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尔忱本来也在说话,可小姑娘总是挣扎着要往谢迟望怀里去,谢迟望那个无情的家伙视而不见,赵尔忱快要被小姑娘的可爱样子给融化了。
赵尔忱朝秋子衿伸出手,“她能给生人抱吗?能给我抱抱吗?”
“她不怕生,抱吧。”秋子衿小心翼翼将女儿交到赵尔忱手里。
赵尔忱按照秋子衿的话,将小姑娘搂在怀里,小姑娘还冲着她笑,口齿不清的喊着:“姐,姐,我要,姐姐。”
萧元娘看着女儿,笑骂道:“她怎么还惦记着美人姐姐?美人姐姐在左边,她看着尔忱做什么?”
“可能是觉得我比阿迟更好看吧,小孩子就是有眼光。”赵尔忱捏着小姑娘的小脸,冲着谢迟望挑眉。
程文垣和宋言英也凑了过来,摸摸小脸,又捏捏小手,小姑娘也很配合,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那两人,把两人的心都看化了。
“她真的好招人疼啊。”宋言英笑得跟慈父似的。
程文垣扭头打趣他:“等你考完秋闱,嘉嘉差不多也该生了,给你生个招人疼的女儿。”
说起这个,宋言英越想越美,还忍不住傻笑了起来,周围人都没眼看。
谢迟望伸手揪了揪小姑娘的羊角辫,“这么喜欢我和忱儿,不如跟了我们回京城去,给我俩当女儿?”
萧元娘不干了:“我辛辛苦苦生的女儿,跟着你走了?你想得美。”
小姑娘像是也听懂了,喊着爹就往爹爹怀里扑,秋子衿听见女儿的喊叫,摸索着伸出手,赵尔忱也将小姑娘抱了过去。
小姑娘回到亲爹怀里,就安静下来了,坐在秋子衿怀里玩那几块玉佩。
逗完小姑娘后,伙计将饭菜端上,几人也不拘束那么多,边说边吃,从京城近况聊到边关戍边。
饭后,赵尔忱几人和萧元娘一家告别。
萧家的马车先赶了过来,秋子衿将怀里的女儿给一旁的奶娘抱着,萧元娘动作轻柔的扶着秋子衿上马车,再从奶娘手里抱过女儿,利落的登上马车,而后一家三口扬长而去。
看在眼里的赵尔忱感慨道:“其实他们两个还挺般配的。”
谢迟望附到她耳边低声说:“我和你更般配,天生一对,地上一双。”
赵尔忱忍不住笑了,轻嗔道:“去你的,走了,回去。”
一行人登上马车,回了驿馆。
接下来一段日子,赵尔忱三人时不时去沙燧关逛一圈,或者去启智书院帮忙授课,或者和几个同龄学子交流一番学问。
还别说,虽然那些学子在学问上的远不如他们,但他们在有些方面看得很深刻,这是赵尔忱几人所欠缺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赵尔忱他们更加如饥似渴的吸收起了知识,连宋言英都十分认真,打算用桂榜有名来迎接他的第一个孩子。
学着学着,赵尔忱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宋言英:“欸,言英。”
“嗯?有事快说。”宋言英从书本里抬起头,一副你不要打扰我读书的不爽表情。
赵尔忱兴致勃勃的问道:“你给你家孩子起好名字了吗?”
这下连程文垣都抬起头来了,两眼放光的看着宋言英。
宋言英脸上的不爽烟消云散,甜蜜的苦恼了起来,“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和嘉嘉之前也起过几个名字,都不怎么样,到现在还没想出几个像样的名字呢。”
程文垣把椅子挪过来些,问道:“需要我的帮助吗?我有几个好主意。”
程文垣的学识在宋言英之上,这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期待的看着程文垣。
程文垣清了清嗓子,开始大力推销起了自己取的几个名字,然后就被宋言英嫌弃的推到了一边:“不行不行,你不会取,尔忱,你来说说看。”
赵尔忱都无语了,“我能说什么?那是你的孩子,该由你来起名。”
“这倒也是。”宋言英坐回去苦思冥想了起来。
可是,直到离开林城,宋言英也没想出一个满意的名字。
赵尔忱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往后面看,林城的城墙在渐渐远去,她放下帘子,往旁边挪了挪,靠在谢迟望身上:“阿迟,我们要回家了。”
谢迟望揉着她的腰:“是啊,回我们的家。”
车队回去的速度比来时的速度快多了,车队里每个人都归心似箭,小果都在念叨:“我不在家,不知道我家臭小子长多大了,也不知道阿椿多高了。”
阿椿就是张饴与其前夫的儿子。
“我之前听你说,你送阿椿去读书了,他读得怎么样?”赵尔忱随口问起。
说起这个,小果笑着说:“在学堂里读得可好了,比我强得多。”
赵尔忱颔首,小果继续说:“人也懂事,也认我,说是只要我这个爹,不要他亲爹,我打算年底就去给他改了户籍,让他跟我姓。”
“他亲爹去找他了?”赵尔忱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小果点头,气愤的说:“阿饴给我的信都没怎么提,还是我娘写信来告诉我,阿椿的亲爹找上门了,要带走阿椿,我爹堵住门不让他走,最后闹到官府去了。”
“那府尹怎么判的?”
“阿椿没入他们家族谱,又改了姓,还在公堂上喊着不要亲爹,说我才是他爹,要跟着我和他娘。”小果的眼睛亮晶晶的,“后来,我娘去求了夫人,夫人派刘叔去和府尹打了个照面,府尹就把阿椿判给我们家了。”
赵尔忱惊诧,“还有这事?我母亲都没和我提起过。”
“也不是什么大事,夫人没想起来也正常。”
赵尔忱的八卦心又上来了,“张饴那前夫怎么又来抢孩子了?被富婆赶出来了?”
小果皱着眉头,“我娘去打听了,王太太生了个儿子,就把阿饴的前夫赶出来了,然后和王老爷的外甥住在一块了。”
“他跟了王太太几年,什么也没捞到?”赵尔忱幸灾乐祸道。
小果撇嘴,“王太太说给了他一笔银子,所以他亲爹才能容忍他回家白吃白喝,作威作福,听说他们家里现在打得不可开交。”
赵尔忱叹为观止,“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