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四人身上流淌,棠姒突然从杨戬肩头蹦起来,裙摆扫过孙悟空的手背,惊得他睫毛轻颤。她摇晃着扑到哪吒面前,混天绫自动松开脚踝缠上她的手腕,“偷偷告诉你们个秘密,千万别告诉别人!”
哪吒挑眉刚要开口,就被棠姒用指尖按住嘴唇。她醉醺醺的气息喷洒在他脖颈,“其实我有个儿子!”话音未落,混天绫啪嗒一声掉在瓦片上。孙悟空手里的金箍棒当啷砸地,杨戬握着的折扇“唰”地合上,三双眼睛瞪得溜圆。
“一个儿子?!你哪来的儿子?!”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震得屋檐下的铜铃嗡嗡作响。棠姒突然委委屈屈地瘪嘴,歪着身子往杨戬怀里倒,锁骨处的牙印若隐若现:“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他根本不是我亲生的!我被绿了!”
孙悟空猛地抓住她乱晃的胳膊,棠姒顺势倒进他怀里,发间的茉莉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当时被查出怀孕,我整个人都傻了!”她伸出手指戳着孙悟空的胸膛,“我根本没跟他睡过!难不成是喝了子母河的水?!”
杨戬喉结滚动,抬手想扶她却又顿住。棠姒突然翻身骑在哪吒腰上,混天绫立刻缠住她的腰肢,“我把那个说我怀孕的医生打了一顿!结果他说是我丈夫捣的鬼!那张怀孕单子是他初恋的!”她气得掐住哪吒的脸颊,“我当时就把我丈夫揍得鼻青脸肿!”
哪吒耳尖通红,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却被棠姒用另一只手戳着眉心:“他还嘴硬!我又把他打进医院!最后他才老实交代——”她突然压低声音,脑袋枕在杨戬大腿上,“你猜他怎么说?”
三人不由自主地凑过去,鼻尖几乎碰到她发顶。“他说那孩子是他自己生的!”棠姒猛地坐起来,吓得孙悟空差点摔下屋顶。哪吒的混天绫“嗖”地缠住她的脚踝防止坠落,却听她继续念叨:“他居然是双性人!怀了他男朋友的孩子!跟我结婚两年我都不知道他是Gay!”
杨戬折扇掉在地上都没察觉,孙悟空的金箍棒在手里转得噼啪响,哪吒死死攥着混天绫,指节泛白。“那孩子生命力可顽强了,居然没流产。”棠姒突然趴在哪吒肩头,咬住他耳垂含糊道,“生下来我一看,哎呦喂,也不知道算伪人还是碳基生物。”
孙悟空“噗”地笑出声,被棠姒飞过来的发簪砸中额头。“还笑!”她气鼓鼓地叉腰,裙摆扫过杨戬的膝盖,“后来孩子三岁心脏病发作没了,我又把我丈夫暴揍一顿!他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哪吒突然掐住她的脸,混天绫顺着她的手臂缠到手腕:“你哪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棠姒突然搂住他的脖子,脚链上的铃铛撞出细碎声响:“这算什么?我高中还追过一个男生呢!”
她歪头靠在孙悟空肩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的衣袖:“追了两年啊,给他送早餐、写情书、陪他打篮球……”杨戬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却见她眼睛亮晶晶的:“结果他毕业那天告诉我,他喜欢的是篮球队教练!我当时就想,我身边怎么连个直的都没有!”
随着棠姒一句句“炸裂”发言,三人的脸色越来越黑。孙悟空的金箍棒开始发烫,杨戬的第三只眼隐隐发亮,哪吒的混天绫已经缠上了棠姒的腰肢。
“还有更离谱的!”棠姒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密密麻麻的牙印,“我前夫说他喜欢玩角色扮演,非让我穿护士服——”话没说完,哪吒突然用混天绫缠住她的嘴,耳根红得滴血:“够了!”
棠姒含糊不清地挣扎,突然骑在杨戬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你们怎么不说话啦?是不是吃醋啦?”她突然凑近哪吒的脸,鼻尖几乎相触:“还是说,你们也想被我揍一顿?”
孙悟空突然伸手将她捞进怀里,棠姒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脚链上的铃铛蹭着他的小腿。“小师妹,”他咬牙切齿道,“再说下去,信不信我用金箍棒把你嘴缝上?”
棠姒突然发起疯来,猛地跳下屋顶。混天绫瞬间缠住她的腰,却被她拽着哪吒一起往下坠。杨戬眼疾手快揽住两人,三人在空中翻了个圈稳稳落地。
“你们舍不得我死!”棠姒挂在杨戬身上耍赖,突然伸手戳了戳孙悟空的胸膛,又捏了捏哪吒的脸,“我就知道,你们最喜欢我了!”她突然打了个酒嗝,歪头看着三人:“以后你们就是我徒弟了!都得听我的!”
哪吒一把将她扛在肩头,混天绫缠住她乱踢的双腿:“做梦!”棠姒却趴在他背上咯咯直笑,伸手去揪杨戬的头发:“二哥,你说句话呀!”
“表妹,”杨戬无奈地将她的手握住,“先回客栈醒醒酒。”棠姒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二哥最好了!”
孙悟空看着三人闹作一团,嘴角忍不住上扬。他轻轻敲了敲棠姒的脑袋:“小师妹,再闹小心我把你扔到天上去。”棠姒却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飞快啄了一下:“师兄不舍得!”
哪吒面色阴沉,冷着脸将棠姒扛在肩头,还未走出几步,棠姒突然像条泥鳅般扭动着身子,猛地从他背上跳了下来。落地后,她拍了拍脑门,眼神亮晶晶地看向三人,脸上挂着神秘兮兮的笑:“我还有一个事你们要不要听听?”
不待孙悟空、杨戬和哪吒回答,棠姒便自顾自地絮叨起来,一边说还一边晃悠着脑袋:“我跟你们说,我从小就出生了,一出生还不会说话呢!”说着,她突然转身,迈着歪歪扭扭的步子朝河边走去,走到岸边,毫不犹豫地把脚上的鞋子踢飞,那鞋子“扑通”一声掉进河里,顺着水流漂远了。
棠姒低头看着自己腰间的腰带,皱着眉头开始解,可腰带系得太紧,她解了半天都没解开。急得她小脸通红,干脆放弃,双手叉腰,嘴里嘟囔着:“不解了,烦死了!”紧接着,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眯着眼睛说:“我太困了,我要睡觉!”说完,竟直接往河里跳。
哪吒眼疾手快,混天绫“嗖”地飞出去缠住她的腰,将她拽了回来。棠姒被拉得踉跄了一下,却不依不饶,拼命地挣扎,嘴里大喊:“放开我,我要睡觉!一群傻叉,连睡觉都不给我睡,别跟我抢床!”她扭动着身子,一会儿往左拽,一会儿往右扯,混天绫在她腰间勒出一道红印,她却浑然不觉。
挣脱不开混天绫的束缚,棠姒又把目光投向旁边的大树。她眼睛一亮,突然冲过去,手脚并用地开始爬树。那模样,像只灵活却又醉醺醺的小兽。她的裙摆被树枝勾住,她也不管,继续往上爬,还一边爬一边喊:“我要爬到最高处,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