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台风风力减半,一会大一会小,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庄红芳在隔壁喊话说,很可能还有第二次的,让她尽量不要出门。
沈曼柠吞了米、面、粉,猪肉和玉米鸡蛋等菜,还有零食,饼干,水果等吃食,三四天不出门都行。
早上煮了粥和鸡蛋、玉米。
陆钧尧刚吃完,又去拿雨衣。
沈曼柠问,“你今天又要出门?”
“嗯,关键时刻,媳妇儿,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的。”
他站在门口,低头看着踮脚为他整理衣领的她,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他握住那只手,掌心粗粝却温暖,突然将她拉进怀里。
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肥皂香,听见胸腔里沉稳的心跳。
“风很快就过去了,风停了,一切就过去了。”他最后揉了揉她发顶。
“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
“好!有空的时候尽量在家别出门,有事找嫂子们,他们在岛上生活几年有经验,我尽量早点回来。”
“放心吧,不用担心我,我又不是小孩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家里什么都不缺,她还有空间里东西。
目送陆钧尧离开,家里只剩她一人。
无聊没事干,继续吃早餐。
还剩一个鸡蛋,剥开,刚咬一口,突然有点反胃恶心,“呕~”
闻了几下,有种难闻的腥气,难道是鸡蛋坏了。
这鸡蛋好像买了十多天了,可能坏掉了吧。
不吃了,揉碎就到碗里喂鸡。
昨晚,陆钧尧带人审问了那几个敌特,一开始还嘴硬,什么都不肯说,用了点手段什么都招了。
他们的目的是整座岛。
方青云和那几个敌特的任务是里应外合攻破部队的防御。
“团长,早上按照您的吩咐,派人搜查了整座医院,在医院几处的角落里找到了这个。”
叶进把几个定时炸弹放在桌上。
炸弹上的线都被炸弹专家剪了。
趁着医院刮台风放假没有人。
他们昨夜凌晨去医院搜了一遍,早上天亮时又去搜了一遍,搜出五个炸弹。
陆钧尧问,“城里那边有什么动静?”
“按照您的吩咐,按兵不动,监听对方的电报,电报内容。”
后天下午三点攻西沙岛?
不是南海岛?
陆钧尧不信,对方费这么大的劲,启动潜伏十几年的探子只为小小的西沙岛。
发电报还玩捉迷藏?
“团长,城里的电断了,那边电话联系不上,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该收网了,备车进城逮人。”
“是!”
雨幕中,一队军人迅速列队,黑色雨衣在风中猎猎作响,攥紧手里的冲锋枪,雨水顺着帽檐滑落。
“上车!”
一列队伍向左转,动作利落的跃上军用卡车的后厢,
只有皮靴踏过水洼的闷响和车门“砰!”的闭合声。
引擎咆哮着撕开雨帘,车灯刺破灰暗的街道,泥浆在轮胎下飞溅。
……
城里的一间矮平房。
昏暗的屋内,一张破旧的四方桌上点一盏煤油灯。
有几人围着坐在桌旁桌上摆了两碟白切鸡,一碟花生、一碟炒白菜和几瓶白酒。
一边喝着酒吃着花生聊天。
他们对国外不了解,去那边语言也不通,港城是全国出了名的繁华大都市。
是他们最向往的地方,吃香喝辣,左拥右抱,快活似神仙。
“吃完这顿,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上头说了这是最后一个任务,等干完这单以后,再也不用过担惊受怕的日子。”
潜伏的十几年里,他没有哪一天过过安生日子,只要在华国的土地上。
他们永远是叛徒,逃出这片土地才能自由。
他们只想自由、快活,其他都跟他们无关。
“来!喝,吃饱喝足,就是死也要当个饱死鬼。”
卡车停在城外两公里的地方,跑步来到矮房前。
他们端着枪,贴着墙,脚步很轻。
雨下得很大,打在雨衣上啪啪响。
枪口对准木门。
屋里亮着煤油灯,人影在窗上晃动。
陆钧尧打了个手势,众人立刻贴墙隐蔽。
屋内,屋内的五人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包围。
“来,喝。”
“你们听听外面的动静。”
“能有什么动静,刮着风呢。”
“风好像越来越大了。”
“是变小了,真是天助我们也,那些当兵的一定想不到我们的人会在台风过后就攻岛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等我们的人占领整座岛屿,我们就是一号大功臣,上头少不了我们的好处。”
“住大房子开汽车吃香喝辣,哈哈哈,想想我觉得爽啊哈哈,呃……”
有人突然打嗝,其他人瞬间警惕摸上腰后的枪,“怎么了?”
那人摆手道:“没事,喝的太多了,打了个饱嗝哈哈。”
“让你收着点喝,非要把自己灌醉,坏了组织的大事,比如说吃香喝辣,吃不了兜着走……”
“砰!——”
木门被踹开。
“什么人?”
其中一个敌特猛地抄起武器还击。
“砰砰砰!!!”
但军人动作更快——
他们持枪的手被踹开,枪打歪到了天边。
被按倒在地。
有一个刚掏出匕首就被枪托砸中,手腕,匕首当啷落地。
还有两个刚摸向腰间,就被枪口顶住后脑。
最后一人扑向窗口,却被门外埋伏的同志遮住手臂,一个过肩摔砸到地上,把他双手扭到身后,拖回屋内。
十秒内,五人全部被反剪双臂,上身贴着潮湿的泥地。
第一个开枪的敌特眼神凶狠的男子不服,面目扭曲,青筋暴起,疯狂扭动身体嘶吼:“啊!放开我,放开我……”
离成功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
到底是谁出卖了他们?
陆钧尧当场审问
十多分钟后审问完,五人供出还有其他散布在城里的各个角落。
陆钧尧立马派人去抓人,抓了十几人把人押回部队再仔细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