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请把我再送回这里来，我在水上生，也应该在水里死。”
北海府边缘地带，水苼望了一眼即将告别的北海府，神色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未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将渡过怎么样的人生。
陈传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眯眯地说道：
“如果有天你想离开了，也请告诉我，我会打断你的腿，然后把你关起来，不生够十万个孩子不许走！”
水苼搂着他的胳膊，噗呲一笑，心中的伤感也被冲淡。
“夫君，你也太霸道了吧，我又不是猪～
你之前还说呢，除了强迫我跟了你，其他的事情都不会再强迫我的！”
水苼笑吟吟地说道。
“我的强迫是持续的，一强迫就是一辈子，除了不能离开我，其他的事都由你。”
陈传咧嘴一笑，说道。
“喜欢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情，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男人，你如果不要我了，我就死给你看！
哼～”
水苼搂紧他的胳膊，凶巴巴地说道。
“呵呵，你死了我也能救活你，夫君的本事大着呢～”
“那我岂不是太倒霉了，怎么都逃不脱你的手掌心！”
水苼轻叹了一口气，伴随着小小的忧伤。
陈传无声一笑，掏出一个陈家女人专属的储物戒指，给她戴上：
“虽然物质代表不了什么，可是我还是想把好东西都给你，宠你一辈子。”
水苼打量了一眼储物戒指，将神识沉了进去，瞬间呆立在原地。
储物戒指里面各种神物、圣物甚至是仙物，应有尽有，很多东西是她做梦都梦不出来的。
这前后的变化，剧烈地冲击着她的心神。
就好比，她前一刻，还在为这顿饭加一两肉还是二两肉，而纠结的时候。
突然有人告诉她，自己是首富流落在外的独生女。
水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古怪地看了陈传一眼：
“夫君，你可真是个怪人，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对小妾这么好。
我听说有些贱妾都被当礼物送来送去，哪怕是良妾，也不会太过于优待。
你这样我都有些慌了，我觉得自己应该是这天下，最有钱的小妾了。”
陈传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上扬：
“你不行，你那些姐姐们比你有钱多了。
不是为夫舍不得，主要是现在给你太多东西，你也用不到。
这些东西，只当是给你压压腰。”
水苼一呆，撒娇道：
“我不管，别的姐姐有的我也要有！”
陈传笑了笑，又掏出一堆东西放进了她的储物戒指。
“收了为夫的东西，你得要好好伺候你夫君我。”
说着，陈传把人抱回了灵器马车的卧室当中。
……
灵器马车在空中自由行驶，陈传只是设置好方向，就不再理会了，自己沉浸在温柔乡当中。
“夫君，我把东西都还给你。你饶了我吧好不好～”
水苼眼泪汪汪地撒娇道。
“我可怜你的话，谁又来可怜可怜我？
来吧美人，我知道你可以的！”
“唔～”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又过起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然而，总有一些不开眼的人，喜欢破坏陈传老祖的好事。
“前方马车速速止步，此地乃绿泉圣母的道场，任何人不得喧闹飞驰！”
陈传牵着水苼走出灵器马车，他皱了皱眉头，看向拦路的那群人，随手一挥，把他们丢到几万里外去了。
灵器马车继续前进，没多久，便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当中。
“圣人城？这座城池里难道有圣人？”
水苼疑惑地开口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走吧夫人。”
灵器马车跟随着人潮，涌入圣人城当中。
“这里真是繁华啊，而且人们都好有礼貌，还很和善。”
两人在一家酒楼靠窗的位置坐好，水苼开口夸赞道。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如果只靠道德约束世人，道德只会成为坏人欺压剥削普通好人的工具。
高度文明又讲道德的社会，往往都是混乱的。
有人会利用道德规则，去为自己的谋私利，从而让道德困在道德的规则里面，最后只会让所有人不相信道德，变得没有道德。
所以，人更应该追求私德，注重修身养性，私德好了，公德自然没有问题。
而公德就不好说了，说多了我怕404……”
陈传轻咳一声，理了理思路，这才说道：
“如果这个圣人城只靠道德治国，必然是混乱的。
用道德的外衣，法治的内核，去治理天下，天下才能长治久安。
道德是用来弘扬的，不是用来断案的，凡事要讲求公平公正，要用律法来治理天下。”
“那法律也不能违背，我们心中的道德标准吧？
毕竟，我们判断事情好坏，起码要道德上感觉舒服吧？”
水苼出言进行反驳。
陈传笑了笑，解释道：
“你说的那是道德直觉，和被量化的道德标准是两码事。
凡事只要违背道德直觉，哪怕符合道德标准和律法，往往也都是一种教条主义。
所以，不管是道德还是律法，都不能被过度量化，不能把道德抬得抬高，也不能让律法变成教条。
恶人还需恶人磨，不能用好人的标准去约束恶人，那是没有用的，因为坏人是不讲道德的。
那些整天嚷嚷着自由和权利的，多数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道德私欲，不顾社会现实，在疯狂的作死！
所以，不管道德还是律法，都需要灵活变通，就事论事，真正做到惩恶扬善！”
“夫君，说的有道理，没想到你懂得这么多。”
水苼眼睛里满是崇拜。
“哈哈，小笨蛋，我刚才那些都是扯淡的！
因为执行的人能力有限，坏人又太多，不去量化标准，反而会滋生更多的罪恶。
这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是需要时间不断去修正的。
只有经过不断讨论摸索，经过血与痛，历经漫长岁月，才能消除那些弊病。
而我嘛，不管那些东西，我只想要力量！
只要我足够强大，任何东西都约束不到我的，我的规则就是规则！
所以，我不管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只会用我的拳头保护好你，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说完，陈传取出一面铜镜，指了指镜面：
“我带你看看这里的恶吧！”
只见镜面之中，一个漂亮的美妇，被一个华服中年人压在身下。
华服中年人说道：
“你陪我睡一次，我们骗人……善人协会，给你一次的钱。”
漂亮美妇哀求道：
“求求你行行好，那是老百姓捐给我们救命的钱。”
“不，那是我的钱，进了我的口袋，就是我说了算！
我可以一次给你，也可以分十次给你，更可以永远不给你，凡事要看我的心情！”
华服中年人笑着说道。
“你不怕我去圣人府告你吗？”
漂亮美妇愤怒道。
“哈哈，我合法合规，谁能把我怎么样？
这些圣人条约都是我们制定的，只服务于我们，你不会觉得真的能保护你们这些刁民吧？
而且我们这些人，哪个没有背景？没背景能进的来吗？
实话告诉你，这些钱可不都是进了我们的口袋……
跟你说这些干嘛，你不要废话了，要做就做，还有无数女人等着我呢！
我可告诉你，机会只有一次，你错过这次机会，就让你儿子等死吧！”
“不要～我做！求求你，我做！”
漂亮美妇屈辱的脱下衣服，听从着华服中年人各种反人性的指令。
或许在这些人眼里，这些底层人已经算不上人了，只是他们可以随意支配的玩具吧～
当然，这些都是被陈传打了马赛克，他不可能让这些涩涩的东西，污染自家娘子的眼睛。
华服中年人果然很忙，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有五个美妇被他糟蹋了。
而且有时候他不光自己作恶，还邀请其他人一起快活，。
“这个人真该死！利用别人的善良去害人，让善良成为他们的帮凶，助纣为虐！”
水苼满脸愤怒，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陈传笑了笑，对着虚空一指，华服中年人还有其他几人，瞬间死于非命。
“还有更炸裂的事情，你还要不要看？”
陈传面色古井无波，轻声问道。
“我不看了！
这种事情看多了，就把自己折磨成神经病了，会让我怀疑人生的意义。
我有时候时常在想，人生到底有没有意义，可是始终想不明白。
夫君，你能给我说说你的感想吗？”
水苼满眼期待，眼巴巴地看着他。
陈传笑了笑，说道：
“人生是没有意义的，人生哪有什么意义？”
水苼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撅着嘴说道：
“没有意识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反驳你，可是我知道，你肯定说的不对！”
陈传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傻瓜，逗你玩的～
人生的意义，需要我们自己去确立，如果生来上天就赋予我们人生的意义，那人生多没意思？
如果你喜欢养花，就把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花匠，把美丽带给人间，以此作为人生的意义。
如果你内心纯善，就把助人为乐，当成自己的人生意义。
如果你喜欢教书育人、喜欢为人民服务、喜欢当一个将军、又或者想揭竿而起当皇帝，你都可以确立一个自认为有意义的事情。
当然，也可以是多个，就像孝敬父母和疼爱媳妇，两者是不冲突的。”
说到这里，陈传笑了笑，给水苼夹了一些菜，继续说道：
“人生是需要确立意义的，如果浑浑噩噩，没有任何方向，肯定是不会幸福的。
幸福，只有在追求人生意义的过程中，才能体验到。
当然，把追求物质当成人生意义，是不靠谱的。
那是畸形的人生意义，是不会感受到幸福的。
没有幸福感的人生，是没有人生意义的。
一味贪图物质享受，最多是欲望被填满之后的短暂满足感，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是不会长久的。
只有持之以恒的追求，才能从追求的过程中，感受到人生的意义和幸福。”
水苼认真听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夫君，那你的人生意义是什么呢？”
陈传没有任何犹豫，笑着说道：
“你们和孩子们，就是我的人生意义！
有你们陪着，我的天空每天都是多姿多彩的。
如果孤零零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我会把什么当成自己的人生意义，毕竟我没有什么兴趣爱好。
总不能造反吧？
呵呵，那样会被人打死的！
或许只有设身处地，身在漩涡当中，才能知道当时的意义在哪里。”
水苼认真听着，眼睛越来越亮：
“我知道自己的人生意义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