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请孙道长!!”李承乾见长孙无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忙大吼。
长孙无垢挥手制止:“不用!咳......咳咳......让本宫咳死算了,这样青雀在黄泉路上......咳咳.....也有人照拂........咳咳.......”
李承乾闻言,长叹一声。转身对李世民道:“父皇,将李恪、青雀交由三司会审定罪吧。”
李世民点头:“准奏。”
几个玄甲军进殿,就要将李恪李泰押下去。
长孙无垢咳嗽着护在李泰身前,凤目圆睁:“我看谁敢?!”
接着怒骂:“李承乾,咳咳.....你这个逆子!!真的要学李二屠杀兄弟吗?!”
李承乾面无表情的道:“父皇有特赦之权。”
裴行俭大叫:“谋逆之罪,岂能儿戏!”
李承乾一巴掌甩在裴行俭脸上:“你要气死我母后才甘心吗?”
裴行俭这才捂着脸颊,将头低了下去。
长孙无垢又咳嗽了起来,李承乾心中一沉,母后这次是真的气到哮喘发作了。
狠狠的瞪了李泰李恪一眼:“都是你们把母后气成这样的。”
长孙无垢怒视李承乾:“老娘是被你和李二气的!”
李承乾委屈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青雀李恪密谋造反,滥杀无辜,更是欲置儿臣和父皇于死地;儿臣和父皇却从始至终没有做错过一件事。
为何母后不怪青雀李恪这两个罪魁祸首,反而怪儿臣和父皇这两个受害者呢?
难道好人就真的该被人拿刀指着吗?”
长孙无垢闻言,长叹一声:“此事本宫不管了,本宫去找孙道长看病了。”
说完在玲珑等一众宫女的簇拥下咳嗽着走出大殿。
见长孙无垢离开,李世民挥了挥手,让玄甲军将李恪、李泰押去天牢。
闲杂人等都走后,李二看向李承乾问道:“世家门阀答应啦?”
李承乾躬身点头:“答应了。”
“那就一起商量商量善后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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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三年四月初八。
关中灾民在里长的带领以及大军的护送下,成群结队的前往渭河码头。
圣上有旨:受灾百姓凭户籍可在渭河粮船上领取全家一年口粮以及来年种子。
渭河码头上,搭建起一座高台,高台上呈品字形摆放着三张龙椅,李世民、李渊、李承乾高坐其上。
龙椅之前文武百官站成两排。
高台下,密密麻麻的跪着三千余反绑双手的罪犯。有参与了谋反的从犯;有散播谣言的世家门阀子弟;有囤积居奇、趁灾巧取豪夺灾民田产和子女的中小世家子弟与奸商;以及参与了以上三件事的秃驴。
这些罪犯之中,年幼者不过五六岁(带头唱童谣)年长者已久七八十岁。
李泰、李恪也赫然在列。
罪犯一旁,站着一排手捧鬼头刀的刽子手。
午时,各地灾民都已赶到,按划定的区域站好。
李二从龙椅上站起身,嘴唇乌黑,脸色苍白。
由于李承乾让人在高台后放了一堆绿叶,此时一群飞蝗铺天盖地而来。
灾民脸上顿时一阵慌乱,已经有人开始向蝗虫跪拜祈求。
李二大怒,伸手一抓,抓住几只飞蝗。
然后对着蝗虫破口大骂:“人以谷为命,而汝食之,是害于百姓。百姓之过,在朕一人,尔其有灵,但当蚀我心,勿害朕之子民!”
骂完,就要将手里的蝗虫放进嘴里。
李承乾急忙上前拉住李二的手:“不可啊!父皇。您刚遇刺中毒,现在又生吞蝗虫,恐会伤及龙体啊!!
还是让儿臣替您吃吧。”
李二一脚踹开李承乾,高声道:“朕就是要让蝗虫将灾祸降临到朕一人身上,为何要畏疾而避。”
话落,不等李承乾反应过来,一把将手中蝗虫放在嘴里,生吞下去。
台下已有灾民流泪哭喊:“陛下,不可啊!!”
“陛下您万金之体怎能做这样的事情啊,还是让蝗虫来吃老朽吧。”
“狗日的蝗虫,你有本事就吃了俺,莫要伤了陛下。”
李承乾含泪起身,厉声大喝:“恶龙军、玄甲军、千牛卫听令:捕杀蝗虫,保驾安民!!”
“谨遵秦王敕令。”
三军齐声应和,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网兜就开始捕捉蝗虫,有人甚至拔出兵刃向蝗虫劈砍。
一些胆小的灾民吓得瑟瑟发抖,跪地哀求:“秦王殿下快命令各位军爷住手啊!蝗神爷爷冒犯不得啊!!”
“若是惹怒了蝗神爷爷,恐怕会降下各大的灾祸啊。”
“秦王嘴上无毛,办事不牢;陛下、太上皇,快让秦王收回成命吧。等惹怒了蝗神爷爷就晚了啊!!”
就在一群灾民哀求之时,蝗虫啃光了高台后的绿叶,又在军士的驱赶下,纷纷振翅往远处飞去。
李承乾在高台上居高临下的扫视了一眼哭天喊地的胆小灾民,厉声道:“蝗虫去哪了?”
“回答我!!!”
三军齐声呐喊:“秦王神威,蝗虫落荒而逃!!!”
李承乾再次大喝:“蝗神在哪里?回答我!!!”
军民齐声大吼:“陛下天威,蝗神望风而逃!!!”
那些胆小的灾民面面相觑一阵,最终在心底得出了一个结论:陛下和秦王比蝗神还凶,以后就供奉陛下和秦王庇护自己。
此时李承乾拔“定唐”出鞘,以剑刺天。
“上下一心,三军用命,人定胜天!!!”
李世民、李渊拔佩刀出鞘,搭在定唐剑上:“人定胜天!!!”
文武群臣振臂大呼:“人定胜天!!”
三军将士,刀枪上举,直刺苍穹。刀光剑影中,齐声呐喊:“人定胜天!!”
几十万灾民振臂,以拳击天,齐声大吼:“人定胜天!!!”
原先那些胆小的灾民以剑指刺天,涨红着脸嘶吼:“人定胜天!!!!”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齐声呐喊:“大唐!!!!”
“大唐!!!!!”
“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