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崖叔叔是我雌母的兽夫,这兽皮袋就是他的。”
吴月月没想到这老兽人认识大祭司,她本还想用兽皇城大巫医来告诉这老兽人药品的来源,这下好了,还得重新编个借口。
“哦?你是那个吴佳小雌性的崽儿?”徒爷爷笑眯眯的看着吴月月,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你认识我雌母?”
听到吴佳,吴月月愣了一下,她没记错的话,雌母就是叫这个名字,不禁好奇的打量起眼前的老兽人,这个老兽人知道雷崖叔叔,还认识雌母,那也一定认识雄父。
“嗯,有过一面之缘,小雌性,你叫什么名字?”
“吴月月。”吴月月回答,瞬间介绍了一下身旁的吴捡:“这是我的兽夫吴捡。”
那老兽人点了点头。
“徒爷爷,这是我无意中发现的特制秘方药,是一位云游的老兽人给我的方子,用几种特殊的草药制成的药丸。”
吴月月将布袋子递给徒爷爷,里面是她拆开包装后装进去的药丸,并详细地告诉了他用量和方法。
“你让你的妻主每天吃一粒,也许能缓解她的症状。”
“你说这是云游的老兽人给你的?”接过布袋,徒爷爷打开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药丸是他从未见过的,但是在听到南五的时候,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徒爷爷看着布袋里一粒粒小小的药丸,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挣扎。
他见过的灵丹妙药数不胜数,可从没见过这么小的这么奇怪的药丸。
“妻主,这……”
吴捡也有些担心,怕这老家伙不信任自己的妻主,或者出现什么其他的变故,他打不过眼前的老兽人。
“没事的,这药丸没有副作用。”
吴月月给了吴捡一个安心的眼神,她相信,为了自己的妻主,徒爷爷愿意赌一次,而且这药确实只是一些普通的舒缓阿尔兹海默症的常见药,能保护神经元,改善大脑认知功能的药物,吃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果然,徒爷爷犹豫了片刻,还是拿着药丸走进了山洞。
吴月月和吴捡在外面等待着,吴捡能感受到山洞内部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异能气息一直锁定着他们,看样子那老兽人是怕他们趁机逃走,他虽然有些担心,但是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妻主,毕竟妻主一路上救了那么多兽人,他连金娇花那样半死不活的兽人都看到妻主能把她救活,还让她的断腿重新长了出来,现在的妻主说什么他都会相信,妻主说着药没问题,就一定没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吴捡乖乖的给五月也有用藤蔓编织了一个藤蔓凳让妻主休息,吴月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兽夫,知道他是怕自己站累了,就坐下来等着。
就在吴月月以为可能那老雌性不是阿尔兹海默症,药没有效果的时候,山洞里突然传来了徒爷爷和万爷爷两个老兽人的轻微压抑的惊喜哭声。
山洞里,那老雌性的眼神虽然依旧有些茫然,但却不再疯癫了,神志也恢复了许多。
她看着一旁的徒爷爷,嘴唇动了动,轻轻地喊了一声:“南……徒……你怎么哭了?”
那一声南徒,就像一道炸雷一样,直接劈在了徒爷爷的心上,他的妻主第一次已经很久没有喊他的名字了。
“万山!你听到没有!她叫我了!她还认得我!”
徒爷爷这个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兽人,此刻哭得像个孩子,他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妻主,老泪纵横。
“妻主!妻主!我的阿玫!”
老雌性阿玫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兽夫,温柔的用手抚摸他花白的头发:“小徒徒,你头发怎么白成这样了?我只是睡了一觉,你就变成老头子了。”
一旁的万山爷爷也红了眼眶,激动得看着自己的妻主:“妻主,你还记得我吗?”
他眼含泪水的看着自己的妻主,这个自己陪伴了几百年的雌性伴侣,今天居然在吃完外面那小雌性给的药后恢复了神志。
“你是小山山啊!你当我糊涂啦,连你也不认识了?”
老雌性温柔的拍着徒爷爷的背,又笑着看着万山,只这一句,就让两个老兽人泪洒当场。
百年了,他们已经有整整一百年,没有听到她叫他们的名字了,甚至近几十年已经不记得他们是谁了。
“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了?干嘛这么矫情?怎么,我睡一觉醒了,你俩给我在这玩什么新花样呢?”
老雌性明显不知道自己病了,笑着打趣两个兽夫,徒爷爷和万爷爷都笑了起来,可是仅仅片刻,老雌性的神情就恢复了原来的痴傻状态,又开始念着小星星的名字了,但是这次就加了小山山和小徒徒的名字。
这是她年轻时给兽夫们起的亲昵称呼,看着又恢复痴傻的妻主,万山和南徒互相看了一眼,知道了吴月月给的药发挥了作用。
万山留在了山洞里继续照顾妻主,徒爷爷南徒擦了擦眼中的泪,开始哄着自己的妻主。
其实吴月月已经听到了山洞里的对话,这山谷不是很大,她和吴捡就在外面,自然也知道药效见效了,那老雌性恢复了一些神志。
但是她也听到了徒爷爷的真名,南徒!
徒爷爷姓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整个兽世大陆只有血狐族的兽人姓南,比如大巫医南五!
看来眼前这个老兽人是血狐组的前辈兽人了,本来她就怀疑血狐组可能与原主被流放有关系,一听到南这个姓氏,吴月月立刻警惕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与一旁的吴捡对视了一眼:“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这也是吴捡想说的,他一直觉得眼前这个徒爷爷老兽人太过危险了,实力深不可测,他现在的异能等级只有c级,虽然妻主救了他,但是保不准这个南徒不会是血狐族派来杀妻主的,他不得不防。
吴捡点了点头,化成了翼蛟兽人,准备驮着吴月月离开,可是就在他们走到山谷谷口的时候,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