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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余韵与新章

终场哨声刺破篮球馆的喧嚣,湘北队员们在欢呼声中抱作一团。樱木花道挣脱众人的拥抱,红着脸朝观众席挥舞手臂,直到看到那个扎着蝴蝶结的纤细身影——岛村叶子抱着相机雀跃起身,镜头盖在胸前晃出细碎的光。

“红毛小子,干得不错。”牧绅一擦着汗走来,主动伸手与樱木击掌。帝王牧的手掌带着老茧,却难得露出真诚的笑意,“那个流星灌篮,我会记住的。”花形透摘下黑框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多了几分郑重:“湘北的未来,不可限量。”

鱼住纯拍了拍赤木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曾经针锋相对的中锋,此刻像老友般交换着比赛心得。仙道彰晃到流川枫身边,故意用肩膀撞了撞他:“下次再一对一?”流川枫别过脸,喉结动了动:“奉陪。”

场馆逐渐空荡,夕阳的余晖透过天窗洒在地板上。四校队员重新分组,新一轮较量随即展开——陵南、海南、翔阳组成的联队对阵湘北时的激烈犹在眼前,此刻湘北与陵南、翔阳联手,对上牧绅一领军的海南。樱木花道再次踏入球场时,发现牧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惕,而仙道的传球路线,总会刻意避开他的防守范围。

夜幕降临时,最后一场比赛的比分定格在82-79。湘陵翔联队险胜,牧绅一弯腰撑着膝盖,汗水滴落在地板上:“今天...输得心服口服。”他直起身时,目光扫过樱木与叶子并肩的身影,突然笑了,“湘北有你,全国大赛会很热闹。”

沙滩上的晚风裹挟着咸涩气息,樱木花道的球鞋陷进湿润的沙地里。叶子的手指轻轻勾住他的小拇指,相机带子在两人之间晃荡:“樱木君,你扣篮时的样子,我拍了二十多张!”她举起相机,屏幕上定格着樱木腾空甩球的瞬间,红色球衣鼓成张扬的弧度,篮球划出的残影如同燃烧的流星。

樱木的耳朵瞬间红透,却仍梗着脖子吹嘘:“那当然!本天才的每个动作都值得收藏!”他突然停下脚步,潮声在耳畔轰鸣。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与远处灯塔的光晕交织在一起。“叶子,如果...我有一天去了美国打比赛,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少女转身时,眼睛亮得惊人。海浪漫过脚踝,浸湿了她的裙摆:“樱木君在哪里,叶子就在哪里。”她踮起脚尖,发丝扫过樱木发烫的脸颊,“不过,要先成为日本第一的篮球手哦。”

合宿基地的厨房早已被香气攻陷。麻辣香锅在铁锅里咕嘟作响,炸鱼片吸饱了红亮的辣油,在汤汁里泛着诱人的光泽;鸡翅裹着辣椒在热油中滋滋冒响,焦香混着花椒的麻味钻进鼻腔;午餐肉与魔芋梗吸满了浓郁的汤汁,泛着油润的光。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烤盘上的烤鱼,表皮被烤得金黄酥脆,撒满孜然与葱花,青椒和红椒点缀其上,焦香混着蔬菜的清爽,勾得人直咽口水。

“好香!樱木你是不是偷藏了什么秘方?”宫城良田扒在厨房门口,眼睛直勾勾盯着烤盘,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这烤鱼再不吃,我口水都要把地板淹了!”彩子笑着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却也忍不住凑近深吸一口气:“确实香得过分了……”

流川枫倚在门框上,看似漫不经心擦着篮球,余光却总往料理台飘。当樱木端起烤鱼调整调料时,他的目光死死锁住鱼身焦脆的表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篮球表面。樱木瞥见这一幕,故意端着盘子在他面前晃悠:“喂!流川枫!想吃就开口求本天才啊!”换来流川一记凶狠的白眼,却在他转身时,流川默默往自己碗里扒了两口米饭。

餐桌上更是热闹非凡。鱼住纯夹起裹满红油的鸡翅,刚咬一口就被辣得满脸通红,却还挥舞着筷子大喊:“再来一个!这辣味爽得过瘾!”花形透推了推被热气蒙住的黑框眼镜,优雅地用公筷夹起一片烤鱼,放入口中后微微一怔:“外酥里嫩,调味层次丰富,樱木同学确实深藏不露。”

牧绅一罕见地松开衬衫领口,连吃三个樱木特制饭团。饭团里裹着烤得香脆的海苔和秘制肉松,米粒颗颗分明又饱含滋味,让见惯大场面的帝王牧也忍不住赞叹:“没想到篮球打得好,厨艺也能让人刮目相看。”藤真健司则细心地挑出烤鱼里的刺,将鲜嫩的鱼肉夹给仙道彰,换来对方灿烂的笑容:“藤真,还是你最好!”

赤木刚宪捧着大碗,往嘴里塞了一大块麻辣香锅里的午餐肉。浓郁的味道在舌尖炸开,让这位严肃的队长也露出满足的神情:“樱木,你这手艺……以后球队聚餐就靠你了。”说着,又夹起一块海带梗放进嘴里,“这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脆嫩又入味。”

彩子举着饮料杯站起来,故意提高声调:“为湘北的胜利,也为樱木大厨的手艺,干杯!”众人纷纷起身,饮料瓶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樱木得意地仰起头,却在看到流川枫默默夹走第二块烤鱼时,突然跳起来:“喂!流川枫!给其他人留点啊!”惹得全场哄笑。

笑声与碰杯声中,赤木突然敲了敲碗:“大家听好,下次集训的主厨,还是樱木!”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欢呼。宫城一把搂住樱木的肩膀:“谁让你的麻辣香锅,连流川都吃了两碗饭?”樱木涨红着脸抗议:“这也太残酷了吧!我可是要成为篮球巨星的人!”换来的却是更多的笑声和催促他继续上菜的呼喊。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狼藉的餐桌上,空盘子堆成小山,饮料瓶在地上滚来滚去。安西教练看着打闹的少年们,推了推眼镜轻笑。这个夜晚,汗水与美食交织,约定与梦想发酵,为即将到来的全国大赛埋下炽热的伏笔。

次日清晨,大巴车的引擎声打破宁静。四校队员在晨光中挥手告别,鱼住用力拍了拍樱木的后背:“全国大赛,别让我失望!下次还要吃你的麻辣香锅!”牧绅一上车前回头:“湘北,我们决赛见。记得多准备些好吃的庆功宴。”仙道朝流川枫比了个投篮手势,换来对方的冷哼,却在转身时,偷偷对樱木竖起大拇指。

樱木花道握着叶子的相机,望着窗外后退的海岸线。咸涩的风灌进车窗,吹干了他发梢的汗水。远处的灯塔依旧亮着,如同指引方向的星火。全国大赛的战鼓即将敲响,而属于湘北的荣耀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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