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一愣，随后大喜！
小可爱竟然能听到她的声音诶！
不愧是她家小可爱！
苏殷凑近了一些，脸几乎贴上了黎渊的侧脸。
她红唇微张，气吐如兰……不对，应该是气吐如鬼。
“我是为你而来的女菩萨~”
黎渊只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
但与此同时，他又闻到一股空旷悠远的香气，清冷而又带着一点侵略的气息。
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不管是谁，真的遇到了这种灵异事件，都会心跳加速的。
但他却没有太多的恐惧。
他眸光闪了闪，重复了一边苏殷说的话：“女菩萨？”
苏殷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前面几个字。”
黎渊薄唇动了动：“为我而来？”
苏殷的手搭上他的肩膀，随后指尖点了点他的耳垂。
黎渊浑身一僵，那微凉的触感让他浑身像是过了电一样。
他从未和旁人有过这样的接触。
他应该是愤怒的，至少也应该觉得不适。
可是……
他隐下心里奇怪的感觉，哑着嗓子问：
“你到底想要什么？”
苏殷看他的耳边的小汗毛根根竖起，似乎还有些微微泛红，偏偏说出口的话却格外镇定。
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少年的沉稳和淡漠。
苏殷嘴巴贴近他的耳朵：“我说了，我是为你而来，我想要你。”
黎渊心脏一滞。
这话真是大胆，明明气息冰冷，却像是一团火烧进了他的心里。
他足够优秀，所以也不乏又大胆的女孩子告白。
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的。
简直就像是一个千年女妖怪。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会伤害别人吗？”
苏殷一愣，没想到这孩子这个时候想的竟然是别人。
她刚准备开口说不会，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换了个口气：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不会伤害别人哦~”
黎渊吐出一口气来：“好。”
苏殷：？
就这？
只听他又低声道：“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缠上我，但是我一无所有。”
他那漆黑的眸子从开始的惊讶的涟漪，到现在又重新结上薄薄的冰，也不过几分钟时间。
他根本没把苏殷的话当真。
什么为他而来……这个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什么为他而来。
他现在只想要尽快脱离那个让他窒息的地方，然后一无所有地活下去。
他打开了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三个人依旧一脸惊恐。
黎渊像以前一样面无表情地收拾东西，开口道：
“我这周回家一趟。”
李胜快要哭出来了：“我也要回家！”
另外两人也纷纷附和。
苏殷盯着黎渊的动作，撅了撅嘴。
她现在吃亏就吃亏在小可爱看不见她。
看不见，就自然没有办法看到她眼中的爱意和占有，自然也就不会相信那些荒唐的话。
但这样也有好处，那就是……
她忽然凑到黎渊的脸边，亲了一口他的侧脸。
黎渊收拾东西的手猛地一顿，不敢置信地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眼中终于出现了一点被调戏的恼怒，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本来苍白的脸色也有些发红。
舍长第一个发现黎渊不对劲。
他疑惑问道：“黎渊，怎么了？”
黎渊闭了闭眼，面色很快又淡了下来：“没事，有蚊子。”
苏殷：？
她忽然轻哼了一声。
这声轻哼瞬间让黎渊心头涌上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下一秒，她的手直接顺着黎渊的领口，钻了进去——
黎渊猛地站起身，直接将坐着的椅子弄倒了。
“砰”得一声，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三人惊疑不定地盯着他看。
黎渊面色微红，留下一句：“我出去有点事。”直接大步跑了出去。
李胜哭丧着脸：“完了，连黎渊看上去都不对劲了，我们是不是真的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
*
苏殷像是一个背后灵一样紧紧在黎渊的背后环着他的脖子，手还不停往下探去。
“跑什么呀……不就是个蚊子吗？”
她声音格外好听，甜丝丝中带着一点慵懒的味道，又欲又御。
黎渊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领口，可是根本没用。
苏殷现在想碰什么碰什么，穿过一件衬衫摸腹肌什么的，真是太简单啦。
黎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耳尖原本微微的红色也蔓延到了整个后颈。
他跑到一处无人的林子里，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
“对不起。”
苏殷手一停，意犹未尽——小可爱的腹肌真好摸。
“对不起。”黎渊哑着嗓子又重复了一边，“我不该说你是蚊子，你不要再……”
他红着耳尖，嘴唇被快被咬出了血，声音低哑：“不要再这样了。”
苏殷停了手，终于感受到了作为一只阿飘的好处。
可以随时随地调戏呢。
真是……太棒了。
要是在某个公共场合突然袭击亲亲摸摸，他又要忍着又想逃离的样子，一定会很可爱吧……
苏殷想入非非，但是手也终于没乱动了。
黎渊松了一口气。
然而那勾人的女声又在他耳边响起：“可是你是我的人，我就是想欺负你怎么办。”
黎渊皱了皱眉：“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
苏殷嘻嘻笑了起来：“一直都是呀。黎渊，你上辈子就是我的人，生生世世都是，所以我是为你而来的哦~”
黎渊刚想说荒唐，可是被女鬼缠上的荒唐事都遇到了……
他叹了一口气，隐下心头听到这句话时莫名的颤动，淡淡道：“随你。”
真是有意思，他也会有人缠着？
就不怕到时候想走也走不掉了么？
他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缓缓走出了树林。
苏殷贴在他的身上，就这么贴了一整天。
看着他去图书馆，刷题，看书，做项目，独来独往，然后在门禁前回到了宿舍。
然而洗澡的时候，黎渊终于第一次主动和苏殷讲话了：
“你……要一直在这里吗？”
苏殷忍住笑意：“我是正经鬼，怎么会做出偷看别人洗澡的事情，放心，你洗，我出去了。”
黎渊站在洗手间沉默了半晌，终于慢吞吞脱了衣服，打开了淋浴。
苏殷确实是飘出去了，但很快没忍住，又飘了进来。
微凉的水珠从他的头顶滚落，顺着好看紧致的背脊肌滚落。
他肩宽腰细，每一个弧度完美的线条都透着蓬勃的力量。
苏殷眼睛瞬间亮了。
然而下一秒，黎渊忽然动作顿了顿，红着脸微微侧头：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