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姒被勒得直喘气,偏生还笑得露出虎牙:“你舍得吗?你要是真挂,我就大喊‘哪吒欺负弱女子’,保证明天全三界都知道!”她突然伸手戳了戳哪吒的腹肌,“再说了,你看姐妹们多热情,就当给我面子行不行?”
杨戬适时晃着折扇凑过来:“表妹说得有理,不如就陪她玩玩?”他突然握住棠姒被捆住的手,用扇子轻轻敲打掌心,“不过表妹若是输了……可要答应二哥一个条件。”
孙悟空也跟着起哄,金箍棒在指尖转出残影:“小师妹,俺老孙也赌一个!要是没人猜对,你得叫我三百声好师兄!”
棠姒眼睛一转,突然扯着嗓子喊:“加赛!谁能说出这位拿扇子的公子最爱做什么,直接送子母河水十斤大礼包!”岸边顿时炸了锅,各种离谱答案层出不穷:“爱睡觉!”“爱喝茶!”“爱……爱咬人!”
这话一出,船上瞬间安静。棠姒感觉哪吒的手突然收紧,杨戬的扇子停在她手背,孙悟空憋笑憋得直抖。她硬着头皮喊道:“错!大错特错!杨公子最爱……”她突然凑近杨戬耳边,“最爱逗我,对吧,二哥?”
杨戬折扇猛地合上,轻轻敲在她脑袋上:“就你机灵。”话音未落,岸边突然传来个清脆的声音:“我知道!三位仙君最爱的——是你!”
这话让整艘船都晃了晃。棠姒感觉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去看三人的反应。哪吒的混天绫不知何时松开了,却霸道地把她圈在怀里;杨戬的扇子挡住了半张脸,可耳尖红得厉害;孙悟空挠了挠头,突然把她举起来转了个圈:“小师妹,这局算你赢!”
“不算不算!”棠姒红着脸挣扎,“还没问完呢!下一题——”她话没说完,岸边突然涌来一群女子,手里捧着鲜花、珠宝,还有不知从哪弄来的落胎泉水。
“求姑娘赐见仙长!”
“我要报名参加八卦问答!”
“这是给仙长们的见面礼!”
棠姒看着堆积如山的礼物,突然从孙悟空怀里跳下来,指挥着喊道:“排队排队!想和仙长互动的,先拿子母河水来换号!”她偷偷回头冲三人挑眉,“瞧见没?这就叫流量变现!”
哪吒冷哼一声,混天绫却悄悄缠上她的小指:“等回去再收拾你。”杨戬笑着把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表妹这生意头脑,不去开瑶池集市真是可惜了。”孙悟空晃了晃金箍棒,变出个算盘:“小师妹,咱算算这波赚了多少?”
在女子们的尖叫声和脚链铃铛的脆响中,棠姒叉着腰笑得得意:“看到没?这就是本公主的实力!等把这些水卖出去,咱们直接实现蟠桃自由!”她突然感觉腰间一紧,被三个身影从背后围住。
“先说好。”哪吒咬着她耳垂,混天绫缠上她的手腕,“赚的东西,得分我们三成。”
“还有,不能随便送别人落胎泉水。”杨戬的扇子挑起她下巴,“表妹的宝贝,只能给我们。”
孙悟空挠了挠她痒痒肉,笑得狡黠:“小师妹,下次再有这种好事,可不能忘了师兄我!”
棠姒被逗得直笑,脚链铃铛晃得欢快:“知道啦知道啦!不过现在——”她突然挣脱三人,跳到船头,“姐妹们!第二轮竞拍开始!谁出价高,就能和仙长们共进晚餐!”
河岸上的尖叫几乎掀翻了半边天,棠姒瞅准三人被姑娘们围得脱不开身的空隙,脚底抹油般溜了。她踩着缀着铃铛的软靴,悄咪咪穿过人群,那串铃铛竟也默契地没闹出动静,只留下哪吒三人在原地应付热情似火的西梁女国众人。
皇宫内,西梁女王端坐在王位上,仪态端庄。这时,女国师匆匆赶来,行礼后禀报道:“陛下,外头来了位女子,自称是大唐公主,说是要去西天取经的。”女王眼神微亮,赶忙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棠姒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大殿,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见过陛下。”“免礼。”女王温和说道。棠姒立马从乾坤袋掏出通关文牒,递向国师:“陛下,我从东土大唐而来,要往西天取经,还请陛下给这通关文牒盖个印。”
国师接过文牒呈给女王,女王翻看一眼,点头认可,合上通关文牒道:“大唐公主远途而来,一路辛苦了。国师,带公主下去休息吧。”国师领命,示意棠姒跟上。棠姒甜甜一笑:“多谢陛下。”便跟着国师离开大殿。
来到宫殿旁的厢房,国师停下脚步:“公主请在此处歇息。”棠姒又道了谢,进房刚在凳子上坐下,就听见外头传来熟悉的喧闹声。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不用看都知道,准是哪吒、杨戬和孙悟空找来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房门“哐当”被推开,哪吒黑着脸率先闯进来,火风轮还在脚下呼呼转着,混天绫不耐烦地甩了甩;杨戬摇着折扇慢悠悠跟进,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孙悟空大踏步跨进来,金箍棒耍了个花,随手一收,挑眉看向棠姒。
棠姒却跟没事人似的,端起桌上的茶盏,慢悠悠吹着热气,轻抿一口,才抬眼笑道:“哟,三位怎么有空来我这儿了?不是在外面被美人儿们围着,忙得不可开交吗?”
哪吒冷哼一声,混天绫“唰”地缠住棠姒手腕,把人往自己跟前拽了拽:“棠姒,你倒跑得快!把我们扔在那儿应付那些人,胆子不小!”
棠姒被拽得往前倾,却还梗着脖子嘴硬:“我这叫合理分工!你们那么受欢迎,我在那儿不是碍眼嘛!再说了,我来办正事,给咱们的通关文牒盖章,没我你们能这么顺利?”
杨戬折扇轻点棠姒额头,似笑非笑道:“表妹这算盘打得,连二哥都佩服。不过,把我们丢下自己偷跑,是不是该罚?”
孙悟空凑过来,伸手戳了戳棠姒肩膀:“小师妹,俺老孙在那儿被问了一堆稀奇古怪的问题,什么‘大圣最爱吃的果子是什么’,你说说,这不是胡闹嘛!”
棠姒眨眨眼,故意装无辜:“这怎么能怪我?谁让你们长得太招眼,我这是给你们机会展现魅力!再说了,你们不是应付得挺好?我都听见那些姑娘的尖叫声了!”
哪吒手上的混天绫又紧了紧,棠姒手腕上立刻泛起红痕,她却还是龇牙笑道:“哪吒,你再勒紧点,我明天就去找太乙真人告状,说你欺负天命人!”
杨戬见状,轻轻挥扇打在哪吒手上,混天绫这才松开些。他笑着对棠姒说:“表妹莫怕,有二哥在,他不敢真把你怎样。不过,下次可不许再自己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