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男人的手轻易就掌住她的腰,牢牢扣住,薄薄的绯唇一点点描绘着她的下颌,声音含糊沙哑。
带着薄茧的大掌灵活的在她纤薄的脊背游走。
粗重的气息扑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从下巴到锁骨,泛着粉色。
温晴的锁骨被尖利的牙齿磨得生疼,恐怕是破皮了。
沙沙的疼。
她的眉心蹙着,她的呼吸紊乱,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睁眼盯着天花板,胸口处一阵凉意,垂眸余光便瞥见男人黑色的短发,跟自己胸前衣襟撑起的弧度。
领口凌乱。
“沈烬。”
她的声音发紧,张了张唇,把他的衬衫揉皱了。
沈烬黑黝黝的眼睛盯着她,深不见底。
“放心,不做到最后一步。”
呼吸就被重新堵住。
饱满沁甜的水蜜桃被吮破,鲜美的汁液在唇齿间绽放,空气都弥漫着暧昧的甜香。
出了一身细汗,温晴的手酸胀得厉害,连指节都红了。
她看着自己泛红的手指,头皮一阵阵发麻,忍不住心疼起自己的掌心。
尺寸真大,她的手指真是吃尽了苦头。
男人半倚在床头,姿态慵懒,他修长的手臂一提,温晴便不受控地坐上了他的大腿。
“啊!”她轻叫出声,慌乱地捂住脸,掌心能清晰感受到脸颊的滚烫。
两人该做的都做的,她却依旧不太习惯这种过分亲昵的距离。
男人的目光毫无遮掩地在她身上游移。她雪白的肌肤染上了淡粉,红痕蔓延,自脖颈蜿蜒而下,如同乳白色的米中掺了颗颗红豆,红得触目惊心。
他的视线太炙热,像一道无形的火焰灼在她身上。
温晴被他盯得脸颊发烧,仓皇地别开视线,心头乱跳。
今晚的事,他应该消气了吧?
温晴低下头,绞着手指,轻声道:“对不起。”
男人低笑一声,嗓音带着餍足与慵懒的磁性。
事实证明——吃饱喝足的男人,确实很好说话。
他俯身咬住她珍珠般的耳垂,温热的鼻息拂过耳廓,如羽毛轻扫,半真半假地低声威胁:“再有下一次,我真把你做死了。”
温晴脑海里浮现出刚才那幕少儿不宜的画面,顿时羞得直摇头,像拨浪鼓,“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男人的大掌顺着她腰侧摩挲着,动作带着不怀好意的挑逗。
他下巴搁在她的锁骨窝,指尖不安分地点火,像是食髓知味地描摹着她的轮廓。
“多吃点,”他语气懒懒,却带着一丝责备,“瘦得像根柴火棍,抱着难受。”
说着,又不客气地捏了捏她胸前柔软处,像掬了一捧雪,红梅颤颤巍巍。
“小了点。”
温晴瞬间涨红了脸,羞愤得几乎要炸了,她咬着唇瓣,气得身体微颤,羞得不想和他讨论“大小”问题。
沈烬却显然心情极好,见她低垂着眼不敢看自己,嘴角更加上扬,带着几分调笑:“你想哪去了?我是说你年纪小。”
温晴被他这番话噎得更难堪,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急忙转移话题:“玩具厂那边……怎么样了?”
沈烬眼底的戏谑渐退,眸色也沉了几分:“那帮老家伙仗着资历,出差的出差、请病假的请病假。老子明天亲自去公司,把他们一个个吊起来抽,看他们还清不清醒。”
温晴额角无语地跳了三下。
这是管理企业,不是打架。
她声音轻软温柔,像春风拂面,询问他,“想到让工厂盈利的法子了吗?”
沈烬静静地看着她,黑眸里仿佛映着她的倒影,他勾唇一笑,“明天开会,让那群废物交几个方案出来。”
温晴认真道:“玩具厂想要短时间盈利确实不易,从设计定版、生产再到市场推广,怎么也要两三个月。”
六个月让利润翻倍太难了。
他不以为然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挑眉:“怎么?没信心?怕我养不起你和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
沈烬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居然下意识地把“孩子”归为“我们的”,把温晴放到了与自己对等的位置。
温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头。
她当然希望他能成功,这样将来她的孩子就有依靠,有人护着。
不像上次那样,孩子差点出事。
“咕噜——”
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响亮的肚子抗议。
温晴连忙捂住肚子,脸色有些尴尬,偷偷抬眼,果然撞上了沈烬那双带笑的眼睛。
“走吧,带你吃饭。”
他把温晴放到柔软的床上,她迅速扯过被子裹在身上,像个警觉的小动物。
沈烬扫了一眼满地凌乱的衣服,随手捡起她的衣裙,扔给她,“要我帮你穿?”
温晴脸皮薄,听不得这话,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我……我自己来。”
她缩进被子里,被褥鼓起一团,像个动来动去的蝉蛹,里头窸窣作响,传来换衣服的声音。
沈烬看着那团隆起的被子,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低头看见床头柜上的包包挂了一个绿色的公仔,眉头微挑。
“这是什么?”
温晴已经穿戴好衣服,从被窝里探出头。
沈烬捏起温晴宝宝包上的挂饰,指尖转着那只丑萌丑萌的小公仔。
那是一只造型夸张的布偶,九颗尖牙咧着嘴,不对称的大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表情邪魅中透着几分痞气,跟市面上的玩偶大不一样。
温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声解释:“这是拉布布的,一个朋友送的。”
沈烬捻着那金色挂环转了两圈,挂环在他指尖晃动,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倒像是枚戒指。
他忽然低声开口:“借我用一下。”
“啊?”温晴一愣,睁大眼睛,满脸惊讶,“你喜欢就送你吧。”
沈烬没说话,只是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把那金色挂环套在自己手上,低头凝视,眼底却泛起了异样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