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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的脑海里,仿佛住进了一只无形的小虫。它日夜不休,用一种甜美到近乎蛊惑的腔调,在他耳边低低吟唱着一个古老的童话:

*从前啊,有一位美丽绝伦的白雪公主,她被邪恶的继母所害,吃下了毒苹果,陷入了永恒的沉睡。她被安放在一具晶莹剔透的水晶棺椁里,四周堆满了芬芳的鲜花……她永远那么美丽,那么安静,再也不会离开……*

这声音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童话的结局总是如此令人……愉悦。不是吗?

想到这里,汤姆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夺目,如同初春骤然绽放的花朵,带着一种纯净的、毫无阴霾的光彩。那双熠熠生辉的黑眸,不经意间扫过公共休息室里几个偷看他的低年级女生,立刻引得她们脸颊飞红,心跳加速。就连坐在他对面、努力想集中注意力看书的奥维·帕金森,也被这过于耀眼的笑容晃得心神不宁,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他用这甜美到近乎完美的笑容,如同最精致的面具,严严实实地覆盖住骨子里悄然滋长的扭曲藤蔓;用少年人干净漂亮的皮囊,完美地伪装着内里那颗正在缓慢沉淀、散发出腐朽气息的核心。他展开一张质地精良的信纸,羊皮纸散发着淡淡的草木清香,嘴角噙着那抹令人心醉的笑意,提笔蘸墨,开始书写。

奥维不安地在天鹅绒扶手椅上挪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坐垫下仿佛有针在扎。弱小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在疯狂地尖叫:危险!那个笑容……灿烂得太过纯粹,纯粹得让人心底发毛!那绝不是真正的快乐!他几乎是仓促地合上根本没看进去几个字的书,找了个借口,飞快地逃离了这让他莫名窒息的角落。

**致哈利:**

*不知道你的伤口还疼吗?* ——(笔尖在纸上停顿了一下,墨迹微微晕开。疼?当然疼才好。那深刻的痛楚,是你无法离开我的证明。)

*邓布利多教授托我向你问好。他很担心你的伤口。* ——(老蜜蜂的关心?虚伪又多余。你的状况,只有我最清楚,也只能由我掌控。)

*我几乎找遍了整个图书馆,没有一本书能解释你伤口的情况。不是恶咒,仅仅只是物理伤害,为什么连特效魔药也不能痊愈你的伤口?* ——(解释?当然找不到。因为那缓慢的愈合,正是命运的“馈赠”,或者说……是我最满意的现状。物理伤害?呵,那深入骨髓的虚弱,远比任何恶咒都更有效地把你留在原地。)

*一个月来,我几乎每个晚上都在做噩梦。梦见你的皮肤苍白冰冷地跟大理石一样,闭着眼睛压在我身上。上一秒你还在说“我不会死”,下一秒就是冰冷的黑色墓碑。* ——(噩梦?不,那是反复品尝的恐惧滋味,是提醒我你曾多么接近彻底消失的警钟。那冰冷的墓碑……光是想象就让我指尖发冷,但醒来后看到你真实地躺在那里呼吸,那份失而复得的满足……无与伦比。)

*哈利,你必须记得,你承诺过什么。* ——(这是重点。你的承诺,是我亲手套在你脖颈上的无形锁链,比任何魔法契约都更牢固。你答应过不会放弃我,那么,就永远这样……留在我身边吧。)

*……*

*霍格沃茨的生活还是那样。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只是我突然有心情去欣赏走廊转角的雕塑,因为你不会像上次那样,不回我的信,不是吗?* ——(生活乏味依旧,但心情确实不同。因为我知道,无论我写什么,你都会看。你被钉在那个房间里,除了等待我的信,还能做什么呢?这种掌控感,比欣赏任何雕塑都更美妙。)

*你现在还住在乔恩小姐家里吗?我的朋友,他叫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说他愿意以低价向我们出售一栋房子,不知道哈利你怎么想。嗯,我希望到放假时我能回家,回自己的家。* ——(乔恩?那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根刺。我们需要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地方,一个完全由我掌控的空间。家?是的,一个没有外人打扰的、真正的“家”。)

*好吧,说实在,我并不希望你住在乔恩小姐家里。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她。哪怕她是所谓的救命恩人,哪怕她是个斯莱特林前辈,哪怕她学识渊博颇有成就,我也不喜欢她。* ——(不喜欢?是厌恶!是憎恨!她凭什么碰你?凭什么照顾你?你的虚弱,你的依赖,都只该属于我一个人!)

汤姆将羽毛笔轻轻搁在墨水瓶边沿,嘴角那抹愉悦的弧度始终未曾落下。他拿起信纸,从头到尾,逐字逐句地仔细阅读——像一个最挑剔的导演审视自己的剧本。他必须确保,这封信呈现给哈利的“汤姆·里德尔”,是那个阳光下的、温和有礼的、带着恰到好处担忧和思念的少年形象。一个能让哈利放下所有警惕,甚至心生怜爱的形象。

哈利·波特大概永远也不会想到。

在这流淌着轻快、关切甚至带点孩子气委屈的文字背后,那个伏案书写的漂亮少年,此刻心中正翻滚着怎样扭曲、偏执、甚至带着残忍快意的念头。他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算计。

汤姆的目光扫过书桌旁散落的几页纸张。那是他从各种古老典籍甚至禁书区里偷偷撕下来的,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各种强力治愈魔咒、能生肌续骨的神奇魔药配方……他修长的手指在这些珍贵的“希望”上划过,眸色深沉地审视着。许久,他的指尖最终停留在其中一张最不起眼的纸片上——上面只潦草地写着一个简单的止痛偏方,效果聊胜于无,对伤口愈合毫无助益。

“另:书上记载荨麻根碾压出汁再溶解黄石粉末涂抹可以减轻疼痛。” 他提笔,流畅地在信末添上这一句。字迹依旧工整漂亮。

意图,昭然若揭。

斯莱特林的后裔,此刻想要的,从来就不是哈利的痊愈。他想要的是延续这份脆弱的依赖,延续这份掌控。

汤姆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带着一种完成杰作后的纯粹满足。他仔细地将信纸折好,封上带有斯莱特林蛇形徽记的翠绿色封蜡,然后走到窗边,放飞了那只等待已久的、油光水滑的猫头鹰。看着它矫健的身影融入霍格沃茨阴沉的天空,他眼底的光芒,冰冷而愉悦。

***

遥远的某处。

哈利虚弱地倚靠在堆高的枕头上,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他小心翼翼地拆开那封来自霍格沃茨的信,将光滑的信纸在被子上轻轻摊平。

指尖抚过纸面,能清晰地感受到书写时笔尖留下的、微微下陷的凹痕。每一个字母都圆润流畅,笔画间的勾连恰到好处,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严谨和认真。信封上那枚翠绿色的封蜡,图案清晰完美,无不彰显着写信人的郑重其事。

哈利不禁想起自己二年级时给罗恩和赫敏写的信。信纸总是皱巴巴的,沾着墨渍或者南瓜汁的痕迹,字母写得又小又挤,歪歪扭扭。赫敏的回信上,还经常用鲜艳的红墨水圈出他的语法错误,再一本正经地寄回来……想到这里,哈利苍白的嘴角忍不住微微向上弯起。虽然有点丢脸,但想到罗恩的信也常常被赫敏的“红叉叉”无情覆盖,心里又稍微平衡了一点。

他的笑容加深了一些,带着一种病中特有的柔和。

指尖继续摩挲着信纸上那些微凹的笔画痕迹,哈利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清晰的画面:那个英俊得过分的少年,伏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那张古老的书桌边。柔顺的黑发有几缕垂落额前,遮住了部分专注的眉眼。他微微抿着形状优美的唇,神情认真得近乎虔诚,一笔一划地书写着对自己的问候。那专注的模样,帅气得足以让任何经过的女孩脸红心跳,假装不经意地放慢脚步,只为多看一眼……

温暖的阳光洒在信纸上,也洒在哈利带着浅笑、却依旧难掩疲惫的脸上。他沉浸在这份被关心的暖意里,完全未曾察觉,字里行间潜藏的那份冰冷而扭曲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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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写之前答应的那个带点色的文,的片段放结尾,因为怕写多了会被扣,嗯,剧透一下是触手play的,嗯,知道你们喜欢吃肉,所以有点直入主题过头了,(捂脸)有点怕被下架,且看且珍惜啊!求各位能帮忙上个推荐,求看了过后写个书评,一个字也行啊,现在书评还是个位数,根本不达标啊( ‘-w? )

我会把这本写完之后直接续下一本,你们是喜欢养成系的还是其他的,积极发言呀!

嗯,这么沉默寡言,难道是想我自作主张给你们写了几个邪门的cp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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