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看人光看外表可不行,容易看走眼。”
“冬雪,你也看出毛病了?”祁国林问道。
“嗯!我看那三个人,有两个人不像做买卖的,倒像是托儿。”
“这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三个人是子贤的那个妹夫找来的。一个企业要想做大、做强,最怕的就是养一批蛀虫出来。有多少钱够这帮人霍霍的!”
“爸,我想冯子贤已经做好处理这些人的准备了。不信,你就看着吧,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国林,冬雪,子贤的矿上出事了?”林芳看着进来的父女,正好听到女儿说的话。
“没出啥大事,就是要处理人。”
“那批货处理了吗?”林芳问道。
“处理了——到了咱家手里。”祁国林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你就帮子贤把这批货卖了,到时,把钱给他。”林芳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祁齐,咋不跟妈妈说话呢?”祁冬雪看孩子在炕上蔫了吧唧的。
“冬雪,孩子刚睡醒。”林芳解释道。
祁齐还配合地打了一个哈欠,这才爬起来,走了几步,坐到了她的腿上,并把脸贴到她的胸前,问道:“妈妈,爸爸呢?”
“爸爸去上班赚钱,给祁齐买玩具了。”
“妈妈,祁齐不要玩具。不让爸爸上班。”
“祁齐啊,你爸爸是男人,养家,是他肩负的责任。”
“那祁齐长大,也得养家吗?”
“对呀!因为你现在是小男孩,长大是男子汉。顾名思义,男子汉就得顶天立地,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哦,我要做男子汉,赚钱给妈妈和爸爸花。”
“祁齐,给不给奶奶花啊?”林芳问道。
“给!还给爷爷和太姥姥花。”
“祁齐真乖!”林芳夸完,接着道:“冬雪,你没事得好好想想,咱们家那个梅花岭该咋运营了。”
“放心吧,妈,我心里有数——万事有我和我爸呢——你只要安享晚年就好。”祁冬雪给了母亲一个宽心丸。
祁冬雪给孩子穿上鞋,领着他出去溜达了。
母子俩顺着村路往里面去了,望着四周的绿色,祁冬雪的心情非常的好。
母子俩在外面转了一会儿,便往回来了,快到家的时候遇见了曹淑云。
祁冬雪瞥了她一眼,领着儿子安然自若地进了家门,只听曹淑云在后面喊道:“那个,冬雪,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祁冬雪当作没听见,她觉得这个老太太的态度今天有点吓人。
曹淑云看祁冬雪没搭理自己,心里有点可惜。要是自己快走几步,说不定就能趁其不备拽下她的一根头发。
祁冬雪领孩子回到屋里,见母亲正在做饭,把刚才见到曹淑云的事情说了。
“冬雪,那你咋不听听她想放啥屁。”
“妈,我这不是怕她说出啥难听的话污了孩子的耳朵吗。”
“也是!不行,我得去警告她一下。要是她还不识相,还想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欺负你,我可饶不了她。”说着,林芳就大步往屋外走去——
“妈,咱别搭理她。”祁冬雪看自己老娘已经出了屋子,赶紧让儿子去屋里找他爷爷,便追了出去。
林芳到大门口一看,哪还有曹淑云的影子。
祁冬雪追出来,没看见曹淑云,纳闷地道:“妈,就这一会儿工夫,咋就没影了?她这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
“管她呢!最好她以后消停点,要不,我非得和她算算总账。”林芳恨恨地说道。
“妈,不管咋说,咱都不能伸手。她一个糟老太太,可不禁打。”祁冬雪劝道。
“我知道,你是怕妈下手没个轻重,把她打个好歹,贪上官司。”
“妈,吃小亏占大便宜。咱们一家齐齐整整和和美美在一起幸福的过日子多好!玉石哪能和石头碰。”
“这话我爱听。我还想看着祁齐结婚生子呢,可得好好活着。”
祁冬雪跟母亲做好饭,一家人吃过晚饭,便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祁国林早早吃过早饭,便开着自家的轿车往矿上去了。他昨天雇的货车和装卸工已经出发了。
祁冬雪吃过早饭,开始洗被罩床单。
“妈,找个时间,咱俩去商场给我亲姥姥买个助听器吧?”
“去呗!省得你亲姥姥听不见咱们说话。我真怕把她闷坏了。不过,你知道哪里有卖的吗?”
“打听呗!妈,到时咱俩再顺便去西岭看一下我置办的那些房产。”
“全听你的!”
“妈,今年那边的地种了吗?”
“没种!今年开春你爸没少拉货,根本就倒不出工夫,就连咱家这边的地都是雇人种的。”
“妈,来年把地租给别人种吧。”
“你爸说,种了一辈子的地,要是冷不丁不种了,心里总有点不踏实。我想,种就种吧,反正都是雇人干。”
祁冬雪非常理解父亲的心情,这种对土地的执着与热爱,都缘自于他从小就跟土地打交道。
祁冬雪看母亲领着孩子出去溜达了,她开始收拾屋子,先收拾的是大屋,接着是自己的。
等她干完活,已经是中午了,母亲也领着祁齐和万老太太回来了。
“妈,你们上哪儿溜达去了?”
“碰见你白大娘了,跟她闲唠了一会儿家常。唉,她现在也挺不省心的!”林芳叹了一口气道。
“咋的了?”
“白山离婚了。听你白大娘说,白山的那个媳妇整天嫌弃他没能耐,赚不到钱。”
“白山那口子的岁数应该跟我差不多了,还真挺有勇气的!”
“听你白大娘说,白山的媳妇找了一个开饭店的老板。
冬雪,我就不理解了,孩子都那么大了,咋就那么狠心呢!她就不怕那个男人靠不住?”
“妈,人的欲望不同,选择也就不同。可能白山的媳妇想要过更好的生活,所以才选择这么做。做为局外人,咱可不能发言。”祁冬雪也觉得那个侯小玲活得太现实。选择美好的生活无可厚非,但不能不择手段违背良心道义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