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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馆穹顶的灯光在记分牌上投下颤影,74:72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五十中学替补席鸦雀无声。和光中学的队员们正围着樱木花道疯喊,他右手尖还留着最后一次暴扣的刺痛——那记在终场哨响前0.3秒完成的折叠暴扣,让篮筐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本届神奈川县初中篮球联赛冠军——和光中学!”

主持人话音未落,樱木军团的四人就像四颗红色炮弹冲上领奖台。高宫望举着“天才樱木脚踩地球”的横幅差点撞翻裁判,大南雄二默默把奖杯塞进樱木怀里,野间忠一郎则用手机对着观众席狂拍——那里坐着提前来“考察敌情”的陵南教练田冈茂一,他手里的笔记本被捏出了褶皱。

“最有价值球员——樱木花道!”

水晶奖杯的棱角硌着掌心,樱木突然想起陆川记忆里第一次摸到NcAA奖杯时的战栗。他扬起下巴,故意用奖杯边缘蹭了蹭鼻尖:“哼,这种小比赛的mVp,本天才拿起来手都不会抖!”话没说完,大南熊二调皮的说:花道你全身上下就嘴最硬啦!花道:你说什么?友谊的头锤没来得及送出。水户洋平就踹了他屁股一脚:“笨蛋!快看看谁在台下。”

观众席前排,岛村叶子正蹲在地上调整相机焦距。夕阳透过穹顶天窗,在她发梢镀上金边,镜头抬起的瞬间,樱木看见她眼眶里闪动的水光。而在五十中学的替补席角落,三井寿正把毛巾盖在头上,露出的手腕上缠着的护腕。

颁奖仪式刚结束,小田龙正就堵在了球员通道。这个总爱捋头发的家伙,此刻校服领口被汗水浸得发皱:“喂,樱木……刚才最后那个灌篮,脚步是不是……”

“是‘梦幻脚步。”樱木甩了甩湿漉漉的发梢,陆川的战术库在脑海里自动检索,“你刚才给我做的掩护质量太差,下盘没卡住人。”小田的脸“腾”地红了,转身就走,却在拐角处闷声说:“……明年县大赛,我会让你好看。”

樱木耸耸肩,迎面撞上抱着相机跑过来的叶子。少女把液晶屏怼到他眼前:“看!你灌篮时的表情超凶的!”照片里,樱木龇牙咧嘴的样子确实像头猛兽,可他盯着屏幕里自己张开的五指,却想起身为陆川时职业生涯最后一场球——那个没能防住的三分球,对手起跳时的手腕弧度,和今天的三井如出一辙。

“花道!拉面馆订好了!”高宫望的大嗓门从走廊尽头传来,“我跟老板说好了,要把‘樱木花道专用座位’刻在桌子上!”大南雄二扛着一箱运动饮料路过,瓶身碰撞声里混着野间忠一郎的嘀咕:“刚才田冈教练记笔记的速度,刷刷的一顿神划拉,我估摸着他自己都未必看得懂。”此时篮球美梦刚开始的田刚茂一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我觉得一定是谁在背后说我。一定是鱼柱,可怜的凌南高一新生鱼柱纯又悲剧了。

味之助拉面馆的暖帘被撞得哗啦响。樱木把奖杯往桌上一放,立刻有汤汁溅到“神奈川县冠军”的刻字上。水户洋平推来一碟糖心蛋:“刚才小田那家伙,眼神像要吃了你。”樱木咬开半熟的蛋黄,含糊不清地说:“正好,我饿了。”

叶子坐在对面,默默把自己碗里的笋干夹给樱木。烛光下,少年校服领口散开,锁骨处的汗迹晕开一小片深色。她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初次偷拍时,这个红头发少年还在教室里用橡皮擦砸小田,如今却能在终场前完成致胜灌篮——就像他说过的“天才不需要练习”,但只有她知道,樱木每天清晨加练的投篮数,早已超过了一万之数。

“喂,叶子,”樱木突然放下筷子,“暑假想去哪里?”

少女差点把汤勺掉进碗里。樱木从运动背包里掏出张地图,边角被汗水浸得发皱,上面用红笔在“中国·魔都”的位置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我知道那里有个叫‘东方明珠’的地方,篮球场都建在高架桥下,好多人在那边玩的。

野间忠一郎推了推眼镜:“根据数据库检索,上魔都的街球文化起源于……”话没说完就被高宫望捂住嘴:“闭嘴啦!花道这是在约女孩子!”大南雄二默默掏出手机:“我查查从神奈川到魔都的机票。”

叶子盯着地图上的红圈,突然笑出声。她想起上周樱木说要“征服银河系”,结果只是带大家去看了场流星雨。但此刻少年眼中的光太过灼热,让她忍不住点头:“好啊,但你要先教会我用筷子夹起一整根拉面。”

“没问题!”樱木拍着胸脯,奖杯被他撞得叮当作响,“到时候本天才要在高架桥下打赢所有人,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滞空变向扣篮’!”水户洋平突然踢了踢他的椅子:“先担心明天早上六点的加练吧,藤田教练刚才在拉面馆门口晃了三次。”

夜色渐深,拉面馆的暖黄灯光映着街道。樱木背着奖杯走在最前面,金属底座磕在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突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和光中学的方向——体育馆的窗户亮着灯,新挂上的县大赛锦旗在夜风里猎猎作响。

“喂,陆川,”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还有两年才进湘北呢,可别让我在国中就把对手全打趴下了啊。”

身后传来军团成员的笑闹声,高宫望正把奖杯套在野间头上,大南雄二抢过叶子的相机对准樱木。按下快门的瞬间,红头发少年突然跳起,在路灯下摆出扣篮的姿势,奖杯在他手中划出金色的弧线——而在画面边缘,某个大眼的少女正偷偷抹着眼角。

而在味之助拉面馆的后厨,老板娘正把樱木落下的护腕收进抽屉。布面上绣着歪歪扭扭的“湘北”二字——那是赤木晴子托人捎来的礼物,她说“希望未来的队友能带着它制霸全国”。

当半个月后樱木花道重新回到味之助拉面馆时,全国大赛优胜的奖杯早已摆在篮球队的橱窗里。另外旁边放着,全国大赛最有价值球员——樱木花道!

夜风渐凉,吹起樱木书包里的地图一角。黄浦江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某个关于篮球与远方的约定,正随着碗底残留的豚骨汤香,悄悄发酵成跨越东海的远征。

序曲。至于那座两年后的湘北高中?红头发的天才早已把它踩在脚下,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更遥远的赛场和……高架桥下等着被击败的中国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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