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掌握了二皇子萧景琰及其党羽构陷忠良、谋害慕容珏的如山铁证之后,凰九幽并没有选择私下将证据交给皇帝萧玄处理。
她要的,不仅仅是为慕容珏沉冤昭雪,更要让所有参与此事的人,都在光天化日之下,身败名裂,接受最严厉的审判!
她要让天下人都看清楚,这位素有“贤名”的二皇子,究竟是一副怎样丑陋的嘴脸!
于是,在某个本应平静的早朝之上,凰九幽在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了金銮殿外。
她依旧是一身素雅的宫装,却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仿佛她不是来旁听朝政的,而是来执掌乾坤的。
“臣妾(或本宫)慕容琉璃,有天大冤情,关系国之柱石,朝之安危,恳请陛下准许臣妾上殿陈情!”凰九幽的声音清朗而坚定,回荡在整个金銮殿内外。
正在上朝的文武百官们顿时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不知道这位刚刚沉冤昭雪,风头正劲的“废后”娘娘,今日又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龙椅之上的皇帝萧玄,也是眉头一蹙。他虽然对慕容琉璃的“不按常理出牌”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也没想到她会直接闯到早朝上来。
他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想到慕容琉璃如今的声望和她手中可能掌握的“重要线索”,以及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凤眸,最终还是沉声道:“准!”
凰九幽缓步走入金銮殿,所过之处,文武百官纷纷侧目,神情各异。
有敬佩的,有好奇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心虚和恐惧的。
二皇子萧景琰站在百官前列,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文尔雅的笑容,仿佛对凰九幽的到来毫不在意。他甚至还主动上前一步,对皇帝拱手道:“父皇,儿臣听闻慕容将军之案尚有诸多疑点,儿臣恳请父皇下旨,由儿臣亲自督办此案,务必查明真相,还慕容将军一个公道,以慰忠魂,以安民心!”
他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慷慨激昂,俨然一副为国为民,不徇私情的贤明皇子形象。
若非凰九幽早已掌握了他的所有罪证,恐怕也会被他这精湛的演技所蒙骗。
“呵,贼喊捉贼,倒打一耙。二皇子这出戏,演得倒是炉火纯青。”凰九幽在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走到大殿中央,对着龙椅上的萧玄微微颔首,随即朗声道:“陛下,各位大人,本宫今日上殿,并非要讲什么大道理,只是想给各位大人,讲一个关于忠诚与背叛,阴谋与构陷的小故事。”
说着,她便将自己收集到的关于慕容珏被害的证据,一件件,一桩桩,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地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从那枚淬毒的狼牙箭簇,到被篡改的军报;从幸存老兵张铁牛的泣血控诉,到二皇子与柳家勾结,往来密谋的信件;从那些被收买的将领如何临阵脱逃,见死不救,到二皇子如何在事后掩盖真相,打压知情者
凰九幽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句句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尤其是那些心中有鬼的人。
她每呈上一份证据,二皇子萧景琰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当那位白发苍苍,形容枯槁的老兵张铁牛,被带上朝堂,当众指认当年正是二皇子身边的心腹侍卫,在战场上向慕容珏将军射出那支致命毒箭,并且二皇子就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甚至还下令不准任何人上前救援时,萧景琰终于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
“血口喷人!一派胡言!这这分明是污蔑!”二皇子萧景琰指着张铁牛,声嘶力竭地咆哮道,额头上青筋暴起,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文尔雅,“父皇明察!这定是慕容琉璃这个妖妇与这刁民串通一气,故意捏造事实,想要构陷儿臣!儿臣冤枉啊!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他甚至还试图煽动那些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官员,一同向皇帝施压,为他“辩白”。
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声鼎沸,乱作一团。
然而,凰九幽却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在本宫面前,还想负隅顽抗?垂死挣扎?”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萧景琰,你的罪证,本宫都替你一一数好了!你那些所谓的‘党羽’,本宫也早已记录在案!你们以为,凭借这点拙劣的演技和苍白的狡辩,就能在本宫面前蒙混过关吗?”
她凤眸微眯,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扫过那些蠢蠢欲动的官员,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警告:
“尔等的智商,真是让本宫堪忧啊!”
“别挣扎了,越挣扎,死得越难看。本宫,给过你们机会了。”
她那强大的气场,那镇定自若,仿佛早已掌控一切的姿态,让所有原本还想为二皇子辩护的官员,都瞬间哑火,噤若寒蝉。
他们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再敢多说一句废话,这位手段通天的“娘”,绝对有办法让他们也跟着二皇子一起万劫不复!
朝堂对峙?
呵,在本宫面前,尔等皆是蝼蚁!
本宫一人,便是一支横扫千军的无敌大军!
你们的表演,到此结束了!
接下来,该轮到本宫,来宣判你们的死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