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
陆长远骑上自行车,已经要走。
秦爱国一把拽住了自行车,“等一下。”
“陆副团,这只是几句话的事,如果闹到了上边,不管谁对谁错,我们都有可能会被记过。”
“哪怕是这样,你也执意要闹到上边去?”
“有何不可?”
陆长远语气淡淡的反问。
秦爱国一怔。
“你就不怕因为这件事影响你的前途?”
“这就不劳秦团长费心了。”
陆长远说完,骑着自行车离开了秦家。
他的态度表现得很清楚,这件事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罗秀芬道歉。
如果不道歉,那就上报走程序,由政治部的同志接手。
到时候情况如何,会怎么处罚,那就跟陆长远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秦爱国差点气吐血!
“兔崽子,兔崽子,仗着自己年轻一些,后台硬一些就如此嚣张,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秦爱国站在原地骂骂咧咧。
罗秀芬从厨房出来,看到丈夫进去,便追问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陆长远仗着自己得到领导器重,就上门来逼迫我们给他媳妇儿道歉!”
秦爱国火冒三丈!
罗秀芬愣了愣,她有些没底,“那你怎么说?”
让她一把年纪的人,去给姜梨那样的一个小丫头道歉?
罗秀芬拉不下那个脸面。
但是她没有第一时间发表自己的观点,而是追问秦爱国,等他先表态。
秦爱国哼了一声,“我怎么说?我说奉陪到底。”
他就不相信了,上边的人真会站在陆长远那边。
这件事说到底,就只是一个女人多了几句嘴而已。
陆长远不一笑而过就算了,还要上纲上线,到时候在领导面前损失形象的人,不是他秦爱国,而是这人人都器重的陆长远了……
姜梨洗得干干净净的,穿着睡衣趴在被窝里,翻着手中的连环画,等着陆长远。
陆长远推开门,把自行车推到了院子里的屋檐下,看着卧室里边亮着的灯,他的心暖暖的。
姜梨看连环画看得入迷。
但是陆长远从外边进卧室拿衣服,她也是发现了。
“陆长远你回来啦!”
姜梨笑眯眯的抬起头。
在被窝里边暖暖的,她的脸颊粉粉的,像枝头熟透的苹果。
看着就想咬一口。
陆长远喉头动了动,“我先去洗澡。”
“好呀!”
“你要用热水,不能洗冷水。”
姜梨叮嘱。
她刚洗过澡后,已经在锅里加满了水,并且烧热了。
陆长远回来之后,可以直接用。
“谢谢梨梨。”
“不客气哦!”
姜梨弯起眉眼,脸颊处的梨涡浅浅的,若隐若现却也很甜。
陆长远越看心越痒,拿上衣服,匆匆去洗了澡刷了牙,把厨房那边的门关上,回来正屋这边,也关上门。
“陆长远快来。”
姜梨已经拉开了被子,伸出手招呼陆长远钻到被子里边去。
外边太冷了。
她穿着长袖都觉得冷,更何况陆长远还只穿着背心跟大裤衩?
他肯定更冷。
被窝里的小姑娘明明长得娇美乖巧,但是她的动作落在陆长远的眼里,却像是能够吸人魂魄的山野精怪。
只要看上一眼,别说沉沦了,就连命都可以给她。
“陆长远,你快点呀!”
男人磨蹭的行为,惹来了小姑娘的不满。
她鼻尖皱了皱,红唇嘟起,微微有些不满。
陆长远回过神,几步来到床边,脱了鞋进了被窝里。
“你冷不冷呀?”
姜梨已经滚到了陆长远的怀里,双手环抱住他的腰,“这个天越来越冷了。”
她喜欢靠着陆长远。
陆长远暖暖的,抱着好像抱一个暖炉。
她抱着人,在他怀里蹭了蹭。
小姑娘想把对象当暖炉。
但是身边的男人,可不是这样想的。
二十七岁才处对象,才结婚的男人,心思多一些,也可以理解。
更何况他的姑娘又乖又软,还承诺过随便他吃…
他自然是不客气了…
“梨梨……”
男人垂眸,视线落到她白皙的脸庞上,忍不住亲了亲,“困了吗?”
“不困。”
“嗯…那就一会儿再睡…”
至于现在不睡要做什么?
陆长远依旧用行动来告诉妻子。
原本还觉得有些冷的姜梨,身上慢慢的出了汗,她有些受不住,脚尖小心的踹开被角,让外边的寒意从脚那头钻进来。
身体那股燥热难耐,这才消散些许。
她很喜欢与陆长远亲近。
因此在他亲她的时候,她不仅没有避开,而是有样学样的,与他亲亲。
耳鬓厮磨,交换呼吸…
第二天一早,起床铃响起来的时候,姜梨与陆长远一起离开家去饭堂吃早饭。
在路上,陆长远与她提了一嘴,今天可能有人来找她了解,她与张洪军具体关系。
“到时候别害怕,如实交代就好了。”
姜梨眨了眨眼,“有什么事吗?”
“没事。”
陆长远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就是不想让人欺负我媳妇儿而已。”
姜梨煞有介事的唔了一声,“好。”
她记住了。
他们两人在饭堂吃了早饭,吃完之后,陆长远把她送到了医院,这才转身去搭车的地方,搭上公交车去营地。
姜梨目送陆长远离开,笑眯眯的进了医院。
到了九点,果然有两个人前来,找她咨询她与张洪军的关系。
姜梨很认真的想了想,“我跟洪军哥的关系?让我想一下怎么形容,嗯……他是我爹娘养大的邻居哥哥?”
前来询问的同志有些难以置信,“就这样?”
“啊…还要怎么样?”
“还需要添油加醋润色一下吗?”
姜梨小脑瓜开动,“我想一下啊……”
“不是,小姜同志。”
前来询问的同志也没有让她添油加醋的意思,“就是那个,外边都在传你跟张副营长是娃娃亲,你对此要解释一下吗?”
“唔,你说这个呀!”
姜梨把自己的钢笔插入白大褂的口袋中。
“他跟我们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我爹却要给他一口饭吃,村里人就说,我跟他是娃娃亲。”
罗宇涛点了点头,这个说法很合理。
他记录下来,示意姜梨继续说。
姜梨道,“洪军哥来当兵了之后,就没跟村里联系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在部队结了婚。”
“我两个嫂子从外边嫁进来,听到了村里婶子们的闲话,也觉得我跟洪军哥是娃娃亲,就让我来部队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