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凝视着基哥,眼神渐渐失去焦点,满是痛苦与不甘。
他未曾料到会被基哥背叛,心中懊悔未及早与基哥同归于尽。
随后,笑面虎力量尽失,颓然倒地,抽搐几下后,生命之火熄灭。
基哥喘息着,踢了笑面虎一脚,抹去脸上的血迹,怒吼:“这群混蛋,竟敢觊觎我们洪兴!”
一旁的陈昊楠目睹笑面虎的下场,心中快意。
他曾多次受乌丫和笑面虎之害,险些丧命。
如今仇敌已毙,陈昊楠难掩喜悦,包皮和大添二也欢笑起来:“大哥,我们终于除掉笑面虎了!”
陈昊楠点头,语气冰冷:“蒋先生,现在只剩乌丫了,我会让他也付出代价!”
陈昊楠示意包皮和山鸡:“把笑面虎的尸体扔出去,别脏了这里。”
山鸡和包皮相视一笑,拎起笑面虎的尸体,朝窗外扔去:“一、二,走!”
砰然一声,笑面虎的尸体摔落在红雨洗浴中心门口,面容扭曲,场面凄凉。
谁曾想到,东星五虎之一的笑面虎竟落得如此下场。
陈昊楠冷视笑面虎的尸体,心中冷笑。
除去笑面虎,他心中的大患已解,只剩乌丫这个障碍。
他势单力薄,洪兴绝不会放过他。
基哥目睹笑面虎的惨状,心生寒意。
他意识到陈昊楠的狠辣,暗自庆幸未得罪过他。
此刻,他讨好地说:
“浩南,我被利益蒙蔽了双眼,上了笑面虎的当。
这次我真的错了,我知道你不是害死蒋添生的凶手。”
基哥不顾尊严地求饶,显得滑稽。
陈昊楠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你无需道歉,蒋先生已知此事,不会追究。”
包皮和山鸡面露不悦,他们记得基哥曾险些害死陈昊楠,忍不住讽刺:
“基哥,你这堂主之位不如让给我,以后就叫‘墙头草’吧,多贴切的名字!”
山鸡冷笑,拍了拍基哥的肩膀。
基哥面露尴尬,默不作声,深知自己此刻不宜与蒋添养身边的宠儿起冲突。
得知蒋添养宽恕了自己,他心中暗喜,否则恐怕难逃一死,毕竟洪兴对付叛徒的手段令他心生寒意。
总算是保住了堂主之位,他决定日后行事需更加谨慎。
时光荏苒,乌丫的堂口内,供奉着威严的赤脸关公,室内仅有几条长凳,乌丫端坐其上,身着黑夹克,面容焦虑,面前的烟灰缸内烟蒂堆积如山。
乌丫满眼疲惫,一夜未眠,笑面虎仍音讯全无,不禁令他心生疑虑。
这时,肥仔超神色慌张地闯入,急声道:“老大,大事不妙,笑面虎被洪兴的人杀害了。”
肥仔超一脸恐惧,局势突变,谁料洪兴竟如此迅速动手,连笑面虎这位堂主都未能幸免。
失去洛驼老大的庇护,他们面对洪兴毫无招架之力。
乌丫闻言,大惊失色,笑面虎之死出乎他的预料,基哥的背叛更是雪上加霜。
这条道已走到尽头。
基哥这叛徒,定是洪兴的眼线,笑面虎自寻死路,港岛已无法立足,陈昊楠、基哥乃至太子,绝不会放过他们。
没有老大保护,乌丫深知自己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乌丫对肥仔超下令:“肥仔,速去联系船老大,我们即刻前往荷兰,港岛不可久留!”
“是,大哥,我这就去!”肥仔超应声离去,忙着联系船只准备逃亡。
乌丫虽留恋港岛的繁华,但也清楚继续留下无异于等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去荷兰避风头为上策。
乌丫未料到洪兴的报复如此迅速,心中恐惧蔓延。
笑面虎的死让他深感危险,不禁悔恨往昔的所作所为,显得如此荒谬。
洛驼老大所言非虚,没有他的保护,他们面对洪兴脆弱不堪。
笑面虎已惨死,自己恐怕也难逃厄运。
荣民市场的办公室,奢华非凡,乃洛添赐处理事务之地,装潢尽显尊贵,专为接待贵宾设计。
室内悬挂着璀璨的水晶吊灯,地面铺满希腊大理石,光华四射,人影清晰可辨。
书房一角,雅致而不失庄重,设计精妙,令人流连忘返。
洛添赐端坐于老板椅上,一袭白色定制西装,嘴角挂着淡笑,悠然品味着可恩泡制的茶水。
他产业众多,手下精兵强将如云,此刻只需安逸地坐在空调房中,便能享受财富带来的愉悦。
突然,敲门声响起,“咚咚咚!”
洛添赐睁开眼,轻轻挥手,“进来!”
门开,一高大身影步入,两米身高,肌肉如铁,西装紧绷,正是明王,以铁拳闻名,对洛添赐恭敬行礼:“皇帝哥!”
洛添赐微笑,递上一根雪茄,示意明王坐于真皮沙发。
明王不客气,坐下点燃雪茄,深吸一口,缓缓言道:
“皇帝哥,昨日得报,笑面虎已被洪兴陈昊楠所杀。”
明王急忙汇报,笑面虎乃东星五虎之一,且皇帝哥曾令其留意乌丫。
未料笑面虎竟如此迅速被洪兴除去,实在可笑。
此等自称军师之辈,枉送性命,毫无价值。
洛添赐闻讯,神色稍变,旋即恢复常态。
笑面虎之死,于他无碍。
此人早有叛逆之心,难以驾驭,洪兴代为解决,倒是省却一番麻烦。
往后,乌丫的诡计再也无需挂心,毕竟其背后皆为笑面虎的操纵,洛添赐对他自然无好感,乃至无动于衷。
视之,一叛徒陨落,对东星并无大碍。
念及此,洛添赐冷笑,对明王道:“明王,即刻派人监视乌丫,若有险情,即刻上报!”
明王颔首,身为洛添赐下属,他未多言,应声道:“遵命,皇帝哥,我这就去布置人手,监视乌丫的一举一动!”
明王深知事不宜迟,洪兴行动迅速,乌丫恐难逃其手,于是匆匆离去,以备不时之需。
洛添赐望着明王的背影,眼眸微眯。
笑面虎既逝,乌丫不过一莽夫,不足为虑。
加之系统奖赏,若能得乌丫之忠心,手下便又添一员猛将。
……
乌丫堂口,供奉赤脸关公,香烟缭绕,堂内陈设简陋,仅以木桌拼凑而成。
乌丫身着牛仔装,坐于板凳,神色忧虑,烟灰缸满载烟蒂,其面容透露出一丝慌张,面对洪兴之命,无所适从,尽显颓唐。
乌丫未曾料到洪兴行动如此神速,超乎预料,如今唯有随机应变,期盼手下肥仔超能寻得船老大,助其逃离港岛。
乌丫身旁的小弟同样疲惫惊恐,深知洪兴欲取其性命,笑面虎已死,他们这些小人物又何以自保,众人面露恐惧,人心不安,唉声叹气,心生不满。
此时,堂口外脚步匆匆,肥仔超神色阴沉步入,沮丧道:“老大,我遍寻港岛,无船老大敢得罪洪兴,助我们离开。”
“洪兴已通告所有船老大,无人敢触其霉头!”
乌丫闻言,沮丧至极,苦笑不已,洪兴这是要将他们逼入绝境,无洛驼老大之助,他们根本无法突破洪兴的封锁,插翅亦难飞。
在港岛,他们举步维艰,人人视之为过街老鼠,无人敢援手,乌丫满心懊悔,恐惧满面,已然方寸大乱。
须臾,乌丫心绪烦乱,暴躁不已,怒吼道:“洪兴那帮人,欲置我们于死地!”
言罢,他一挥手,将桌掀翻,烟灰缸应声落地,破碎一地。
烟灰缸破碎,周遭瞬间陷入沉寂,小弟们噤若寒蝉。
乌丫面色阴沉至极,已至绝境,四周小弟惶恐不安,不敢直视。
老大怒不可遏,事态之严峻超乎预料,众人只盼自保。
乌丫铁青着脸,环视四周,无人敢与之对视,他怒斥:“一群废物!”
众人战栗,沉默以对。
乌丫的愤怒,实则源于内心的绝望,他的举动,不过是绝境中的挣扎。
夜色深沉,乌云蔽月,远处刹车声骤响。
陈昊楠身着黑西装,面色冷峻,手持利刃自大巴车而下。
洪兴太子伴其左右,风衣敞开,胸肌隆起如龙,手中同样利刃闪烁,杀意腾腾。
今夜,他们誓要雪耻。
一辆辆巴士停驻,满载洪兴小弟。
陈昊楠与太子率先行动,车门大开,怒吼声中,武器出鞘:“为蒋先生报仇!”
陈昊楠言罢,小弟们迅速响应,矮骡子装扮,敏捷跃下,神情狠厉,杀气腾腾。
他们深夜突袭乌丫堂口,誓不让其逃脱。
太子与陈昊楠商议后,决定即刻动手,永除后患,为蒋先生复仇。
武器分发完毕,洪兴小弟整装待发,列队于二人身后,金属碰撞之声此起彼伏,热血沸腾,只待命令。
东星与洪兴积怨已久,此番能攻入东星堂口,一雪前耻,众人豪情万丈。
陈昊楠怒视乌丫堂口,新仇旧恨,一并清算。
今日,他誓要将乌丫送入地狱,与笑面虎为伍。
忆及乌丫昔日打断他双腿之仇,至今仍痛,他誓要复仇,有太子相助,定不让乌丫再逃。
陈昊楠挥手高呼:“包围堂口,不许任何人逃脱!”
令下即行,小弟们迅速行动,将乌丫堂口围得水泄不通。
陈昊楠持刀冲锋,一脚踹开大门,怒吼:“砍死乌丫!杀!”
“杀!”
陈昊楠的随从小弟面露凶相,怒吼一声,猛地冲进了堂口。
乌丫的手下刚有所察觉,见是洪兴的人,立刻抄家伙准备迎战,但他们人数不过几十,哪里是陈昊楠和太子带领的人马的对手。
洪兴众人几乎都是三四人围攻东星一人,乌丫的手下根本无法抵挡,纷纷倒下,败局已定。
乌丫端坐在堂中,堂上供奉着赤面关公,远处的香炉烟雾袅袅。
他身着黑牛仔服,神情焦虑,整夜难眠,时刻担忧洪兴来袭。
忽闻外面喧闹,他心中暗叫不好,难道是洪兴打进来了?
这时,肥仔超手持砍刀,慌张闯入,对乌丫大喊:“老大,不好了,洪兴陈昊楠他们带人杀进来了,挡不住啊!”
乌丫闻言,猛拍桌子,脸上满是惊慌:“妈的,这群混蛋!”
这里本是东星的地盘,何时轮到他人欺上门来。
乌丫心知不妙,陈昊楠公然闯入,必然人多势众,他们绝非对手,眼下已被包围,他手足无措。
乌丫本性懦弱,断不会以命相搏,这显然是个死局。
肥仔超对乌丫忠心耿耿,咬牙道:“老大,你先撤,我拦住他们!”
肥仔超重情重义,决心为乌丫断后,结局可想而知,定会命丧洪兴之手,但他仍义无反顾地留了下来。
乌丫望着肥仔超,无言以对。
他本以为江湖上已无义气可言,但肥仔超的义举让他心生一丝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