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开春了,再种点当归和黄芪黄精,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用去镇上抓药了。
她退出空间时,宋宴迟正推门走了进来,他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刻刀,又在一块桃木上雕刻着。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宋宴迟身上,给月白的衣袍镀上了层金边。
他雕的是摇篮的栏杆,上面刻着小老虎的耳朵,线条比之前精致多了,连老虎耳朵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过几天想去镇上看看卤味店吗?”
宋宴迟抬头问,眼纱后的紫眸里满是温柔,
“夜影刚才来报,说店里最近生意很好,魔鬼麻辣的卤串卖得最快,每天不到午时就卖完了。”
苏浅浅点点头,放下绣绷,扶着腰坐直身子:
“好啊,顺便去看看石头和栓住他们。石头年纪小,别让他累着;栓住负责采买,也得问问他最近的食材怎么样。”
宋宴迟笑着点头,放下刻刀,伸手帮她揉着腰,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疼了她:
“都听你的,到时候我陪你去。顺便再去趟王屠夫那里,让他多留些猪下水,最近店里的卤货不够卖。”
小黄狗趴在脚边,睡得正香,尾巴偶尔轻轻晃一下,嘴里发出几声轻哼。
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树枝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像裹了层棉花。
屋里的炉火“噼啪”响着,映着两人的身影,温馨又安稳。
……
而京城方向,二皇子的谋士李修正站在城楼上,手里拿着个望远镜,看着张寒雷的队伍远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转身对身后的暗卫说:
“传我命令,让柳洋镇的人动手,务必在张寒雷到达之前,解决掉苏浅浅。记住,要做得干净点,别留下痕迹。”
暗卫单膝跪地,声音低沉:“是,大人。”
说完,转身消失在城墙的阴影里。
李修看着远方的天空,眼神冷得像冰——
只要苏浅浅死了,宋宴迟就会乱了方寸,到时候二皇子就能趁机夺太子权位,这天下,早晚是二皇子的,而我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
柳洋镇的悦来客栈里,江砚坐在窗边,手里拿着支玉簪,玉簪上雕着朵莲花,晶莹剔透。
他脸色还有点憔悴,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没睡好。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照在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中充满了人间烟火。
福子端着个托盘走进来,里面放着一碗粥和一碟小菜:
“公子,您吃点东西吧,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怎么吃。”
他把托盘放在桌上,看着江砚手里的玉簪,忍不住叹气,
“这玉簪您都看了一上午了,苏姑娘要是喜欢,您直接送给她就是了,何必自己在这琢磨。”
江砚摇摇头,把玉簪放回锦盒里,眼神盯着李家村的方向:
“浅浅那边没事吧?昨天听说刘老三去求药,没闹出事吧?”
他昨天在客栈里听到伙计说,刘老三拿着银子去苏家求解药,心里一直惦记着,晚上翻来覆去没睡着。
福子叹了口气,拿起勺子递给他:
“没事,苏姑娘给了药,刘老三就走了。公子,您别再担心了,宋王爷把苏姑娘护得好好的,暗卫都守在苏家周围,没人能伤着她。”
他看着江砚的脸色,又补充道,
“再说,苏姑娘现在怀着孕,宋王爷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哪会让她受委屈。”
江砚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却没什么胃口。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苏浅浅的场景——
她站在卤味店门口,穿着件蓝色布裙,绝色的脸上露出浅笑,手里拿着串卤猪耳,吃得津津有味。
那一刻,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再也挪不开眼。
“再等几天,要是没事,咱们就回京城吧。”江砚轻声说,声音里满是失落。
他知道,自己再怎么惦记,浅浅身边也有了别人,她怀了宋宴迟的孩子,还有苏家和张家的人护着,自己根本插不进去。
福子点点头,心里却知道,自家公子这是嘴上说回,心里还惦记着苏姑娘呢。
他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想着——
希望苏姑娘能平平安安的,这样公子也能少点心烦。
……
十一月中旬的雪慢慢停了,苏浅浅五个半月的身子越来越沉,也越来越容易犯困,
前一秒钟还看书的人下一秒身子便歪在了宋宴迟怀里,手里还拿着本医书,慢慢睡着了,书页还停留在“安胎药”那一页。
宋宴迟小心翼翼地把书拿开,放在旁边的矮桌上,又把她往怀里抱了抱,动作轻柔,生怕惊醒了她。
他看着她的睡颜,眼纱后的紫眸满是温柔,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浅浅,不管有多少麻烦,我都会都你挡住,护着你和孩子们,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
苏浅浅是在宋宴迟怀里醒的。
男人手臂环着她的腰,掌心轻轻贴在孕肚上,指腹偶尔摩挲着布料,像是在和肚子里的孩子互动,
月白外袍上还沾着淡淡的松木香,混着屋里炉火的暖意,
【妈的,他怀里好暖,想赖在怀里不想动了。】
“醒了?”
宋宴迟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呼吸扫过她的耳廓,
“我温了小米粥,加了点‘泉水’,养胃。”
他早就摸清她的规律,每天早上都会用空间灵泉(在厨房另个小水缸装着的)熬粥,
既缓解她不适又补身子,却从不说破灵泉的秘密,只含糊称作“泉水”。
苏浅浅嗯了一声,撑着身子坐起来,孕肚坠得腰有点酸,忍不住皱了皱眉。
宋宴迟赶紧伸手扶着她的腰,指尖掠过她腰间的棉裙布料,动作轻柔:
“慢点,别急,我去端粥。”
【这疯批倒是越来越会伺候人了,粥熬得比现代外卖还香,要是一直这么乖,好像也不是不能留着?】
【呸,苏浅浅,你是怀孕了,不是变傻了,忘了他不是真的奶狗,他是个疯批佛子,还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