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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齐:不行,阳间有阳间规矩,阴间有阴间的规矩,明白不

望乡台的石缝里,最后一滴血珠凝住了。黑无常刚迈出的脚顿在半空,骨链搭在臂弯里,铜铃的轻响突然掐断在风里。他回头时,黑袍扫过石面的灰,扬起片细小的尘雾,正落在白无常素袍的前襟上。

“你刚才说什么?”黑无常的声音沉了沉,骨链的棱角在石台上磕出轻响,“我没听清。”

白无常垂着眸,指尖捻着素袍上的尘雾,月痕眉拧成个川字。他没看台下的驿站,也没看水洼里的红线,只盯着自己袍角那半朵曼殊沙华——不知何时,花瓣边缘竟泛出点青灰色,像被阴曹的寒气冻着了。

“我说,”白无常的声音比忘川的冰还硬,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阳间有阳间的规矩,阴间有阴间的规矩。”他抬手指向水洼里打了结的红线,红线正随着驿站的火光轻轻晃,“阎王爷的朱砂笔批过的生死簿,从永乐年到现在,就没改过一个字。”

黑无常忽然笑了,笑声撞在望乡台的石壁上,弹回来时带着点回音。他往石台上坐下来,骨链垂在石缝里,铜铃贴着凝住的血珠,竟映出点暗红的光。“永乐年?你倒记得清楚。”他屈起手指敲了敲台面,“那你还记得永乐二十年,咱们在应天府收一个老秀才的魂?他本该死在秋闱放榜那天,却硬是多活了三个月,就为了给流落街头的小乞丐编完那本《论语》。”

白无常的指尖猛地收紧,素袍被攥出几道褶子。那是他刚当差没几年的事,老秀才的魂魄飘在望乡台上时,手里还攥着本写满批注的《论语》,纸页都磨出了毛边。阎王爷的朱砂笔在生死簿上圈了他的名字三次,每次都被什么东西挡回来——后来才知道,是那小乞丐每天在他坟前烧批注,火堆里的纸灰总往阴曹飘,像根扯不断的线。

“那是阎王爷默许的。”白无常梗着脖子,声音却弱了些,“老秀才生前捐了三进宅院办学堂,阎王爷说他积的德,够换三个月阳寿。”

“那阿娅呢?”黑无常往前倾了倾身,骨链的铜铃擦过血珠,“她在黑石洞护了七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替琪亚娜挡过萨满的骨鞭,帮阿依娜偷过徐有贞府里的药。这些算不算积德?”他忽然指向水洼里的红线,红线上的银辉正慢慢漫向“十八岁”那三个字,“阎王爷的朱砂笔再硬,总不能连账本都算不清吧?”

白无常猛地站起来,素袍扫过石面,带起的风把水洼吹得晃了晃。“这不是算账!”他的声音里竟带了点急,“是规矩!你当阴曹的铁律是草原的风?想怎么吹就怎么吹?当年你我若不是守着规矩,早就魂飞魄散了——”

他的话没说完,黑无常突然抬手按住他的肩膀。黑袍上的尘土蹭在白无常的素袍上,像落了点陈年的月光。“我当然记得规矩。”黑无常的声音低了些,骨链的响声也软了,“可你忘了咱们刚当差那年,在奈何桥边遇见的那个老婆婆?她本该死在除夕夜里,却硬是撑到了大年初一,就为了等远嫁的女儿回来,看一眼她纳的鞋底。”

水洼里的画面突然变了,浮现出个穿蓝布袄的老婆婆,手里攥着只虎头鞋,鞋底纳得密密麻麻。黑白无常的身影站在她身后,那时黑无常的骨链还没挂铜铃,白无常的素袍也没绣曼殊沙华。“时辰到了。”年轻的白无常声音冷冰冰的,手里的勾魂索闪着寒光。

“再等等,就等鸡叫头遍。”老婆婆的声音发颤,却死死攥着虎头鞋,“我女儿说,初一回来给我磕头......”

“你记不记得,”黑无常望着画面里的老婆婆,骨链轻轻敲了敲白无常的胳膊,“是你把勾魂索收了回去,说‘让她听完鸡叫’。那天你站在桥边吹了半夜的风,阎王爷问起时,是你说‘属下失职’。”

白无常的睫毛颤了颤,视线落在水洼里年轻的自己身上。那时他刚从阳间的牢里出来没多久,颈间的疤还没淡,总觉得阴曹的风比牢里的霉味还冷。可那天听着老婆婆念叨女儿的名字,他忽然想起自己当捕快时,娘总在初一的清晨,把热好的饺子揣在他怀里。

“那是例外。”白无常别过脸,素袍的领口遮住了颈间的疤,“阎王爷说,孝字当头,可破一次例。”

“那情字呢?”黑无常往台下指了指,驿站的毡房里,阿依娜正把阿娅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掌心的温度把阿娅的指尖都烘得泛红。琪亚娜蹲在灶边,正用根细柴拨弄火堆,火苗舔着锅底,把她左额的淤青照得像块淡紫色的玛瑙。“阿依娜守着阿娅,是因为陈友临终前说‘黑石洞的孩子,都是我的亲人’。琪亚娜护着阿娅,是因为阿依娜在她快饿死的时候,把最后半块饼塞进了她嘴里。这难道不是情?”

水洼里的红线突然亮了亮,红线上的银辉漫过“十八岁”三个字,竟在旁边洇出个小小的“活”字,像用陈友的血写的。远处传来鸡叫头遍的声音,很轻,却穿透了黑风口的夜,落在望乡台上。

白无常猛地抬头,月痕眉舒展了些。他想起很多年前,老婆婆听见鸡叫时,突然笑了,把虎头鞋往怀里一揣,说“我女儿听见鸡叫,就该出门了”。那时她的魂魄轻得像片云,跟着他们往奈何桥走时,脚步竟带着点轻快。

“阎王爷当年批老秀才的生死簿时,”黑无常慢慢站起来,骨链搭回臂弯,“在‘秋闱’两个字旁边,添了行小字——‘读书人为护书而生,可延三月’。你说,他要是看见阿娅她们,会不会在‘十八岁’旁边,也添句什么?”

血洼里的红线忽然轻轻晃了晃,那个结松了些,却没散开,像只攥了太久的手,终于肯松开一点点。陈友的半块玉佩从阿依娜的衣襟里飘出来,贴着红线转了个圈,竟在红线上缠了两圈,像打了个更结实的结。

白无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袋,勾魂索安安静静地躺着,银链上的墨色丝线不知何时淡了大半,露出底下的银白,像被刚才的鸡叫惊醒了。他忽然想起阎王爷常说的一句话,说给新来的鬼差听时,总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规矩是死的,可记规矩的笔,握在活过的人手里。”

“走吧。”白无常往阴曹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素袍上的青灰色渐渐退了,曼殊沙华的花瓣又鲜活起来,“再晚些,阎王爷怕是要亲自来望乡台了。”

黑无常笑着跟上,骨链的铜铃响得轻快:“你说,他会不会骂咱们?”

“多半会。”白无常的声音里终于带了点笑意,像冰碴子化了些,“但他当年骂你放走老婆婆时,眼里的光,比你骨链上的铜铃还亮。”

两人的身影渐渐融进阴曹的雾气里,望乡台的风卷着驿站的烟火气,把那句“阳间有阳间的规矩,阴间有阴间的规矩”吹得老远。水洼里的红线轻轻晃了晃,像在应和着什么,红线上的银辉越来越亮,把“十八岁”三个字照得像颗暖融融的星子。

石缝里的血珠彻底干了,只留下道浅浅的痕,像谁用指尖在石面上写了个“情”字,被风一吹,竟晕开了,漫向阴曹的方向,漫向所有藏着念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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