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依旧是土坯房,但院落干净整洁,添置了石桌石凳。正堂里,一张粗糙但结实的长条案几旁,围坐着李逍遥(刘邦)、赵灵儿、高要、以及被紧急召集来的老狼、鹰眼和老虎。吕雉和吕素也被接了过来,暂时安置在侧厢房。
空气中弥漫着凝重。崔文子的尸体和供词,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图安祭司…玉漱公主…献祭…长生药方…”老狼摸着下巴,眼神锐利,“目标三号玉漱的悲剧根源找到了!这老阴比祭司,为了张破药方,连自家公主都卖!”
“关键是长生药方在秦始皇手里,”鹰眼冷静分析,“图安想用玉漱做美人计,接近秦皇,盗取或骗取药方。崔文子在沛县搞瘟疫,是想制造混乱,吸引朝廷注意,给图安的行动打掩护?或者…是调虎离山?”
“调个屁!”老虎瓮声瓮气地拍桌子,“管他什么计!亭长,俺们直接杀去图安,端了那狗屁祭司的老窝!把那什么玉漱公主抢回来不就完了?省得麻烦!”
“不可。”李逍遥摇头,指尖在粗糙的案几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如同战鼓的前奏。“主神任务要求确保大秦历史脉络稳定。直接武力介入图安,引发战争,历史必然大乱,排斥度会瞬间爆表。我们得按‘规则’来,让玉漱‘名正言顺’地脱离图安祭司的掌控,还不会引发连锁反应。”
他目光转向赵灵儿:“灵儿,崔文子供词里提到,图安大祭司要用玉漱献祭,换取长生药方。这‘献祭’…具体何指?是否与玉漱本身的某种特殊有关?”他想起了原剧中玉漱入宫后似乎并未立刻获得秦皇信任,直到…天降异象?
赵灵儿秀眉微蹙,指尖萦绕起一丝极其微弱、几乎不可察的五彩光晕,闭目感应片刻,才睁开眼,带着一丝不确定:“逍遥哥哥,灵儿方才以微末灵力感应天地间残存之因果碎片…模糊感知到,图安祭司的所谓‘献祭’,似乎并非字面意义的杀戮血祭。更像是…将玉漱公主作为承载某种‘天地灵秀之气’的容器,以其纯净之身与独特命格为引,在特定时机(如天狗食日?荧惑守心?)向冥冥中的存在‘祈请’,换取‘神启’…这‘神启’,或许就是他们理解的长生药方获取途径?玉漱公主本身…似乎确实蕴藏一丝极其纯净、亲和自然万物的灵韵,虽非灵力,却暗合某种‘道’之韵律。”她解释得尽量符合此界认知。
“容器?命格?祈请?”李逍遥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抓住了关键,“原来如此!玉漱入宫后的‘祥瑞’!这就是图安祭司的底牌!他们想利用玉漱的特殊,在特定的天象下搞一场‘神迹’,博取秦始皇的信任,进而接近药方!”他思路瞬间清晰,“那么,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场‘神迹’…提前,或者换个主角!让图安祭司的谋划落空,让玉漱摆脱‘祭品’的身份!”
“亭长大人,”高要沙哑的声音响起,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语气异常平静,“图安那边…需要人手吗?我…熟悉后厨的路子。”他话语平淡,却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意。熟悉后厨的路子?那是他曾经在吕府、在沛县卑微求生的烙印,此刻却成了渗透和破坏的武器。
李逍遥深深看了他一眼:“好。高要,你准备一下。老狼,你负责接应和情报传递。鹰眼,天象观测和关键节点预警交给你。老虎,你留在沛县,给我看好‘家’,尤其是…我们那位易兄弟。灵儿,吕家姐妹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是!”众人齐声应道。
“逍遥哥哥,”赵灵儿补充道,“若要‘替代’神迹,需寻一与玉漱公主命格灵韵相仿、甚至更契合天地之物为引…灵儿或可一试,但需接近其人或其贴身之物,感应其灵韵本质。”
“贴身之物…”李逍遥沉吟,“玉漱远在图安…或许,那个‘祈请仪式’本身,就是最好的媒介?等我们到了图安,见机行事!”他站起身,一股无形的气势在低矮的土屋中弥漫开来,“目标:图安!任务:抢在祭司之前,把他们的‘祥瑞’公主,变成我们的‘意外惊喜’!行动代号: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