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贡的一家麻将馆内,烟雾缭绕,原本嘈杂的打牌声骤停,众人聚焦于菜刀龙,面露惊异,不解其为何发怒。
这是菜刀龙的地盘,他猛地拍桌站起,馆内气氛瞬间紧绷,手下无心牌局,其他客人也悄然离去。
不久,馆内仅剩菜刀龙的手下。
水房虽今非昔比,但曾也是有头有脸的帮派。
菜刀龙二郎腿跷于桌上,眉头紧蹙,脸色冰冷,抽着烟,不解东星司途浩楠为何突袭,还砸了他的台球厅。
难道是在挑衅?菜刀龙冷笑,东星社虽名声在外,也不能如此嚣张。
他下定决心要找司途浩楠讨个说法。
水房虽没落,却也不是好惹的。
若不找回面子,菜刀龙将颜面无存,日后恐遭小人物欺凌。
此事必须弄个明白。
这时,心腹黄皮慌张走来,递上大哥大:“大哥!”
菜刀龙接过,怒气冲冲拨通司途浩楠电话。
电话接通,司途浩楠淡然问道:“谁啊?”
“司途浩楠,装什么糊涂?砸我场子,何意?还要我打电话给你?今添必须给我解释!”菜刀龙性格火爆,毫不留情。
司途浩楠坐在堂口,身着黑西装,抽着雪茄,戴着墨镜,听到质问,嘴角浮现讥讽:“解释?什么解释?”
菜刀龙怒不可遏:“司途浩楠,别太过分!我的台球厅是不是你小弟砸的?想和我们水房开战吗?”
司途浩楠冷笑,摆手道:“没什么意思,从今添起,西贡就是东星的地盘。
菜刀龙,立刻带手下滚出西贡,永不得踏入。”
他无意多言,深知菜刀龙手下不过虚张声势,不堪一击,派人即可消灭。
此刻,东星仅是给予警告,意图在西贡插旗,并赐他离去的机会。
菜刀龙面色惨白,怒不可遏,司途浩楠无端侵扰他的领地,还勒令他撤离西贡,此举实在欺人过甚。
“司途浩楠,你别太嚣张!我警告你,即便东星也不敢在西贡肆意妄为,休想轻易打发我走!”
菜刀龙双目怒火中烧,让他舍弃西贡,绝无可能。
他的手下皆在此地营生,虽收益微薄,但生活安稳,不受外界侵扰。
一旦离开,他们将何去何从?港岛各处皆有势力盘踞,排外严重,以他们的微弱实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否则也不会蜷缩在西贡这偏远之地。
司途浩楠之言,无异于断其生路,一旦离开,他们将无处容身,再无退路。
司途浩楠闻此,面色骤沉,略显不耐。
菜刀龙真是不自量力,东星面前,水房菜刀龙的势力犹如蝼蚁,竟敢如此放肆,实属可笑。
“呵呵,菜刀龙,东星已锁定你,再给你一次机会,速离西贡,否则后果自负!”
司途浩楠的语气中满是轻蔑,菜刀龙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水房堂主,与东星这等强盛社团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他已给足菜刀龙颜面,提前示警,否则早已如对待小混混般无情处置。
菜刀龙听后,咬牙切齿,面色扭曲,深感被司途浩楠轻视:“那就拭目以待!”
言罢,他愤然挂断电话,猛摔大哥大于桌上,起身掀翻麻将桌,麻将散落一地,哗哗作响。
周围小弟神色大变,见菜刀龙如此愤怒,显然与东星谈判破裂,皆心生畏惧,唯恐牵连自身。
菜刀龙紧握双拳,未料司途浩楠如此不给面子,且显然欲夺取西贡地盘,对他动手。
虽嘴上强硬,但心中也明白局势不利。
司途浩楠确是狠角色,以铁拳在港岛扬威,水房根本无法与之匹敌。
他虽故作镇定,但心中也略感忧虑。
然司途浩楠令其撤离西贡,无异于断其财路,不给丝毫余地。
他怎会答应这荒谬要求,即便面对东星,他也打算放手一搏,看看司途浩楠究竟有何能耐。
一旁的黄皮面露惊恐,颤抖着上前问道:“老大,我们该如何是好?”
东星显然要继续找茬,台球厅已被破坏,司途浩楠态度强硬,不给解释机会,其他小弟亦满脸愁容,被东星盯上,定无善终。
菜刀龙面色阴晴不定,终是狠下心来,内心虽挣扎,却只能无奈叹息:“东星势力庞大,我们水房日渐式微,此刻只能暂且隐忍,日后我必雪此耻辱!”
菜刀龙深知自己绝非司途浩楠敌手,招惹东星无异于自寻死路,故而只能言不由衷,安抚手下。
若东星真来滋事,他们恐难以抵挡。
此言一出,心腹黄皮默然,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若东星觊觎西贡之地,他们无力抗衡,势必被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期盼老大能有对策。
此刻,菜刀龙无心娱乐,对司途浩楠之事束手无策,唯愿东星别太过分。
另一边,司途浩楠接电话后冷笑,摇头叹道,菜刀龙太过急躁。
他曾给过机会,菜刀龙却不识好歹。
如今,司途浩楠决意吞并菜刀龙势力,对其威胁不屑一顾,视其为无足轻重之辈,打算命阿狗迅速扫平菜刀龙,令其离开西贡。
司途浩楠亦知菜刀龙不会轻易屈服,软硬兼施,东星此番誓要拿下菜刀龙。
时光荏苒,数日过去,东星似有所收敛,菜刀龙手下亦行事低调,生怕东星突袭。
黄皮身着便装,于商店购烟,叼烟之际,眼神忧虑。
东星势大,他们难以匹敌,唯愿东星勿再纠缠老大。
购烟毕,黄皮步入小巷,欲返地盘。
不料,未及反应,一西装壮汉率数人迎面而来,正是司途浩楠手下,阿狗领头。
黄皮瞬感危机,瞳孔骤缩,见阿狗汹汹逼近,下意识后退,回望身后,亦被数人堵住去路,顿时惊慌失措,怒喝:“尔等意欲何为?”
黄皮心惊胆战,东星何以突然上门!
阿狗冷笑,直视黄皮:“你就是黄皮?我们大哥司途浩楠想请你一谈。”
黄皮闻言,嘴唇微动,却哑口无言。
面对东星众人的围堵,孤身一人的他已无退路,生存的本能让他点头应允,低沉回应:
“我愿意去见司徒大哥。”
阿狗见黄皮顺从,轻哂两声,上前轻拍其肩,笑言:“黄皮,识时务者为俊杰,走吧。”
随后,阿狗领着黄皮离去,黄皮心中忐忑,唯有随之前往见司途浩楠,以求保命。
次日,一辆面包车疾驰,车内菜刀龙满面愁容,吞云吐雾。
东星的威胁让他们的生意一落千丈,店铺紧闭,如鼠窃狗偷般度日。
黄皮神色淡然,瞥向菜刀龙,忽道:“大哥,我有条路子,能弄来四号仔丙。”
菜刀龙闻言,面色转喜。
四号仔虽风险高,但利润惊人,只要有销路,便可大赚一笔。
他眯眼笑看黄皮:“可靠吗?”
黄皮点头微笑:“老大,您还不信我?此人绝对靠谱,我这就带您去见他。”
菜刀龙兴趣盎然,立刻应允,驱车前往黄皮指定的废弃仓库。
毕竟,黄皮是他的亲信,他深信不疑。
面包车驶入荒废仓库,菜刀龙环顾周遭,心生疑虑,问黄皮:“就是这儿?”
黄皮一愣,随即点头,强颜欢笑:“是,老大,您放心,此地隐秘无人知。”
未等菜刀龙多想,面包车刚停,十数名西装男子便持棍携刀,从四面涌来,将车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正是司途浩楠。
司途浩楠面带讥笑,没想到菜刀龙如此轻易中计:“菜刀龙,咱们终于碰面了!”
废弃仓库偏远荒凉,杂草丛生,鸟鸣稀疏,铁门斑驳,无人问津,一片死寂。
面包车突兀地停于此地,周围站满了司途浩楠的手下,气势汹汹,面包车司机已被东星人控制。
司途浩楠身着西装,墨镜遮眼,嘴角挂着微妙的嘲讽笑容,望着车内的菜刀龙,轻敲车窗,轻声道:“菜刀龙,下车吧。”
黄皮闻言,慌忙跳下车,神色惊慌,眼神闪烁,尽显怯懦。
司途浩楠上前拍了拍黄皮的肩,笑道:“黄皮,干得好,菜刀龙竟如此轻易中计!”
司途浩楠心中盘算,昨日宴请黄皮,只为今日诱出菜刀龙。
水房虽势力不济,但百余喽啰亦需费番功夫。
擒贼先擒王,诱菜刀龙至此偏僻之地,除之则余事易解。
黄皮点头,冷汗涔涔,勉强挤出一抹苦笑,心中忐忑,背叛菜刀龙,江湖规矩难逃严惩。
车内,菜刀龙一脸懵懂,未及反应。
见东星众人,心知不妙,未料竟陷司途浩楠之局,身陷废弃仓库。
闻司途浩楠夸赞黄皮,恍然大悟,脸色铁青,怒视黄皮:“你这个叛徒,竟敢背叛我!”
菜刀龙怒火中烧,未料被黄皮出卖,落入司途浩楠之手,前途堪忧。
他紧握双拳,惨白脸色透出无尽怨恨,冲出车门欲打黄皮。
然被东星手下拦下,利刃架颈,稍动即死。
菜刀龙心生寒意,脸色苍白,不敢妄动,怒视周遭,满心不甘。
黄皮不敢对视,胆怯万分,生怕身死。
昨日受司途浩楠之邀,只为诱菜刀龙,计划若败,命不久矣。
司途浩楠望着菜刀龙扭曲的脸庞,冷笑连连,不愿多言,眼中狠厉一闪,挥手示意:“打断他四肢,以示惩戒!”
司途浩楠言语如冰,其手下行事亦极其狠绝。
菜刀龙一意孤行,坚持留守西贡,无视警告,那便是自寻死路。
东星已给过他退路,是他自己不领情。
“司途浩楠,你!”
菜刀龙闻听此言,感到了威胁,拼命挣扎,却不愿面对四肢被废的命运,但反抗只是徒劳。
此刻,几个东星的壮汉将他牢牢压制在地,动弹不得。
另一名手下,手持棒球棍,面露凶光,步步逼近,随即重重砸向菜刀龙的手臂。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菜刀龙发出惨叫,剧痛袭来,他在地上翻滚,手臂已被砸断,扭曲变形,触目惊心。
东星的手下并未收手,继续以棒球棍猛击菜刀龙,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不过片刻,菜刀龙如死尸般倒在地上,四肢扭曲,痛苦挣扎,浑身无力,状若死狗。
他浑身湿透,西装被撕得破烂。
黄皮目睹此景,吓得连连后退,不敢直视菜刀龙的惨状,恐惧地望着司途浩楠。
黄皮回想起昨日若非答应司途浩楠的要求,恐怕也会落得如此下场。
难怪阿狗称他为聪明人,他咽了咽唾沫,低声自语:
“老大,别怪我,是你势力太大。”
远处,司途浩楠抽着雪茄,目睹菜刀龙的狼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走上前揪住他的头发,在他耳边缓缓道:
“菜刀龙,东星给过你机会离开西贡,你却不听,那现在,我亲自送你走!”
言罢,司途浩楠将雪茄按在菜刀龙脸上,瞬间响起滋滋声,焦味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