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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会结束后的第三天,高小林的办公桌上,堆起了半人高的“庙会遗留审批件”。文件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几乎遮住了桌面上那台久未清理的打字机。他按住脑袋,试图集中精神,但头痛如梗。太阳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疼得发麻。

他随手翻开一份文件:《糖画摊遮阳棚角度规范》《舞龙队灯笼能耗分析》《三大炮声响分贝与革命热情关联性研究》。看得越久,脑袋里越是一片空白。这些文件的内容与庙会本身似乎没有任何直接联系,倒像是一些从遥远未来带来的规范。高小林抓起旁边的咖啡杯,几乎没有意识地喝了一口,咖啡因的刺激让他清醒了一些,但依然无法摆脱那种不真实感。

“唉。”他叹了口气,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门开了,老马走了进来。老马是街道办的业务员,平时负责一些地方性的审批工作。今天他抱着一个新的炸酱面申请,里面夹着一堆文件。老马踢着拖鞋,迈着不急不慢的步伐,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下,把那份炸酱面申请文件啪地一放到高小林面前。信封的角落掉出了一张糖画的包装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面条甜度需与公章硬度匹配。”

高小林愣了一下,随即看向老马,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炸酱面也要审批?”

“高科长,”老马轻描淡写地说,“我这不是在庙会看到卖糖画的摊主刻公章嘛,想着,我们炸酱面也可以刻个公章什么的——不如弄个五角星?”

他的话里没有半点戏谑,但高小林却突然笑了出来。笑声像是打破了某种僵局,周围的一切瞬间都变得不那么真实。高小林拍了拍老马的肩膀,“你这申请要是批下来,怕是能拿去庙会当拉洋片的画片了。”他忍不住又笑了。

老马听得有些懵:“啥意思?”

高小林摇摇头,笑容慢慢消失。“算了,庙会的事也就这样了。”他叹了口气,拿起文件准备审阅。

突然,走廊的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急匆匆地推门而入。那人手里举着一份加急文件,递到高小林面前:“鉴于庙会期间的审批工作突出,特授予高小林同志‘社火审批能手’称号。”文件上还附上了烫金证书,右下角盖着17个不同形状的公章,其中一个公章竟然还带着糖画的甜香。

“社火审批能手?”高小林低头看着这张不太合适的证书,心里暗想,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就算是满脸通红的“糖画公章”,也无力给他带来任何安慰。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证书上的凹凸印痕,突然想起了庙会最后那晚,自己迷迷糊糊地站在人群中。那时,所有的社火表演者手中都举着一张张申请表,排成一个巨大的公章形状,而他,正站在红色印章的中心,像那枚永远盖不完的枣木大印。

窗外的蝉鸣声渐渐减弱,秋天的第一片槐叶静静地飘落,恰好落在桌上那只“审批专用”的印泥盒里。高小林望着走廊里排成长龙的审批队伍,突然明白,这场看似结束的庙会,依然在继续。他看着那一张张等待审批的表格,突然觉得,这场公章马拉松,永远都不会结束。

一切如常,或者说,一切都是异常的常规。高小林的办公桌上,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文件,审批的内容如同流水线上的产品,单调而重复。办公室的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和油墨的味道,夹杂着某种无法言喻的疲惫感。他手中的文件和文件夹,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无声堆积,呈现出一种近乎幽默的荒诞感。

他偶尔低头看一眼,心里思索着,这些庙会的“遗产”到底要怎么处理。每一项审批要求都带着难以消化的复杂性,而每一个文件都夹带着奇怪的要求,似乎在提醒他,庙会带来的,不仅仅是欢乐和热闹,还有无尽的规范与标准。

忽然,桌上的电话响了。高小林拿起话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高科长,今天的‘社火审批总结’会议,您什么时候能过去?”

“马上。”高小林回应,挂断电话后,站起身走向会议室。外面的世界依旧喧嚣繁忙,然而他心中却一片空旷。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而他的脑海中,只剩下那些奇异的公章和文件——糖画的甜香,舞龙队的灯笼能耗,甚至连那炸酱面的面条硬度,也似乎在他眼前渐渐模糊成了一团印泥。

晚上的时候,高小林回到家,头痛得几乎无法忍受。昨晚的酒席,他喝了几乎一整晚,又和同事们一起提着公章,到处签字盖章。整个庙会几乎成了一个巨大的集会,而他,却像是一个永远无法脱离的循环。每一桌酒席,每一次签字盖章,都像是他人生中的一场荒诞表演——既无法拒绝,也无力改变。

他洗漱后躺在床上,试图让自己入睡。床上的枕头硬邦邦的,他翻了个身,继续回想着那些公章的印痕。公章,不再只是权力的象征,它已经渗透进了每个人的生活,每一个细节中,成了那个无法逃脱的枷锁。

然而,不管他如何回避,这场庙会的“后遗症”仍旧无处不在,像是将他牢牢缠绕的漩涡。

窗外,秋风吹动着叶子,窗帘微微飘动,似乎也在试图摆脱这片无尽的审批循环。而他,依旧躺在床上,感受着这种荒诞的闭环,无法摆脱。

高小林望着天花板,眼皮又开始下沉。此时,庙会的余热还在脑海中酝酿,像一团燃烧不尽的火焰。身边的世界安静得出奇,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屋外,偶尔有车轮碾过湿漉漉的路面,车灯把阴影拖得老长。高小林在床上翻了几个身,但无论他怎么调整姿势,总觉得身体和床铺之间有一层无法跨越的空隙。

再一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凌晨。外面的雨似乎已经停了,微弱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他看了一眼手表,才发现已经过了午夜。这些天的倦意让他总觉得时间如同拖着沉重步伐的影子,往他身上倾泄。

他迷迷糊糊地起床,去厨房倒了杯水。水杯的玻璃在灯光下微微反射,泛着一种奇怪的光泽,好像什么东西就藏在杯底。高小林不自觉地抬起杯子,正要喝下去,突然愣住了——水杯的底部,竟然盖着一个小小的印章。

这个印章是他从庙会归来后,已经见过无数次的样子。那枚枣木大印,雕刻着层层叠叠的边框,边缘模糊得几乎看不清楚。然而,印章中心却清晰地显示着几个字——“永远盖不完”。

他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那枚印章,久久无法移开视线。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无声地召唤他,他不由自主地将杯子中的水一口喝尽。那水在喉咙中滑过时,仿佛也带着某种不明的力量,让他感到更加眩晕。放下杯子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高小林,而是那个不可避免地被卷入这个庙会与审批漩涡中的人。

一阵剧烈的头痛猛然袭来,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自己已经深陷其中,而那份庙会留下的痕迹,不知何时开始,已经渗透到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接下来的几天,高小林像个机器一样继续着日常的审批工作。上午,他在办公室审查着各类有关“社火审批”的文件;下午,他又参加了街道办安排的关于“节庆活动期间食品安全”的专题会议。每一项工作,都像一颗颗被打磨光滑的石子,毫无生气地摆在桌上,等待他签字、盖章。

“《糖画摊遮阳棚角度规范》,通过。”他低声念着文件,机械地拿起公章盖下去。然后又继续翻下一页。

“《舞龙队灯笼能耗分析》,通过。”又是一个响亮的印章声。

“《三大炮声响分贝与革命热情关联性研究》,通过。”他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凝视着最后一份文件。文件的最后写着“革命热情”,可是他突然无法理解,这些所谓的“热情”和庙会的关联到底是什么。他愣了片刻,然后将文件按下去,盖上印章。

他刚刚放下公章,文件堆里突然掉出一张新的审批申请,老马的签字就出现在上面。高小林看着那张文件,竟然有些熟悉的感觉。字里行间,还是关于炸酱面,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人怎么这么执着,炸酱面也要搞成公章标准?”

然而,老马却在这时进了办公室,带着一张新的炸酱面申请。

“高科长,我觉得,我这个炸酱面申请已经非常符合您要求的标准了——这次,是不是可以顺利过关?”

高小林没有抬头,脑袋里全是刚才那份“革命热情”的文件。他随手拿起公章,机械地按在申请上。“通过。”

“谢谢高科长。”老马乐呵呵地走了,临出门还不忘说:“如果能批下来,咱这面条将来肯定火爆,可能还得跟糖画合作,做成面条糖画套装呢。”

高小林抬起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一阵困倦袭来。庙会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中,糖画的边框,舞龙的长龙,还有那层层叠叠的公章。所有的荒诞、无序、重复,仿佛都在他身上积累成了一座不可抑制的山。

他再次低下头,翻过一个文件,突然看到了上面写着的几行字:“鉴于庙会期间审批工作突出,特授予高小林同志‘社火审批能手’称号。”他皱了皱眉,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这个“社火审批能手”息息相关。这个荣誉,竟然比任何一份文件都要沉重,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牢牢地把他困住。

时间过去了,庙会的余温逐渐消散,但高小林的工作却没有停过。每天,他依然坐在那堆文件中,重复着机械性的审批工作。每一个审批,都如同一个封闭的循环。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被这个公章所诅咒,是否会永远生活在这种无休止的审查中。

某日,高小林走到走廊,看见另一名工作人员正愁眉苦脸地翻阅着一份文件:“这些文件,怎么会这么奇怪呢?糖画的甜度、面条的硬度、舞龙的摆动频率……这些都该怎么办?”

高小林停下脚步,看着那份文件,突然笑了出来。是的,这一切都太荒诞了,太不可思议了,然而,这一切又似乎都是如此理所当然。他也只得无力地叹了口气,随手拿起自己的公章:“你们按规定来吧。”

每一天都如此,一直重复着无尽的审批和签字。而高小林,仿佛成了这场庙会的祭品,无法逃脱。他的名字,早已在那些公章印痕上深深地刻下,而他自己,也成了这场荒诞大戏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窗外,秋风吹动着槐树的叶子,空气清冷,但他的世界依然被密密麻麻的文件填满,陷入了那永远不会结束的审批漩涡。

夜渐深,高小林终于回到家,摊开在桌上的文件已几乎将他完全吞噬。桌边,夜灯昏黄,空调的风轻轻扫过他微微发热的额头,依然是那种熟悉的味道——纸张的墨香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三点。庙会的喧嚣、审批的困扰、以及那一个又一个带着印章的申请表,这一切似乎都在不知不觉间侵占了他的整个世界。

他站起身,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啤酒的冰冷触感带来一丝瞬间的清醒,可是这清醒却并没有为他带来安慰,反而让他更加明白,这一切没有尽头——就像那永远盖不完的公章。

他举起酒瓶,轻轻碰了一下桌面,然后又喝了几口。几分钟后,酒精带来的麻痹感让他的眼皮逐渐沉重。高小林靠在椅背上,脑袋渐渐变得空白,越来越远的庙会,越来越混乱的审批工作,都在他脑海里渐渐模糊成一片。

这一切的荒诞,或许早已注定。

他闭上眼睛,进入梦乡。梦里,庙会又开始了。可是,这次的场面更加陌生。他看到一只巨大的公章,悬在空中,摇摇晃晃,像是准备落下,又像是永远不会落下。无数的审批文件在空中飞舞,编织成一个无法逃脱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他似乎在追寻着什么,然而,每一次接近那枚公章,都会被它轻轻推开。无论他怎么努力,永远无法触及到它。最后,他停下脚步,站在那片文件堆积的海洋中,闭上了眼睛。

就在那一刻,梦中的公章终于静静地落下,砰地一声,印在了他的心脏上。

“永远盖不完。”

他缓缓睁开眼睛,迷茫中看到手机屏幕上那条新来的通知:“庙会遗留审批件已送达,请高科长审核。”

故事在这一瞬间突然凝固,高小林望着眼前的一切,脑袋一片空白。这个世界,总是如此荒诞。

他再次拿起了公章,默默地开始了新的一轮审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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