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酒逍子赐下的保命之物,陈翀起身走到了小胖跟前,蹲下身子,抱着它的大脑袋,轻轻拍了拍。
然后开口说道:“好小胖,你跟酒前辈先去混元洞,我这边办完事尽快赶过去,要听前辈的话,好好修行,我会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带给你。”
“呱”,小胖的舌头轻轻地舔了他一下,它也知道眼前这个老道比较厉害,很是乖巧的没有再同陈翀胡闹。
这时,小怜也跑了过来,两只小兽叽叽呱呱地,像是极好的朋友在轻声告别。
看到时候差不多了,酒逍子大袖一卷,带了小胖,腾空而去,声音才在陈翀耳边响起:“陈小子,好自为之,我在宗门等你。”
等陈翀抬头看时,人早已没了踪影,站在原地小小感伤了下,就自嘲一笑,别伤春悲秋了,走,去泾阳,先找姚家收点利息。
这样一想,心情瞬间就变好起来,虽然不知道姚家有什么计划针对自己,但自己在暗处,小心一些行事,想要抓住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把玩着手中的紫金火云匕,陈翀心头一片火热。
这把顶级法器长七寸,造型古朴,单面开刃,匕身流淌着红中泛紫的精光。
他刚试验过,这把匕首自由垂落的话,可以没入泥土直至手柄处,一根头发飘过,立即断为两截。
而最为让人兴奋的是,酒逍子还传了他一篇祭炼法宝的功法,名为血炼之术。
这篇功法是说,如果修士得到不是自己炼制,而又比自己修为高的法器法宝,想要与自身更为契合的话,就必须使用自身精血不间断地祭炼。
这样祭炼过的法器法宝,不仅可以收进丹田温养,而且在操控上,还会更加自如。
当然,这会更加耗费灵力,就像陈翀目前的灵力储备,紫金火云匕估计三两息,就会把他灵力抽干了。
所以这把匕首祭炼后,只能作为压箱底的保命方法,讲究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把玩了一会,他收起匕首,等进了泾阳府,再寻机会血炼吧。
因为血炼一旦开始,九天时间就不能间断,否则不成功不说,还会让人气血两亏,修为跌落。
陈翀回城时并没有加速赶路,而是一边熟悉千幻术和敛息术,一边寻找配置易容药液的药草。
就这样走走停停,直至八月初五,他才再次抵达了泾阳府,城外正排起长长的队伍,等着进城。
许是接近中秋,升仙大会将要举办,进入城中的人数明显增多起来。
而此时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是一位脸色苍白,目光阴鸷的三十来岁青年人,他身穿天青色绸衫,手握一柄折扇,阴狠中带着些不羁,正是精心易容过的陈翀。
“姓名?”
“羽中飞。”
“从哪里来?”
“天马城。”
“入城何事?”
“参加升仙大会。”
“这是你的身份令牌,手续费白银五两,入城后不得寻衅滋事,打架斗殴。下一个……”
陈翀很快办理好入城手续,到底是临近节日,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依然寻了上次居住的归云居,安顿下来。
等到了晚上,他又轻车熟路的摸进城主府,寻到温清荷,刚看到陈翀的样子,把温清荷吓了一跳,差点又一次大打出手。
得知温清荷把她父亲和果儿,带进了城主府,目前他父亲正每天屁颠屁颠的,跟在季乘风后边,陈翀莞尔一笑。
果儿则跟温清荷住在一起,每天教她新的拳法和药材知识,关敏儿知道是陈翀的妹妹后,也是特别的照顾。
如此,陈翀就完全放下心来,简单说了下自己去安宁镇调查的情况,自己推测姚家已经派出了修士介入,所以他暂时易容混进城,隐在暗处方便行事。
他没有告诉温清荷碰到酒逍子的事,想等升仙大会开始后,看看情况再决定说与不说。
既然果儿她们安好,陈翀也就没有特意去见她,就嘱托温清荷带话,说自己回来了,让她不用担心,千万不要泄露了他的行踪,便辞别温清荷出府而去。
趁着夜色,他又折向城南姚家庄园,因为担心姚家有修士驻守,这次就没有鲁莽的再使用神识,只是假装路人溜达了一圈,但一无所获,只好先撤回了客栈。
一连观察了两日,直到第三日清晨的时候,陈翀发现了一辆送菜的马车出来,便一路尾随到了城外。
到了无人处,他拦下车夫,一百两银子买通了车夫,让他详细说出了送菜的时间和路线。
弄清情况后,陈翀直接就没有回城,跟着菜农去了他家。
到了第三天送菜日,他喂了菜农一颗补气丸,吓唬他说是毒药,要是乱说话就不给他解药。
菜农一听,直接吓的瘫坐在地上,陈翀又再次扔了一百两银子给他,自己则赶着马车进城了。
这次,他扮成了一个黝黑的年轻小伙子,憨头憨脑地,进城递上姚府的令牌,连入城费都不用交了。
赶着马车,陈翀一路到了姚府,来到偏门,被拦了下来。
“诶?今天老马头怎么没来的?你是哪个?”
“哦哦,老马头是俺的表叔,他闹肚子拉稀地,今天让俺来送菜的。”陈翀心中有些小紧张,反而学的倒更像了。
侍卫象征性检查了下马车以及菜筐,挥了挥手,就让他进去了。
按照老马头给的路线,陈翀很轻易的找到了厨房,他慢腾腾地搬着菜,一双眼睛贼溜溜的四处张望。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两个丫鬟,边走边轻声说着话:“听说了吗,刚安排去伺候泽少爷的小翠,被打死了!”
“是的呢,听吴妈说了一嘴,到底为什么呀?”
“说是泽少爷在练什么神功,小翠不小心瞧见了,就被泽少爷一指头点死了。”
“真的假的,泽少爷又不是神仙,一指能点死人吗?”
“我跟你说啊,你可嘴巴放严点,泽少爷就是仙人,是老祖宗安排回来的,准备……”
刚说到这里,就看见正搬菜的陈翀,她立刻闭嘴,拉着另一个丫鬟快步走了。
陈翀暗道,果然有姚家修士在族中坐镇,自己还是要小心些,不过,小爷隐在暗处,定要让你们难受一番。
随后他假借去茅房,把周围地形再次熟悉了一遍,方才赶着马车出府而去,寻了僻静处,把马车一停,又折身返回了姚家庄园。
直到晌午时分,才守到一个身形跟他差不了多少的,管事模样的人,单独出府,陈翀便跟了上去。
这管事模样的男人,七绕八拐地进了一个小院,紧接着,院里便响起一道嗲嗲的声音:“你个死鬼,今天怎么这么迟才来?”
“别说了,晦气!早晨一个丫头,惊扰了正在修炼的泽少爷,被打杀了,家主发怒,一上午都在训斥整顿的。”
“你个小浪蹄子,是不是想我了?”一阵淫邪的笑声传出。
陈翀几时经过这阵仗,心中骂了一声“狗男女”,人就飞身掠进小院,便见这对男女搂抱着,正向厢房行去。
“谁?”那男子听见响动,抖手间,扔出了一只飞镖。
陈翀看也没看,挥手封住两人穴位,那女的嘴巴张着,惊呼声还没有出口,这时,他才一偏头,让过飞镖。
一手提着一个,进了厢房,把这女的拍晕扔在床上,这才开口说道:“我问你答,不要废话,否则……”
他没说否则怎么样,但是眼神却看向了男的两腿之间,那管事模样的男子,惊恐的如小鸡啄米似得,连连点头。
陈翀憨憨的笑了下,问道:“泽少爷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