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灼一改在衙役面前的无措,很古怪轻蔑的看了一眼凤诚志:“杀人偿命,官府拿人天经地义,关将军府颜面何事?若祖母真是你爹娘害的,东阳如今已经人尽皆知了,那才是真颜面扫地。”
“死丫头,你也敢污蔑我爹娘!”凤诚志瞪大双眼,抬手拳头就抡了过来。
秋棠立马站到凤知灼跟前,抓住凤诚志的胳膊一扭,只听骨骼断裂声响起,随后凤诚志整个人都被秋棠甩了起来,然后重重砸落在地上。
“少爷好生霸道,不敢冲官爷叫嚣,转头就将拳头对准我家小姐!!这些年你们二房吃喝用度皆是从我家夫人处支取的,眼下我家夫人刚刚亡故,你们就要欺负到我家小姐头上来了?当我们听雪轩一院儿的人,都是死的不成?”秋棠呵斥。
捕头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早就听说,长公主生的那个女儿被教养废了。
没曾想,她还真没用到,东阳城里有名的纨绔子都能随意欺负的地步。
凤诚志差点被摔吐血,余光中,他瞥见凤知灼用一种渗人又嘲讽拉满的眼神看着他。
他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都忘了要叫嚣。
“秋棠算了,眼下的事情要紧,先跟去看看吧。”凤知灼再开口时,又是那副怯懦的声调。
就这么。
秋棠等人压根没管在地上疼得挣扎的凤诚志,跟着衙役们去了二房的院子。
衙役踢开院门。
屋里早已人去楼空。
“果然跑了!”捕头并不意外。
义庄的火是昨晚子时左右起来的,那两个小厮是约莫卯时才被扭送到官府。
等府尹大人审完已经快巳时了。
匈嫌会留下等着他们上门来抓,那才有鬼。
捕头转头又找到了凤知灼。
例行公事的盘问一通:“大小姐,事关人命,之后衙门还会例行公事传唤你去公堂上问话,案子了结之前,你得待在东阳哪里都别去。”
“是。”凤知灼轻轻点头,又问了句,“我叔叔婶婶当真跑了?”
“我亲自搜过了,金银细软都不见了,屋里也不见打斗的痕迹,只可能是凶嫌自行离去的。”捕头冷笑,“不过,我家某人当差十几载,还没有凶嫌能从我的手心飞走的!三日内,贾某定将贼公贼婆抓捕归案!”
凤知灼神色有些忐忑。
捕头一眼看穿,“大小姐,你有事也不能瞒着衙门,否则会被当做是共犯处置了!”
凤知灼一颤,赶忙说道:“昨日婶娘来找我,说是有急用,将我的私房钱都拿了去……”
“那里足足有这么大一匣子的黄金,和三千多两的银票,奴婢都不让小姐你给的,你非说二夫人那么着急,定是遇到大难处了,全给了出去!”秋棠嗔怪起来,“愣是一点傍身的也不曾留下,现在可好,她们夫妇直接携款潜逃了!官爷,您可得将她们缉拿归案,好叫她们将我家小姐的私房还回来!”
三千多两银,还有那么多金子,捕头眼眸里燃起贪婪的火。
人他肯定会找到。
还?
那是不可能的。
就这么,衙门断定,凤青山夫妇自知杀人焚尸的罪名败露,连夜携款潜逃。
迅速签发了对这两人的海捕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