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灼和花狗说完话,正要回府城时,见到了巴音。
巴音眼睛本来就小,此刻笑眯眯的,更是成了缝隙一条。
“公主,我家主人请您去山庄一叙。”
凤知灼眸光微动。
荧惑回来了?
他不在羌戎拼杀,这时回来做什么?
巴音这样笑着,他人一定是没事的。
“既然来了,为何不直接来见我?倒让我泡。”
“公主去了就知道了!”巴音连忙道。
凤知灼:“……”
半个时辰后,凤知灼抵达荧惑在并州的山庄。
刚下马。
就听到一个清脆陌生的童声:“姐姐!”
没等凤知灼反应过来,一道小身影就冲了过来,一头扎进了她怀里,纤细的双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重生之后,凤知灼甚少和谁这样举止亲近,下意识蹙起眉头,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又抬眼看向站在台阶之上的荧惑。
荧惑没有穿他的禁欲黑袍,更没戴面具,穿一袭月白长袍,披散着头发十分松弛,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了。
他本是蹙眉不满的看着凤知灼怀里的人,凤知灼看过来后,他抬眼对上她的视线:“珍珠一定要来见你。”
“珍珠?”凤知灼惊讶的低头看怀里的小孩儿。
珍珠抬头,一脸泪痕望着凤知灼。
凤知灼其实没见珍珠几面。
一来她那时总是警惕,在屋里也要东躲西藏,二来她那阵子忙着杀人,将人交给师父之后,就没顾得上了。
“又见面了。”凤知灼眼底涌起笑意,“现在应当称你为国主了。”
“谢谢你!”珍珠哽咽,随后松开凤知灼,直接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
凤知灼赶忙将她拉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额吉说,你是我们母女的恩人,叫我一定要磕头感谢!”珍珠道。
凤知灼沉默一瞬,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是你额吉厉害,以后莫要辜负她为你做的一切。”
“珍珠不会的!”珍珠又一头扎进了凤知灼怀里。
“差不多行了。”荧惑走下台阶,语气里已经隐隐有不耐了。
“她愿意抱就抱吧,你着什么急?”凤知灼看了一眼荧惑。
荧惑:“……”
“羌戎还有许多事等着她做,两个时辰后本座就要带她返程。”
“这么急?”凤知灼有些意外,“既有事,何必来这一趟?她这样小,哪里经得起连续几日的奔波?”
“是啊,本座也旧伤未愈,还添了一些新伤,也是经不起的。”荧惑将手放在被凤知灼捅过的心口,生硬中又带着茶气。
凤知灼无语的笑了笑。
须臾后。
荧惑打发珍珠去休息,终于有了个凤知灼独处的时间。
“受伤了?”凤知灼问。
“有你师父在,本座死不了。”荧惑散漫的靠在软枕上,毫无缓冲直接提及凤知灼的师父。
“那你可有福了,师父乃旷世神医,多少人求也求不来她的医治。”凤知灼很是坦荡。
荧惑看着她,半晌之后才说了句:“本座不是你在羌戎唯一的刀,甚至只是你的临时起意,真让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