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玉婷毕恭毕敬的站着,毕竟都是一个大院的,展奶奶手指着旁边的椅子,说:“婷婷,坐下慢慢说吧!”
陈玉婷急忙摆摆手,一脸谄媚的说:“不了,不了,在首长面前我怎么好意思坐下呢!”
她偷偷瞅了一眼坐在一旁冷着脸不说话的展翊驰,发现人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她瘪了瘪嘴,便开始向展家众人讲起了那天遇到顾雪洁的事儿。
她讲的十分认真,甚至连顾雪洁的表情、动作都说的清清楚楚,生怕自己表现不好惹怒了展师长。
展长川听完她的讲述,思索片刻,再次开口问道:“陈玉婷,这件事儿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陈玉婷吓得使劲摇了摇头,“首长,我以人格担保,我真的没有干这事儿,再说干这事儿对我有什么好处啊?
她余光再次扫了展翊驰一眼,微微低头,轻声说:“我承认我是嫉妒许军医,但是我当初说她的坏话,就是想破坏他俩的关系,
可我并不想看展营长倒霉啊!我除非脑袋被驴踢了才被她利用!”
说完,她急忙从挎包里拿出几封信,双手举着,毕恭毕敬的递到展师长手里,“首长,这是这些天以来,顾雪洁写给我的信,这些信就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顾雪洁一共给陈玉婷写了三封信。
第一封信里,顾雪洁作为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一直在劝陈玉婷,告诉她爱情是靠自己争取的,鼓动她主动出击,勇敢的跟许珞汐竞争,争取从她手里把展翊驰夺过来,
必要时可以采取一些非正常的手段,让她考虑一下上次给她出的那个主意,最后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想想,人生只有一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第二封信里,顾雪洁干脆装也不装了,直接骂陈玉婷胆小鬼,怂包,连自己的爱情都不敢争取,成不了大事,
她还拿自己身边的朋友举例子,说自己的朋友爱上一个军官,但是这个军官已经有了心仪的女人。
她朋友就借吃饭的时机,在那个军官的酒里掺了一些药,两人发生了关系,那个军官就娶了她朋友,
顾雪洁建议陈玉婷也用这个办法,如果她搞不定,她可以帮助陈玉婷给展翊驰下药,让两人成就好事儿!
展翊驰看到这封信,气的脸色铁青,直接把信扔了出去。
杜海琴好奇的把信捡了起来,打开看了看,看完以后,她也气的不轻,暗骂:'这个臭不要脸的顾雪洁,这个例子分明就是在说她自己,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把经验传授给别人。”
第三封信中,看顾雪洁的意思,她会想办法把陈玉婷和展翊驰凑到一起,
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想让陈玉婷做自己的眼线,定期给她写信,把婆婆跟展翊驰家发生的事儿定时汇报给她!”
三封信全部看完,展长峰一语不发的把信都放好,可能当着外人的原因,他的面上看不出什么,
但他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内心,这足以看出他此刻的内心愤怒到了极点。
展长川扫视了一眼隐忍怒气的家人,目光再次看向陈玉婷,“陈玉婷,我再问你,我跟阿驰被隔离审查的事儿,你有没有写信告诉她!”
陈玉婷眼神躲闪着,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写了,但……不是跟她透露你家的情况,我……我是在质问她,
我写信就是问她,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不是她做的最好,我还警告她不能陷害展营长!”
正在这时,警卫员小杨拿过来一封信,“首长,有展营长的一封挂号信!”
展翊驰快走几步,接过挂号信看了看,是南市寄过来的,
他快速打开看了一遍,是大舅寄过来的,里面有三张纸,全部都是检讨书。
分别是顾雪松的、他媳妇儿张红的、还有一张是他小舅子张伟的。
有了这些人的笔迹,事情就好办了,他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看了陈玉婷一眼,语气冷漠的说:“陈玉婷,我劝你死了那条心,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你也不用再绞尽脑汁的想跟我在一起,我告诉你,就是打光棍,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你先走吧!如果我要是发现你图谋不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陈玉婷看着展翊驰如刀子一样的眼神,吓得浑身一哆嗦,战战兢兢的说:“不会了,……我……我早就不抱希望了!”
说完,眼泪如泉涌般流了出来,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展长川家。
展长川看到展翊驰手里的信,立刻问道:“阿驰,是不是你大舅写的信?”
展翊驰点点头,他把信递给了展长川,“二叔,你来看一下,看看这些字迹熟悉不熟悉?”
展长川一张一张的认真和举报信上的字迹做对比,三张全部看完后,他摇了摇头,“奇怪,怎么没有呢!这要是找别人写的,就更不好查了!”
展长峰和展老爷子也一张张做了对比,确实没有一张跟举报信里的字迹一模一样。
三人同时看向展翊驰,展老爷子眉头皱了皱,疑惑的问:“阿驰,会不会弄错了,虽说顾雪洁心思歹毒,怎么也得看小凯的面子,
她就不怕万一事情败露,小凯和她离婚吗?”
展翊驰手里拿着一封信正在认真对比,闻言,冷哼一声,“爷爷,风险与机遇是并存的,越是风险大,她的获益可能就越多。”
展长川叹了口气,“那现在该怎么办?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就这几个,我看还得那麻烦你舅舅帮忙调查一下,找出那个写信的人!”
展翊驰摆摆手,说:“不用了,我已经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了!就是顾雪洁自己写的!”
展爷爷立刻拿起顾雪洁的信,跟举报信做了个对比,他怎么看都看不出端倪,
顾雪洁是小学老师出身,她的字虽不是多好,但看上去很娟秀,跟举报信里的字迹有天壤之别。
“阿驰,这……这完全不是一个人写的啊?”
“因为这封信是用左手写的!”展翊驰指着两封信里同样的字,说:“你们看,左手写字习惯从右至左,因为这样比较顺手。
比如这个“展”字,她画的一横,末尾的墨迹比头深,所以我断定这是她用左手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