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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钻石还闪!拢共二十二颗,每一颗将近指头大小。
这个大小的石晶一颗就要好多钱,她可没忘记段觅觅看中那两小的石晶耳饰就要好几个金币。
她很难不把这玩意当成是一种认可。
默默握紧袋子,沈曼在心底又下了一层决心。
考校的时候千万不能掉链子。
她让人家不要小看了自己,人家做到了,她也要做到才行。
...
十日后,到了傅荣卿要亲自考校的日子。
说实话,沈曼非常紧张。
来这边第一次参加考试,而且还要用毛笔写字,她怕自己手会抽筋。
不过一开始对方也没让写字,傅荣卿选择了抽问的方式。
他问,她答!
约么半个小时后,小屋内沈曼冷汗开始冒出,她眨巴眨巴干涩的眼睛,视线就一直固定在地上一个小裂缝上。
傅荣卿跟没完没了似的,一题接着一题,细数下来,这好像都要超过了一百了。
一张卷子里的小题拢共也就三十好几,他这是问上瘾了?
齐老一边坐着一边慢条斯理的摸着自己胡须。
他瞧瞧沈曼,再瞅瞅傅荣卿。
较真得很哦,他家小主子!
差不多一个小时,沈曼答题答得口干舌燥。
前面的小问题其实也还好,答案都是短词或者是短句,后面到了大题就需要长篇大论,就这他也没让她写字,当场口头作答。
问了一个关于春耕的问题,角度极其刁钻。
好在沈曼之前背过不少资料,好歹是勉强糊弄了过去。
问答结束,场内出奇的安静。
沈曼咽了咽口水,她的嗓子都要冒烟了。
讲真的,她觉得自己表现得还行,就是不知道这番表现在人傅院长这里能打几分。
齐老眨眨眼睛,也是觉得时间有些久了,他仔细看了看自家小主子,揣摩着他的想法。
“小主子,可是有什么不满?”
傅荣卿浓眉微蹙,不满?没有。
他看向沈曼,眸子里多了看不懂的深沉。
前不久这妮子还不认字吧。
这才多久,就已然有了如此的知识储备,齐老说她聪颖,怕还是说得保守了。
这等才干,比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挺好的,休息一会儿,待会抽背灵种集锦。”
“是。”
...
二十日后,浮山学堂入学考试。
凌晨时分,日光褪去严寒,似乎还带着微微暖意。
段觅觅起了个大早给沈曼做了一碗小馄饨。
小厨房里烟雾缭绕,段觅觅窈窕的身影在日光的缝隙中摇曳生姿,她行动轻盈偏表情难掩焦急。
她家小祖宗哦事到临头的还拿着她那小纸条在那翻阅。
“你且别看了,碗里的馄饨都要凉了。”
沈曼瞅了瞅眼前的大碗随意瞅了瞅外面一眼,“嫂嫂,你帮我去外面看着马车,车来了你喊我一下。”
没办法,段觅觅只得去外面给她探风。
“快点吃!”
“好好好。”
沈曼一边吃着馄饨一边看自己做的小抄。
吃了一大半脑门有点冒汗,她把知识点都用汉字写在了一张纸上。
这完全可以算得上她最近背书用的神器了,入学考拢共就那些个知识点,花了八张纸就给抄完了。
接下来就是背背背。
她高中生,背书背点知识点有什么难的,难的是动脑子,创新,探索,那才是最难的东西。
讲真,她心眼大得很,她觉得自己要是拿着这纸上考场都没问题。
现场如果被抓包她就说这是她自己请的平安符,反正他们看现代汉字就像是看天书。
“曼曼,好像是马车来了,咱们得快些,你馄饨吃好了没?”
段觅觅站在院子里瞅着路口,一看到马车的一角就给沈曼打招呼。
沈曼着急吞下最后一口忙应和,“嗯,我吃好了。”
“诶,吃好就行,记得带水。”
她很着急,偏沈曼还是慢条斯理。
马车都到了院门口,她才把大碗给放进坛子里。
“好!”
傅家学子福利,马车接送,车子都是提前来的,左右她都不可能迟到。
其实光就这一点沈曼对傅荣卿以及他背后的傅家相当有好感。
他们对待学子十分大方且十分尊重,也难怪齐老身为一个年长的长辈到了这把年纪也不舍得离开傅家。
就这样的东家很难不喜欢啊。
一口小主子小主子的叫着,真心实意没有半点不满。
用当代牛马的视角来看,那真可以算得上小的死也不离开主子了。
说笑了,回归正题。
傅家派了马车来接,至于为什么是马车而不是坐船,这其中其实有点说法。
浮山学堂在一处小岛上,但那小岛离渠荟城并不远,因此气界就在两地之间修葺了一座天桥。
天桥隐秘,非专人不得而知。
其实从这里不难推测出一个基本事实,从陆地去气界其实是有路的。
那路就是两座天桥,一边连着气界,一边连着渠荟城,只是这个路必须通过浮山学堂。
擦好嘴,沈曼按计划收拾好东西开始上车,段觅觅在车窗边嘱咐她一些小事。
其实上学这个事她真的没什么概念,连沈曼要去的浮山学堂她都没太多想法,她只知道照顾好沈曼的起居,哪怕是嘱咐,也只是一些吃喝的问题。
“小包里放了饭团,你中午记得吃,水也准备了两种,甜水和凉水,你要是考试考晕乎了,就喝甜水,郭大婶说那些个考生都用这个法子。”
“嗯,知道啦。”
“三个饭团都是不一样的馅,你挑喜欢的吃。”
“唔!”
车夫一边等着,段觅觅没得办法只得简单嘱咐两句。
“行了,我说完了。”
车夫点点头开始从车后面拿出来一片薄木板。
趁着还有点空档,沈曼掀开帘子让段觅觅回去屋子。
“姐姐,你回去吧,按齐老的说法,我大概傍晚能回来。”
“你认真些,莫要紧张。”
“嗯。”
说完她朝着车夫点点头,一边车夫这才开始正式封窗。
所有的考生都要坐上封闭的马车去参加考试,为了的就是不让他们知道天桥在哪里。
马车封了窗瞬间变成漆黑一片,这情景莫名让沈曼开始紧张。
考前紧张,正常现象。
沈曼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假寐。
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参加考试。
她高中生,一月一月考,考试不带怕的。
车轱辘开始转动,沈曼在这一声声的咕噜声中慢慢平静。
人生之路漫长,若是说救段觅觅是她人生的第一次的选择,那这次去浮山学堂将是她人生的第二次选择。
一次为段觅觅,一次为沈晁。
她就这么点本事,真是...她就这么点本事!
就她这点能耐给自己挣口饭吃都够呛,现在竟然还要往上跳这么多!
“呼!”
...
马车走走停停,沈曼能感觉到几次转弯,但多的实在是没什么感触。
她方向感极差,更不好说坐在马车里能记住路线了。
那些个神技她一点都不会。
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最后马车停了,车夫掀开木板,日光马上爬上帘子,从那光晕中可看出外面阳光热烈。
他并没着急掀开帘子。
“小公子,车子到了,日光强势,这边向阳,您且先适应一下眼睛,等好了再掀开帘子。”
“嗯。”
到底是傅家的人,细节抓捕到位。
等眼睛适应得差不多了,沈曼慢慢掀开帘子一角,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山地。
山地偏黑,瞧着和一般的泥土地大不相同。
而且瞧着颇为湿润,这边昨夜下雨了?
“昨晚可下了雨?”
“凌晨这边确实下了小雨,泥土颇为湿润。”
呼出一口气,沈曼掀开帘子自行下了马车。
扑面而来新鲜的空气,满面都是沁人心脾的草木泥土香。
嘿...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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