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纤梦站在辉园的石廊下,手中紧握着云梦花灯,星辰发簪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她望着远处水神庙的方向,眉宇间凝着一抹凝重。昨日一战,众人虽拼尽全力,却仍未能伤及朱文圭分毫,甚至让他借势遁走,隐匿于黑雾之中。
“他不会就此罢休。”叶井阑站在她身旁,骨刀短剑的剑柄上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他低声道,“朱文圭的力量正在急速膨胀,若继续放任他吞噬力量,恐怕连整个江湖都会沦陷。”
云纤梦缓缓点头,指尖微微收紧,星辰发簪的幽蓝光芒在她的指缝间一闪而逝。
忘冬立于辉园中央,手中骨鞭一挥,冷声道:“昨夜一战,我们虽未能斩杀朱文圭,但至少逼退了他。今日,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绝不能再让他踏入伽蓝一步!”
众人纷纷点头,各自取出武器,严阵以待。
伽蓝派弟子迅速结阵,忘冬与药岩站在阵眼之中,手中的骨鞭交织成一道金色的光网,笼罩整个辉园。云纤梦与叶井阑站在阵法边缘,星辰花灯与骨刀短剑的灵力相互呼应,形成一层冰火交织的护盾。
“师姐,你感觉到他的气息了吗?”药岩低声问道。
忘冬闭目感应,片刻后睁开双眼,眸中寒光一闪:“他在东北方向,距离伽蓝约莫十里。他似乎在积蓄力量,暂时不会轻易出手。”
“他在等什么?”慕凡皱眉道。
叶井阑沉吟片刻,冷冷道:“他在等一波支援。在他的不远处好像又来了一波人,这波人是与他一起的。”
云纤梦惊愕道“可能是方思明的人……”
日头渐升,伽蓝派外的雾气却愈发浓重。
云纤梦站在水神庙前的石阶上,手中的云梦花灯微微发光,星辰发簪的冰霜灵力在空气中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雾气。她望着远处,忽然眉头一皱,低声道:“他来了。”
话音未落,黑雾骤然翻涌,如潮水般席卷而来。朱文圭的身影在黑雾中若隐若现,双目赤红,周身黑气翻腾,危月噬星的力量几乎凝为实质。
就在朱文圭逼近时,那所谓的支援竟率先从侧方杀出。来者身着黑袍,脸上蒙着黑巾,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凌厉剑气直取云纤梦。云纤梦一惊,急忙挥动星辰发簪抵挡,蓝光与剑气碰撞,溅起一片火花。
叶井阑见状,骨刀短剑化作两道寒光,冲向黑袍人。与此同时,朱文圭趁机双手结印,黑气凝聚成无数尖刺,射向辉园众人。忘冬与药岩迅速转动骨鞭,形成一道屏障,挡住尖刺。
岚封与秋螃蟹则冲向朱文圭,太极八卦剑交织出绚丽剑光。而那黑袍人竟十分难缠,与叶井阑打得难解难分。云纤梦看出黑袍人的招式似曾相识,突然想到方思明的一些独门剑术,心中一凛。
她大喝一声,星辰发簪光芒再盛,冲向黑袍人,欲先解决这未知威胁,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在伽蓝派外展开。
云纤梦冲向黑袍人,星辰发簪的蓝光如剑般朝着黑袍人的斗篷刺去,剑气掀开了黑袍人的斗篷,露出的就是方思明那戴着面具的脸。
“方思明,真的是你!”云纤梦怒目而视,手中发簪光芒更盛。
方思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云姑娘,这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朱文圭是我的义父 ,他的力量能助我达成所愿。”说罢,他长剑一抖,剑气纵横,与云纤梦的蓝光激烈碰撞。
叶井阑见状,加快攻势,试图与云纤梦形成合围。此时,朱文圭趁众人分神,加大黑气输出,忘冬与药岩的屏障开始出现裂痕。岚封和秋螃蟹虽全力抵挡,却也渐渐有些吃力。方思明瞅准时机,一个闪身来到云纤梦身后,长剑直刺她的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叶井阑舍弃对手,飞扑过去用身体护住云纤梦,骨刀短剑挡下这致命一击。“叶井阑!”
“濮——”一口鲜血从叶井阑的嘴中喷出,落在对面方思明身上的黑袍上,又很快与黑袍的颜色融为一体……
云纤梦又惊又痛,怒火中烧,星辰发簪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寒霜瞬间笼罩了方思明和朱文圭。
方思明和朱文圭被寒霜包裹,身形一顿。但朱文圭很快怒吼一声,身上的黑气熊熊燃烧,将寒霜尽数融化。方思明也趁机跳出包围圈,重新与朱文圭站在一起。“哼,这点手段还伤不了我们。”方思明冷笑道。
云纤梦看着受伤的叶井阑,心急如焚。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调动全身灵力,星辰发簪和云梦花灯同时绽放出璀璨光芒,两种力量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冰蓝色光柱,朝着方思明和朱文圭轰去。
朱文圭和方思明不敢大意,两人合力,黑气与剑气交织,形成一面黑色盾牌抵挡。碰撞产生的巨大冲击波,让周围的树木纷纷折断,伽蓝派的结界也微微颤抖。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悠扬古筝声,声音如同潺潺流水般,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缓缓向战场蔓延而来。方思明和朱文圭的攻势竟被这古筝声微微阻滞,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云纤梦等人也趁机喘了口气,惊疑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女子,怀抱古筝,缓缓走来。她的面容绝美,眼神清冷,每拨弄一下琴弦,就有一道道音波射出,干扰着方思明和朱文圭的灵力运转。“你是谁?为何帮我们?”云纤梦高声问道。
女子并未回答,只是专注地弹奏着古筝,音波越来越强,方思明和朱文圭渐渐有些难以抵挡。朱文圭怒喝一声,分出一部分黑气朝着女子袭去。女子轻皱眉头,双手快速拨动琴弦,音波化作一面无形的护盾,将黑气挡了回去。
朱文圭及方思明见对面来了一位了不得的援军,立刻毫不恋战的撤退,淡蓝色长裙的女子并没有看云纤梦及被云纤梦扶起的叶井阑等人一眼,她的目光直直的审视着人群中的岚封。
女子给人一种清冷美人的既视感,她身着一袭淡蓝色飘逸长裙,如水中仙子般出尘脱俗。淡蓝色裙身上点缀着几朵粉白莲花,衣袂飘飘间,宛如一幅活的水墨丹青。肩头轻柔的薄纱随风微动,更添几分空灵之美。
乌黑的长发高高盘起,简约而不失典雅,只在发髻间点缀着一只小巧的翡翠发钗,清冷高贵。她的面容白皙如玉,眉眼间透着与生俱来的冷艳气质,唇若点朱却毫无温度。
此刻,她的眼神如冰似霜,冷冷地扫过站在不远处的夫君——岚封。那目光仿佛能刺穿人心,不带一丝温度。而当她的视线落在夫君身旁那位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身上时,眸中的寒意更甚,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她的身姿挺拔如松,举手投足间尽显高傲之气,仿佛世间万物皆不入她法眼,唯有那冰冷的目光,无声地诉说着内心的孤傲与不屑。
“宁宁……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在汴京的吗?”岚封有些尴尬的走到八寻宁宁身前问道,而秋螃蟹则亦步亦趋的跟着岚封身后。
八寻宁宁是汴京茶商的八寻老板的独生女,八寻茶商可是为汴京的贵族们提供好茶好酒的,当年八寻宁宁还是个云梦学艺的小师妹,与师姐们出谷踏青时在塞北的落日马场遇到了那时风流倜傥的岚封,而岚封那时正需要有一个人一能帮他稳固在冰火寨的地位,二能提供资金上面的帮助,三能用婚姻做挡箭牌帮他挡掉秋螃蟹的追求的盾牌,于是他选择了一样喜欢他的八寻宁宁,要说岚封不是有多喜欢八寻宁宁这个人,而是她是一个既漂亮,家底又厚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既能证明他是个钢铁直男又能给他带来雄厚的资金他怎么不喜欢呢?
八寻宁宁轻笑一声,笑声中满是嘲讽“呵,你也好意思问我怎么来了。”说话间她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拍在岚封的怀中,又看了眼岚封身后的秋螃蟹这才继续开口说道“这是和离书,你签字后我拿去三生树下公证一下就好了,我可不想当那劳什子的同妻。”
岚封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和离书,声音颤抖:“宁宁,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
秋螃蟹表面上急得满脸通红,心理实则乐开了花儿,忙摆手:“宁姑娘……不对……是嫂嫂……您误会了,我和岚哥哥就是结拜的兄弟而已!”
八寻宁宁冷笑:“结拜兄弟?我看是对拜才对吧……我一路追来,看到你们并肩作战,那般默契,旁人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对!”
云纤梦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劝解。叶井阑刚想开口,却被云纤梦拉住。岚封急得额头冒汗,上前一步拉住八寻宁宁的手:“宁宁,我心里只有你,你莫要听信旁人的闲言碎语。”
八寻宁宁用力甩开他的手:“哼,我亲眼所见,还有何可狡辩!”
岚封抓住宁宁的手,将她拽到不远处的树下,离秋螃蟹远一些的距离,这才开口说道“秋螃蟹现在失忆了,很多事情他都想不起来了,现在的他的心智还是个不成熟的小孩子,我怎么可以把他独自一人丢在江湖上啊……”
心智十八岁……不成熟的小孩?这鬼话岚封自己估计都不得信……
八寻宁宁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信:“失忆?岚封,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她双臂抱胸,冷冷地盯着岚封,“若真是如此,那你打算照顾他一辈子?”
岚封被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就在这时,秋螃蟹跑了过来,焦急地说:“嫂嫂,您别生气了,我这就走,不打扰你们。”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岚封急忙拉住他:“小螃蟹,你去哪?这里危险。”
八寻宁宁看着两人的互动,气得浑身发抖:“好啊,岚封,你心里果然只有他!”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云纤梦走上前,打圆场道:“大家先别吵了,朱文圭和方思明随时可能再次杀回来,当务之急是先商量如何应对他们。”
八寻宁宁再次将手中的和离书拍在了岚封的身上,只不过这次是拍在了岚封的脑门上“他在这和离书上签了字,我马上就走,他以后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岚封拿着和离书,内心纠结万分。他深知此刻局势危急,可又不知如何安抚八寻宁宁。秋螃蟹眼眶泛红,低着头说:“岚哥哥,你不能签,该走的人是我……别因为我让嫂嫂伤心。”
“不……你不能走……如今你的记忆还没恢复……你想往哪去?嗯?”岚封一把拽住秋螃蟹的胳膊,又转头盯着八寻宁宁,展开手中的和离书,咬破自己的食指,打算用指尖的血迹签下这和离之书,来控诉八寻宁宁的心思狭隘容不下他的结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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