州没忍住笑出了声,“爸,你这就有点窝囊了啊,你看我媳妇就不敢跟我提离婚。”
林高义有些没脸,“谁窝囊了?我那是让着你妈,反正我们俩的事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话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没谱。
昨晚上那事儿虽然过去了,谁知道老婆子会不会又提?
所以吃完早饭,林高义就屁颠屁颠的跑去阮梦秋面前献殷勤了,说要送她去上班。
阮梦秋哟了一声,“老娘上了三十年的班,都没见你说送我一次,现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