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出很高的条件!”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很高的条件……”苏小楼啼笑皆非的沉吟一句,不过还是切入了正题,“说说看。”
当然苏小楼这样的态度,落在慕容燕心中,他还是对自己图谋不轨。
因此,她心中有恃无恐起来。
“那支玉如意我给了我的表弟。”
“然后呢?”苏小楼心中怪异,觉得剧情发展有些狗血了,真的是表弟吗?
“他是罕见的六阳圣体,金属性天灵根,若是得到极阴之物调和,便可冲破六阳圣体的先天桎梏,铸造筑基根基,假以时日必定能一飞冲天……”
慕容燕越说越激动,甚至露出了几分仰慕之情,却没看到苏小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好家伙,原来是拿他的宝贝,去养小白脸。
“说完了吗?”苏小楼淡淡说了一句。
这时慕容燕才发现了苏小楼的异样,还以为他只是妒忌,“太常寺和皇室的人发现了他体内的?山玉如意,已经将他拘捕,道珩书院长老说,他们准备剥离他体内的?山玉骨。救救他,他以后会报答你。”
慕容燕祈求的目光死死盯着他。
我像冤大头吗?
这前身张少景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个女人,能干出这种荒唐之事,照这个女人的口气,恐怕他是多少知道点这个玉如意用途。
“说完了吗?”
慕容燕一愣,“你什么意思?”
她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按照以前张少景定会不遗余力的讨好她。
“你可以走了,我可以救,但我不会救。”
“你……我可以出很高的条件。”慕容燕气得浑身颤抖,但还是强忍着。
“很高的条件……有天高吗?”苏小楼指了指天上,无不嘲弄道。
太师府确实堪比天高。
慕容燕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别后悔!”
说完便负气而去,只是让她大失所望,张少景并未追出来,甚至她故意放慢速度,也不见他的身影。
自尊心作祟,让她没脸再返回去,但是情况又很紧急,她咬了咬牙,往皇宫方向而去。
……
恢复法力的午芈只自从没有了亘墨的压迫,有时候比苏小楼更像这少景宫的主子。
侧躺在待客大殿内的书房卧榻上,两个绝美的侍女正半跪着侍候她吃灵果,天生的贵气一切都来得那么高贵自然。
苏小楼一向不喜陌生人服侍自己,所以她更像主人。
坐在书桌前,提笔欲写,想了想又放下,略显纠结。
“你喜欢那结婴的女子?”
苏小楼眉头微锁,“何以见得?”
午芈只吐出一粒果核,两根修长的手指夹在眼前,似有所指道:“优柔寡断,不像你的性格,除非是情所致。”
苏小楼微微摇头,才接触多久,你能知我脾性?
“非也,审时之利弊而已!”
午芈只不置可否。
“本座猜她还会回来,你要趁人之危,收了她吗?”
苏小楼有些愕然,迎面对着她水汪汪的目光,有些吃不消。
不自然的移过目光,心道这女人怎么像指桑骂槐,自己都差点死在她手里,没杀她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搞的自己像无耻小人一般。
当然,懒得与她计较。
……
第二日,戒备森严的宗人府门监大狱中,一个青年被铁链束缚在一根木桩之上。
披头散发之下并看不清容貌。
随着看守恭敬的声音在静如死灰的大牢中响起,“各位大人,这边请。”
被绑在木桩之上的青年猛然惊醒,散开的长发,露出一张妖异的脸。
随后在一阵阵光中,陆续走出七个身穿长袍长帽的修士。
其中一个长袍修士取出一张长桌,在上面放了许多刀状工具。
青年面露惊恐之色,在剧烈的挣扎,嘴上因被封印封住,发不出任何声响。
这时又走进来两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正是调查太师府遇刺案的两个钦差,太常寺寺卿徐宏景,宗人府监正姬无相。
那七个长袍修士停住了动作,向两人行了一礼。
徐宏景和姬无相均恭敬还了一礼,姬无相对着为首的长袍修士道:“辛且大师,剥离?山玉如意需要多久,剥离完成后可否承受得住搜魂?”
那被绑住的青年闻言,双眼更加惊恐,浑身不住的颤抖。
这时为首的长袍修士拿开了长帽,露出枯干的面目和秃头,只是那股死一般的气息,并不像是和尚。
“无相大人,?山玉如意虽然可以剥离,但是其神性缺失,需要将他进行炼化,融入玉骨之中,才能使其神性恢复。至于搜魂是万万做不得。”
长袍修士嘶哑的声音仿佛浑浊的水一般,让人极为不舒服。
他伸出枯干的手,继续在长桌上摆放着各种工具。
姬无相点点头,也不再干涉长袍人。
“宏景,此番线索中断,恐得另寻他法。”
徐宏景沉吟了一会,心中也非常无奈,“也只得如此了。”
两人便退到一边,静静观看着这剥离?山玉如意的过程。
另外四名长袍修士,用自身血色在空中画出一个圆形图案,将束缚青年的铁链解开,取而代之的是符文,将他全身死死固定在那血色图案之上。
任青年再如何挣扎,也纹丝不动。
另外两名长袍修士,端着一盘长长的红色钢针,钉入青年身体各个穴道。
青年全身抽搐,疼痛让他面目扭曲。
狱卒搬来了两根大椅和一张小桌,两位钦差就坐后,姬无相就对着枯干的长袍修士,“辛且大师,一切准备就绪。”
干枯长袍修士则轻轻敲击了一下那张长桌,七柄形状各异的刀具漂浮到空中。
正当七柄刀具开始动刀时,从监牢在通道远处传来:“皇后懿旨,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姬无相仿若没听见一般,饮着茶。
而徐宏景却面色一变,猛的站起身,急喝道:“幸且大师,住手。”
那七柄刀停了下来,缓缓飞回了长桌上。
姬无相心中颇有微词,这太常寺做事畏手畏脚,这也不敢得罪,那也不敢得罪,实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宏景兄稍安勿躁,待本王处理。”
“相亲王,这……”
一个身穿皇宫侍卫衣裳的宫女已经举着一份书信,朗声道:“太后懿旨。”
徐宏景只得躬身道:“太常寺卿徐宏景接旨!”
“且慢。”姬无相喝道,“将懿旨给本王,你回禀太后,就说我等知道她的意思了。”
“你敢……”
姬无相一声冷哼,吓得那宫女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在言语,只得将手中的懿旨交给姬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