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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看读书 >  诡秘神国 >   第96章 前夜

银河之下,万妖城一片死寂。

城中心的广场上,九头元圣、苏烟树、赵襄儿、陆嫁嫁、宁小龄和司命等人,全都重伤倒地,气息微弱。

九头元圣的九个头颅,如今只剩下了三个,身上更是千疮百孔,鲜血淋漓。苏烟树的衣衫破碎,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绝望。赵襄儿面色苍白,嘴角溢血,她的空间权柄在这场战斗中几乎消耗殆尽。陆嫁嫁的剑已断,手臂无力地垂着,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宁小龄蜷缩在一旁,先天灵雪狐也变得黯淡无光。司命靠在一块石头上,她的时间权柄也已难以维持。

远处,弑神者们缓缓走来,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九头元圣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不,还没有结束。”一个坚定的声音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李长久手持白银之剑,从废墟中缓缓站起。他的身上同样伤痕累累,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也凌乱地散落在脸上,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

“长久!”赵襄儿惊喜地喊道,眼中闪烁着泪光。

“小道士!”陆嫁嫁也激动地叫出声来,原本黯淡的眼神重新焕发出光彩。

“师兄!”宁小龄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伤势过重又倒了下去。

“李长久……”司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李长久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一阵刺痛。他深知,这场战斗他们已经到了绝境,但他绝不甘心就此失败。

“我们不能放弃,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还有希望。”李长久大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他缓缓举起白银之剑,剑身闪耀着冰冷的寒光。在这一刻,他仿佛与剑融为一体,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弑神者们见状,纷纷停下了脚步,他们感受到了李长久身上那股不屈的意志和强大的力量。

“哼,垂死挣扎。”一个弑神者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那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李长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方。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拖着长长的尾巴,向着万妖城坠落下来。

“那是什么?”陆嫁嫁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但也许是我们的转机。”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流星越来越近,速度极快。在即将撞击地面的瞬间,它突然爆炸开来,化作无数道光芒,向着四周扩散。

光芒所到之处,受伤的众人身上的伤口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们的气息也逐渐恢复。

“这……这是怎么回事?”九头元圣震惊地看着自己正在愈合的伤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是神国的力量!”李长久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喜悦。

原来,在关键时刻,叶婵宫和邵小黎等人在神国的深处,找到了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蕴含着强大的治愈和修复能力,他们通过特殊的方法,将这股力量传送到了万妖城。

众人顿时士气大振,纷纷站起身来,重新找回了战斗的信心。

“既然上天给了我们一次机会,那我们就不能辜负。”李长久握紧了手中的剑,目光坚定地看着弑神者们。

“没错,和他们拼了!”九头元圣怒吼一声,九个头颅同时发出咆哮,身上的气势再次攀升。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赵襄儿双手结印,空间权柄再次运转,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

陆嫁嫁拿起断剑,虽然剑已断,但她的剑意却丝毫不减。“小道士,这次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宁小龄轻抚雪狐,先天灵的力量也在逐渐恢复。“师兄,我不会拖后腿的。”

司命站起身来,时间权柄在她手中流转。“李长久,就让我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苏烟树也整理了一下衣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夜除,我会为你报仇的。”

众人重新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准备迎接最后的决战。

弑神者们见状,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们没想到,在如此绝境之下,李长久等人竟然还能重新振作起来。

“杀!”随着一声怒吼,弑神者们率先发动了攻击。他们如同潮水般涌向李长久等人,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李长久等人毫不畏惧,纷纷施展出自己的绝技,与弑神者们展开了殊死搏斗。一时间,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

李长久施展出“太明”权柄,一时间,光芒大放,照耀得整个战场如同白昼。他挥舞着白银之剑,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将靠近的弑神者一一击退。

赵襄儿则利用空间权柄,不断地穿梭在战场之中,出其不意地攻击着弑神者。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陆嫁嫁虽然剑已断,但她的剑意却更加凌厉。她以气御剑,一道道剑气纵横交错,将周围的弑神者逼得步步后退。

宁小龄与雪狐心意相通,施展出血狐的绝技。她的身影在战场上闪烁,所到之处,弑神者们纷纷倒下。

司命操控着时间权柄,让时间在战场中变得紊乱。有的弑神者动作变得迟缓,有的则被时间之力反噬,痛苦不堪。

九头元圣九个头颅同时喷吐火焰,巨大的身躯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苏烟树也施展出自己的绝技,与众人一起并肩作战。她的身影在战场中翩翩起舞,却暗藏杀机。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拼尽了全力。李长久等人虽然实力不如弑神者,但他们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顽强的意志,竟然与弑神者们僵持不下。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个办法突破。”李长久心中暗自思索。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在断界城时,夜除曾说过的一句话:“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也许,我可以借助‘太明’权柄和时间长河的力量,改变这场战斗的命运。”李长久心中一动,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深吸一口气,将“太明”权柄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同时,他的意识也进入了时间长河之中。

在时间长河中,李长久看到了无数的可能性和命运的分支。他开始寻找着能够改变这场战斗结局的那一条命运线。

终于,他找到了。那是一条充满希望的命运线,在这条命运线上,他们成功地击败了弑神者,拯救了神国。

李长久紧紧抓住这条命运线,将其与现实世界连接起来。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他的体内。

“就是现在!”李长久大喝一声,从时间长河中退了出来。

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势,手中的白银之剑也变得更加耀眼。

“大家一起,全力以赴!”李长久大声喊道。

众人感受到了李长久身上那股强大的力量,心中充满了信心。他们纷纷施展出自己最强的攻击,向着弑神者们攻去。

李长久一剑斩出,一道巨大的剑气向着弑神者们席卷而去。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摧毁。

赵襄儿将空间权柄发挥到了极致,制造出一个巨大的空间漩涡,将周围的弑神者全部吸了进去。

陆嫁嫁施展出最强的剑意,无数道剑气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剑气风暴,将弑神者们淹没。

宁小龄与雪狐融合为一体,化身为一只巨大的血狐,向着弑神者们扑去。

司命操控着时间权柄,将时间压缩到极致,形成了一个时间炸弹,向着弑神者们扔去。

九头元圣九个头颅同时喷出最强的火焰,形成了一片火海,将弑神者们包围。

苏烟树也施展出自己最强的绝技,一道光芒闪过,将周围的弑神者全部击退。

在众人的合力攻击下,弑神者们终于抵挡不住,纷纷倒下。这场战斗,终于以李长久等人的胜利而告终。

“我们赢了!”赵襄儿激动地喊道,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

“是啊,我们赢了。”陆嫁嫁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师兄,我们真的做到了!”宁小龄开心地跑过来,抱住了李长久。

“哈哈,这场战斗可真不容易。”九头元圣大笑道,虽然身上还带着伤,但他的心情却格外舒畅。

司命看着李长久,眼中满是敬佩。“李长久,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苏烟树也走过来,微笑着说:“谢谢你们,是你们让我看到了希望。”

李长久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充满了感慨。这场战斗,他们付出了太多,但也收获了珍贵的友情和胜利的喜悦。

“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还要拯救整个神国。”李长久目光坚定地说。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深知,前方的道路还很漫长,但他们已经不再畏惧。因为他们相信,只要团结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在万妖城的废墟中,李长久等人开始了新的征程。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勇气、信念和希望的故事。

万妖城的硝烟尚未散尽,李长久指尖凝起一缕太明微光,轻轻拂过陆嫁嫁断裂的剑身。白银色的断口处泛起涟漪,却始终无法愈合——这柄陪伴她走过无数战场的佩剑,终究在弑神者的罡风下耗尽了灵性。

“不必惋惜。”陆嫁嫁按住他的手腕,掌心还残留着剑骨碎裂的刺痛,“剑在人在,剑亡……便换一柄便是。”她看向远处星空,银河倒悬的奇观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暗红,“倒是那道流星,来得蹊跷。”

赵襄儿正将空间权柄注入残破的城防,闻言回头时鬓边血珠滴落:“叶婵宫的生命权柄不该有这般爆发力。你们看那红光——”她抬手划开一道空间裂隙,裂隙中映出的神国疆域竟布满蛛网状的裂痕,“像是有人在强行撕裂神国壁垒。”

司命突然按住太阳穴,时间权柄在她眼底掀起惊涛骇浪:“是太初六神的余威。方才流星炸开时,我看见岁菩提的木影从裂痕中一闪而过。”她忽然攥紧拳头,指节泛白,“还有……羿射九日时留在时间长河里的箭痕,正在变淡。”

李长久心中一沉。羿的记忆碎片是他对抗宿命的关键,若连这都开始模糊……他忽然想起葬神窟底那具被钉在青铜柱上的残躯,那双眼空洞的眼眶,此刻竟与记忆中帝俊的面容渐渐重合。

“师兄!”宁小龄的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小姑娘怀里的雪狐正对着城东方向炸毛,那里的空间正在诡异地扭曲,隐约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影中眨动。九头元圣突然咆哮着展开九首,铁伞圣器在他背后剧烈震颤:“是暗日预言里的‘恶’!它们藏在神国裂隙的夹缝里!”

话音未落,城东的地面突然崩裂,数以千计的黑影如同潮水涌出。这些怪物没有固定形态,却能吞噬修士的灵力,方才愈合的伤口被它们触碰到,竟瞬间溃烂成黑泥。苏烟树祭出重岁传承的沙漏,沙粒流淌处形成时间屏障,却被黑影轻易啃出缺口:“它们不怕时间法则!”

李长久挥剑斩出太明之光,剑光扫过处黑影惨叫着消融,却在落地前重新凝聚。他忽然想起叶婵宫曾说过的话——“假暗是地球人类造的怪物,靠吞噬权柄为生”。这些黑影,分明是假暗的先锋。

“赵襄儿!”他突然喊道,“用空间权柄把我们送进神国裂隙!”

“疯了吗?”陆嫁嫁瞬间明白他的意图,剑眉紧蹙,“裂隙里连五道境都撑不过三个时辰!”

“可它们怕帝俊的权柄。”李长久指尖泛起三足金乌的虚影,那是他在断界城找回的帝俊本源,“方才流星炸开时,这些黑影明显在退缩。太初六神的余威能暂时压制它们,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赵襄儿咬碎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空间裂隙上:“我开道,但只能维持一刻钟。司命,你的时间权柄护着小龄和苏姑娘断后。”她看向李长久的眼神突然柔和,“记住三年之约,别死在里面。”

空间裂隙在血色中展开,露出内里混沌翻滚的灰色地带。李长久与陆嫁嫁对视一眼,同时提剑踏入。刚穿过裂隙,一股熟悉的腐朽气息便扑面而来——竟与葬神窟底的味道如出一辙。

“这里是……”陆嫁嫁的剑突然自动出鞘,剑尖直指前方一道悬在半空的青铜门,门上刻着的“帝俊”二字正渗出黑血。

李长久的瞳孔骤然收缩。门后传来的心跳声,与他胸腔里的跳动频率完全一致。

“看来,躲不掉了。”他握紧白银之剑,剑身在太明权柄下发出龙吟,“陆嫁嫁,帮我守住门。我去会会……过去的自己。”

陆嫁嫁没有多问,只是将断裂的剑身横在身前:“多久?”

“一盏茶。”李长久推门的瞬间,门内涌出的帝俊威压让他喉头一甜,“超时……就烧了这破门。”

青铜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厮杀。李长久站在无尽黑暗中,看着对面那个与自己容貌无二的身影——帝俊的残魂正坐在由星骸堆成的王座上,手里把玩着半块断裂的日轮。

“终于肯来了,李长久。”帝俊的声音像碾碎的星辰,“你以为重生就能改写命运?”

“至少能选择死法。”李长久举起剑,太明之光在黑暗中划出璀璨的弧光,“比如……斩碎你这副困住我的枷锁。”

王座上的帝俊突然大笑起来,笑声震得黑暗泛起涟漪:“你可知神国牢笼的真相?太初六神不是看守者,是囚徒啊!我们都是……”他猛地掷出日轮碎片,碎片在空中化作九只金乌,“包括你心心念念要复活的李慕婉——”

李长久的剑突然顿住。

“她根本不是人。”帝俊的声音带着毒蛇般的诱惑,“是王林用踏天境修为捏出来的傀儡,用来困住你的‘长明’权柄罢了。”

黑暗中突然浮现出李慕婉的虚影,她捧着丹炉的手指正在寸寸化为木屑。李长久的瞳孔骤然赤红,太明权柄不受控制地暴涨,竟在黑暗中烧出一片火海。

“看来说到痛处了。”帝俊的身影渐渐与李长久重合,“接受我,成为完整的帝俊,你就能撕碎这虚假的世界,让她……真正活过来。”

青铜门外,陆嫁嫁突然听到门内传来一声压抑的嘶吼。她握紧断剑,看见青铜门上的“帝俊”二字正在扭曲,渐渐变成“李长久”。

“还有一息。”她轻声说,断剑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锋芒。

门内,李长久的剑抵住了自己的咽喉。太明权柄与帝俊残魂在他体内疯狂撕扯,他看着李慕婉的虚影化为飞灰,突然想起王林曾说过的话:“活得真实,比什么都重要。”

“去你妈的完整。”他猛地调转剑锋,刺穿了帝俊残魂的心脏。

青铜门轰然炸裂。

李长久踉跄着冲出,嘴角溢血却笑得灿烂。他身后,帝俊的残魂正在太明之火中哀嚎,而那片黑暗里,竟缓缓升起了一轮真正的太阳。

“搞定。”他对陆嫁嫁晃了晃染血的剑,“回家。”

陆嫁嫁看着他身后那轮太阳,突然笑了。她扔掉断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好。”

远处,赵襄儿的空间裂隙正在缩小。司命撑着时间屏障,雪狐在她脚边舔着爪子,苏烟树的沙漏里,最后一粒沙刚好落下。

而神国裂隙的深处,一道穿着灰衣的身影拾起陆嫁嫁扔掉的断剑,剑身上映出他脸上的皱纹——竟是本该死于南荒的瀚池真人。他对着虚空喃喃自语:“计划……开始了。”

瀚池真人的声音刚落,断剑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他掌心泛起紫黑色的雾气,那雾气顺着剑纹游走,竟在断口处凝结出半截蛇形剑刃——正是他当年与修蛇合体时的本命神通。

“陆嫁嫁的先天剑体,果然是开启‘门’的钥匙。”他轻抚蛇形剑刃,眼底闪过贪婪,“可惜啊,被李长久那小子坏了好事。”

身后的裂隙突然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瀚池真人转身时,看见十二道灰影从混沌中走出,为首者手持一柄锈迹斑斑的权杖,杖顶镶嵌的骷髅头正渗出黑血。

“鹓扶的‘无限’权柄,你用得倒是顺手。”灰影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但别以为藏在神国裂隙就能躲开清算。”

瀚池真人冷笑一声,蛇形剑突然暴涨数丈:“一群被太初六神抛弃的残魂,也敢来管本座的事?”他当年被司离重创后并未死去,而是躲进葬神窟底,意外吞噬了泉鳞的残躯,才得以掌握部分“黄泉”权柄。

灰影们突然散开,形成一个诡异的阵形。阵眼处,半截青铜棺椁缓缓升起,棺盖上刻着的“冥狰”二字正在发光——那是十二神国之主中掌管“灾难”的存在,传闻早已死于弑神之战。

“冥狰的棺椁都敢动,你胆子倒是不小。”瀚池真人的蛇剑突然僵在半空,他看见棺椁缝隙中渗出的黑雾,竟在地面凝结出无数哀嚎的人脸,“这是……万妖城死难者的魂魄?”

“不止哦。”灰影中走出一个手持骨笛的身影,笛音响起时,黑雾中突然冲出一头九头怪物,正是当年被李长久斩入葬神窟的九婴,“它可是很想念你呢,瀚池。”

九婴的九个头颅同时喷吐毒火,瀚池真人急忙祭出修蛇鳞片防御,却见毒火落在鳞片上竟燃起青绿色的火焰——那是“黄泉”权柄的克星,幽冥业火。

“你们到底是谁?”瀚池真人被逼得连连后退,蛇形剑上的紫雾开始溃散,“太初六神的余孽?还是……”

“我们是‘不可观’。”为首的灰影举起权杖,杖顶骷髅头突然睁开眼睛,“准确说,是被你那位好师尊藏起来的‘真·不可观’。”

瀚池真人如遭雷击。他当年叛出不可观,正是因为无意中撞见师尊与太初六神的残魂密谈,得知了“神国牢笼”的真相——所谓的弑神之战,不过是太初六神为了巩固牢笼设下的骗局。

“师尊他……”

“他忙着帮帝俊残魂找容器呢。”骨笛灰影轻笑,“倒是你,吞噬泉鳞时没发现吗?它的蛇胆里,藏着打开‘终末之门’的钥匙。”

棺椁突然炸裂,冥狰的残魂化作一道黑影钻进九婴体内。原本狂乱的九婴突然平静下来,九个头颅齐齐转向瀚池真人,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交出蛇胆,饶你神魂不灭。”

瀚池真人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震得裂隙都在颤抖:“原来如此!你们要的不是我,是‘黄泉’权柄!”他猛地撕开胸口,将一颗跳动的墨绿色蛇胆拽出,“但这东西,早就被我炼化成……”

话音未落,一道银光突然从裂隙外射来,精准地刺穿了他的手掌。李长久的声音伴随着太明之光传来:“炼化成什么?不妨说给我听听。”

瀚池真人抬头,看见李长久正站在裂隙边缘,身后跟着陆嫁嫁和赵襄儿。陆嫁嫁手中握着一柄新剑,剑身流淌着银河般的光泽——那是用方才升起的太阳碎片重铸的“长明剑”。

“小杂种,你没死在帝俊残魂手里?”瀚池真人又惊又怒,掌心的蛇胆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赵襄儿突然抬手,空间权柄在她身前织成一张巨网:“别想跑!你的黄泉权柄,刚好能补全我的空间法则。”

陆嫁嫁的长明剑划出一道弧光,剑气中竟夹杂着帝俊的日轮虚影:“李长久说,留你神魂给宁小龄练手。”

李长久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举起白银之剑。剑身上映出灰影们的轮廓,他突然发现,那些灰影的脚踝处,都戴着与不可观弟子同款的青铜镣铐。

“你们是……不可观的初代弟子?”

为首的灰影沉默片刻,权杖重重顿在地上:“我们是被‘师尊’抹去的存在。现在,该清算了。”

瀚池真人趁机将蛇胆塞进嘴里,身体突然开始膨胀:“谁也别想拦我!终末之门一开,所有人都得死!”

他的身体化作一条遮天蔽日的巨蛇,蛇鳞上浮现出无数神国疆域的地图。李长久突然想起叶婵宫说过的话——泉鳞的“黄泉”权柄,本是用来维系神国与人间的通道。

“拦住他!”李长久的太明权柄与陆嫁嫁的长明剑合二为一,化作一道贯穿裂隙的光柱,“他要把神国拖进黄泉!”

巨蛇的尾巴已经探入一道正在扩大的黑色裂缝,裂缝中传来无数鬼哭狼嚎。赵襄儿的空间网正在被黄泉之力腐蚀,她突然看向李长久,眼中闪过决绝:“用羿的箭!”

李长久恍然大悟。羿射九日的记忆碎片中,那支射落太阳的箭,本就是用黄泉玄铁打造。他指尖凝聚出金色箭影,长明剑的剑气自动缠绕其上,化作箭羽。

“陆嫁嫁,借剑意!”

“拿去!”

长明剑突然崩碎,万千剑气融入箭身。李长久拉满弓弦的瞬间,仿佛看见羿站在自己身边,师徒二人的箭尖同时对准巨蛇的七寸。

“射!”

金色的箭破空而去,所过之处,黄泉黑雾尽数消散。巨蛇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嚎,身体在箭光中寸寸碎裂。瀚池真人的神魂被箭尖钉在裂隙壁上,眼睁睁看着蛇胆从体内飞出,落入赵襄儿手中。

“不可能……”他的神魂开始溃散,“师尊说过,我才是……”

李长久走到他面前,白银之剑抵住他的眉心:“你只是枚弃子。”他突然想起不可观的石碑上刻着的话,“不可观,不可观,原来连自己人都不可观啊。”

瀚池真人的神魂在绝望中湮灭。裂隙壁上,突然浮现出一行血字:终末之门,将于三日后开启。

为首的灰影收起权杖:“他说的是真的。太初六神留下的后手,终于要动了。”

李长久看向那行血字,突然握紧手中的箭杆:“那就去开门。有些账,该跟太初六神算算了。”

陆嫁嫁拾起地上的长明剑碎片,碎片在她掌心重新凝聚成剑:“带上宁小龄她们?”

“当然。”李长久转身走向裂隙出口,太明权柄在他身后亮起,“毕竟……新世界的门,得大家一起推开。”

裂隙外,司命正用时间权柄冻结住袭来的黑影,宁小龄的雪狐叼着一枚从黑影身上扯下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的“暗”字,与假暗的气息如出一辙。

“师兄,这些东西……”

李长久接过令牌,指尖的太明之光瞬间将其烧成灰烬:“是时候去会会幕后黑手了。”他抬头望向银河,那里的暗红正越来越浓,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星河深处缓缓睁眼。

宁小龄的雪狐突然炸毛,冲着银河深处发出警惕的低吼。李长久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只见那片暗红的星河正在剧烈翻涌,无数星辰如同被无形的手捏碎,化作点点荧光融入其中。

“是‘暗日’预言的前兆。”司命的时间权柄在眼底凝成漩涡,“太初六神的残魂正在汇聚,他们要在星河中心重塑真身。”她指尖弹出一缕时间碎片,碎片中映出十二神国之主的尸身正从葬神窟升起,“泉鳞的蛇胆只是钥匙,真正的祭品是这些神尸。”

赵襄儿将黄泉权柄融入空间网,原本溃散的网纹重新凝聚:“终末之门需要‘神血’才能开启。他们选在星河动手,是想借银河之力放大仪式的威力。”她突然按住心口,九羽在她背后展开,羽毛上的纹路竟与星河轨迹重合,“我娘的朱雀神国……正在被吞噬。”

陆嫁嫁的长明剑突然指向西北方:“那边有动静。”众人望去时,只见万妖城废墟中突然升起一道光柱,光柱顶端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本该在南荒战死的柳珺卓。她怀里抱着柳希婉的尸身,周身剑气竟比生前更加凌厉。

“是剑灵同体的后手。”李长久认出她剑上缠绕的修罗之气,“柳希婉死后,她的剑魄融进了柳珺卓体内。”

柳珺卓似乎感应到他们的目光,遥遥一剑斩来。剑气掠过裂隙时,竟精准地劈开了一头偷袭的黑影。她没有靠近,只是对着李长久的方向微微颔首,随后转身冲入星河,剑气在暗红的星海中撕开一道通路。

“她在为我们开路。”陆嫁嫁握紧长明剑,“是时候走了。”

李长久最后看了眼那些灰影,为首者朝他挥了挥权杖:“不可观的账,日后再算。先去拆了太初六神的戏台。”

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星河入口时,灰影们突然散开,露出身后那具被铁链锁住的巨大骨架——竟是烛龙的残骸。为首者轻抚骨架上的裂痕,低声道:“老师,您要的‘变数’,我们帮您找到了。”

星河之中,重力法则变得诡异莫测。李长久运转太明权柄护住众人,却发现周围的星辰都在逆向旋转,仿佛整个星河都在倒流。赵襄儿突然停下脚步,空间权柄在她掌心凝成一面镜子:“前面有幻境。”

镜中映出的景象让众人心头一沉——是不可观的山门。叶婵宫正站在观门前,手里提着的竟是李慕婉的头颅。而王林的身影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的,是李长久那柄白银之剑。

“是天藏的‘崩坏’权柄。”司命及时冻结了镜面,“他最擅长用执念制造幻境。”她看向李长久时,发现他的瞳孔正在变红,太明权柄不受控制地躁动,“别信!这是假的!”

李长久猛地咬破舌尖,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想起王林曾说过的话:“踏天境者,心不溃则道不崩。”他抬手对着幻境一剑斩出,白银之剑穿过叶婵宫的身影时,整个幻境如同玻璃般碎裂。

幻境背后,是数以万计的黑影组成的墙。这些黑影不再是散乱的怪物,而是凝结成了士兵的形态,手持由星辰碎片打造的兵器。为首的将领转过身,露出张与李长久一模一样的脸——是帝俊的另一道残魂,只是这道残魂的眉心,多了个“天”字印记。

“看来你没被崩坏权柄影响。”帝俊残魂轻笑,挥手间黑影士兵齐齐拔刀,“可惜啊,你越是清醒,就越难接受真相。”他抬手一指,黑影士兵们突然化作流光,融入周围的星辰,“这些都是你前世斩杀的修士,他们的怨恨,可是滋养终末之门的好养料。”

陆嫁嫁的长明剑突然爆发出炽热的光芒:“少废话!”她一剑斩出时,剑气中竟浮现出谕剑天宗的山门虚影,“剑疯子师傅曾说过,斩不断的执念,就用剑劈开!”

赵襄儿与她背靠背站定,空间权柄与黄泉权柄交织成网:“我困他,你斩他!”

司命拉着宁小龄后退,时间权柄在她们脚下凝成圆盘:“我们守住后方,别让黑影靠近。”雪狐突然从宁小龄怀里窜出,化作一道白光冲进黑影群,每一次扑击都带着轮回之力,被它咬中的黑影瞬间化作飞灰。

李长久看着陆嫁嫁与赵襄儿的身影,突然想起前世飞升时的场景。那时也是这样,无数人挡在他身前,而他却因为留恋慢了一步。他握紧白银之剑,太明权柄与羿的箭意同时爆发:“这次,换我来开路!”

白银之剑与长明剑在空中交汇,太明之光与剑意融合成一轮烈日。帝俊残魂的黑影士兵在烈日下哀嚎着消融,他本人被逼得连连后退,眉心的“天”字印记开始发烫:“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同时掌控帝俊与羿的力量?”

“因为我不是他们。”李长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帝俊残魂身后,白银之剑刺穿了对方的心脏,“我是李长久。”

残魂在剑下溃散时,李长久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咳嗽声。他回头时,看见王林的身影竟真的站在不远处,只是这次没有血,也没有剑伤。李慕婉站在他身边,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小道士,来得挺早。”王林抛来个酒葫芦,“本想等你到踏天境再喝这酒,看来是等不及了。”

李慕婉打开食盒,里面的菜肴冒着热气:“知道你要去拆终末之门,特意做了些耐饿的。”她夹起一块糕点递给李长久,指尖触碰到他时,李长久突然愣住——这触感,真实得不像幻境。

“是真的。”王林看出他的疑惑,灌了口酒,“我和婉儿在仙罡大陆感应到这边的动静,借了玄罗的‘界桥’过来的。”他指了指远处的星河中心,那里的暗红正在凝聚成一只巨眼,“那是太初六神的本体,所谓的神国牢笼,其实是他们的‘识海’。”

李长久接过糕点的手微微颤抖:“您早就知道?”

“当年帮你姐姐守朱雀星时,偶然撞见天藏的残魂。”王林望着那只巨眼,“他们把世界困在识海,是为了躲避‘外面’的东西。但困久了,就忘了怎么出去,反而成了新的狱卒。”

李慕婉轻声道:“终末之门不是毁灭,是出口。太初六神怕我们出去,才编造了‘暗日灭世’的谎言。”她看向李长久的眼神格外温柔,“你姐姐和姐夫已经带着踏天境的修士去堵‘外面’的缺口了,这里交给你们。”

话音未落,两人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王林最后看了眼那只巨眼,笑道:“拆门的时候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李长久握紧手中的糕点,甜味在舌尖化开时,他突然明白了——所谓的执念,从来不是枷锁。

“走了!”他转身时,太明权柄在身后化作一轮真正的太阳,“去给太初六神的识海,开个天窗!”

陆嫁嫁与赵襄儿并肩跟上,长明剑与空间网在烈日下熠熠生辉。司命牵着宁小龄的手,时间权柄在她们脚下画出星图。远处,柳珺卓的剑气与星河交织,为他们在巨眼下方,劈开了一道通往终末之门的路。

那只星河巨眼似乎感应到威胁,缓缓转动时,无数神尸从眼瞳中涌出。李长久一剑斩出,太明之光与黄泉权柄、时间法则、空间裂隙、修罗剑气同时碰撞,在暗红的星海中,炸出一片前所未有的光明。

终末之门,就在这片光明的尽头,缓缓开启。

终末之门的门缝里,淌出的不是预想中的混沌,而是清澈的溪水。李长久率先踏入时,脚下的触感竟像踩在故乡的青石板上——他小时候常去的那条河,溪边还放着他丢弃的木剑。

“是记忆的投影。”司命的时间权柄在掌心流转,“太初六神的识海,会映照出闯入者最深的执念。”她话音刚落,眼前的景象突然变换,断界城的花楼出现在眼前,夜除正坐在窗边擦拭火箭,苏烟树的身影在楼下卖着沙漏,一切都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

宁小龄的雪狐突然钻进一片竹林,林深处传来熟悉的呼唤。她追过去时,看见爹娘正坐在竹屋前晒药草,仿佛从未经历过红尾老君那一役。小姑娘的脚步顿在原地,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下:“是假的……对不对?”

李长久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太明之光在竹林边缘烧出一道火墙。竹屋与爹娘的身影在火焰中扭曲,露出底下蠕动的黑影:“是假的,但思念是真的。”他想起王林夫妇消失前的笑容,“正因为有牵挂,才要把这里打造成能容下牵挂的地方。”

陆嫁嫁的长明剑突然指向天空。众人抬头,看见谕剑天宗的剑冢正在缓缓落下,剑疯子的身影站在剑冢顶端,对着陆嫁嫁挥了挥剑:“丫头,当年没教你的,今天一次性补上!”无数剑气从剑冢涌出,融入长明剑中,陆嫁嫁的气息竟在瞬间突破传说三境,直逼五道巅峰。

“是玄泽的‘尘封’权柄。”赵襄儿展开九羽,朱雀神国的虚影在她背后浮现,母亲娘娘正坐在神座上对她点头,“他们在以残存的力量,帮我们突破枷锁。”空间权柄与黄泉权柄在她手中彻底融合,化作一柄流光溢彩的权杖。

穿过层层记忆幻象,终末之门的尽头终于露出真容——那不是门,而是一株扎根在星河中的巨树。树干上缠绕着十二道锁链,链端锁着的正是太初六神的残魂。树顶的叶片闪烁着微光,每一片叶子里,都包裹着一个正在运转的小世界。

“这是岁菩提的本体。”李长久认出树干上的纹路,与不可观石碑上的记载完全一致,“太初六神不是在开启终末之门,是在献祭世界滋养这棵树!”

树顶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不愧是帝俊与羿的转世,比我们当年通透多了。”岁菩提的残魂从树影中走出,身形竟是个拄着木杖的老者,“我们困在识海太久,早就忘了世界本该是什么样子。”

“所以你们就把所有人都拖进来陪葬?”陆嫁嫁的长明剑抵住老者咽喉,“那些被吞噬的神国,被当作祭品的修士,算什么?”

老者没有躲闪,木杖轻敲地面,一片叶子飘到众人面前。叶中映出的,是太初六神年轻时的模样——他们手持农具,在荒芜的宇宙中种下第一颗世界种子,那时的他们,眼里没有枷锁,只有星光。

“最初只是想守护这些萌芽。”老者的声音带着疲惫,“后来发现,宇宙外面的‘恶’太强,我们挡不住,只能把世界藏进识海。可藏着藏着,就成了习惯……忘了守护和囚禁的区别。”

李长久突然想起假暗的存在:“你说的‘恶’,是地球人类造的那个‘全能者’?”

“是,也不是。”老者的木杖指向树底,那里的根须正在腐烂,“假暗只是‘恶’的投影,真正的本体,是宇宙熵增的终点。我们能做的,从来不是挡住它,而是学会带着它活下去。”

树身突然剧烈摇晃,十二道锁链同时崩断。太初六神的残魂从锁链中挣脱,化作点点星光融入树叶:“剩下的,交给你们了。”岁菩提的身影渐渐透明,“记住,门后的世界没有答案,只有……可能性。”

巨树开始崩塌,无数叶片带着小世界飞向星河各处。李长久等人站在树心,看着眼前缓缓展开的全新星空——没有暗红,没有枷锁,星辰按照自己的轨迹运转,远处甚至能看见王林夫妇所说的“界桥”,桥的另一端,隐约有新的世界在闪烁。

“这就是……新世界?”宁小龄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叶子,叶子在她掌心化作一只雪狐,亲昵地蹭着她的手指。

司命抬头望向时间长河的方向,那里的水流变得清澈:“是我们亲手打开的世界。”

赵襄儿的权杖轻轻一点,朱雀神国的虚影从星海中升起,这一次,不再有吞噬,只有共生。她回头看向李长久,眼中带着笑意:“三年之约,好像还没算完。”

陆嫁嫁的长明剑与李长久的白银剑轻轻相击,剑鸣在星海中回荡:“先找个地方重建谕剑天宗,其他的事……慢慢算。”

远处,柳珺卓抱着柳希婉的剑匣,站在一颗新生的星球上,剑灵同体的光芒正在匣中闪烁。灰影们的身影出现在星河边缘,为首者对着李长久的方向举杯,随后转身走向更遥远的宇宙。

李长久最后看了眼那株正在消散的巨树,太明权柄在他掌心凝成一颗小小的太阳。他将太阳轻轻抛向星空,太阳化作无数光点,落在那些新生的世界里,成为照亮黑暗的第一缕光。

“走吧。”他握住身边两人的手,长明剑与权杖的光芒交织成路,“该回家了。”

星河深处,假暗的身影在阴影中一闪而过,却没有上前阻拦。它看着那些散发着微光的小世界,眼中第一次露出困惑——这些脆弱的存在,为什么总能在毁灭边缘,开出新的花?

答案或许藏在李长久等人远去的背影里,藏在每一次执剑相向却终究选择并肩的瞬间,藏在那些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的勇气里。

终末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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