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装逼装得正起劲时被李承乾打断,大为不满,冷哼着道:“需要你这逆子提醒,老子自有分寸!!”
李承乾怕李二对裴寂、李孝常等人的谋反不上心,再三劝谏:“父王刚才自己都说你自己新掌权,当以安稳为上。
皇爷爷也在书信上讲,长安刚经大变,当以安抚人心为主,不宜杀戮过重。
如今外患已解,父王当以雷霆手段扑灭内乱。否则一旦让裴寂李孝常拔剑起,又是长安一场劫啊!”
“哼!”李二鼻孔出气,别过脸去。
“聒噪。”骂了一声,不再理会李承乾,径自打马而去。
李承乾无奈,只得跟上。
回到大营,刚走到帅帐。
程咬金领兵已经押着裴寂、李孝常、长孙安业、封德彝、陈叔达等一众反贼跪在了帅帐外。
杜如晦、长孙无忌等一众文武也出城来到了大营,在帅帐外躬身等着李世民回营。
李二瞥了李承乾一眼,昂起头,别过脸,鼻孔出气“哼”了一声。
哼完背着双手,走入帅帐。
李承乾带着裴行俭,点头哈腰的跟在了李二屁股后面。
李承乾裴行俭进帐之后,诸将与随军文职人员陆续跟着进帐。
程咬金见裴行俭小小年纪,已能顺理成章的进入李二帅帐,眼角抽动了一下。
帅帐内传出李二的声音:“将谋逆犯人押进来。”
“喏。”
少顷,程咬金将裴寂等反贼押进帅帐。
封德彝一见到李世民就大哭着求饶:“太子饶命啊!都是裴寂怂恿老臣的啊。请太子念在老臣曾是天策府老人的情分上,饶老臣一命吧。”
跟着来到大营的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的许敬宗怒斥封德彝:“还在自称老臣,倚老卖老!!
你这老贼当初在天策府任属官时就首鼠两端,暗中勾结隐太子李建成。如此吃里扒外之人,诛你九族都不为过!!”
李世民在帅案后转头对侍立在一旁的李承乾低声道:“听到了吧,你父王我的旧部都想要你皇爷爷的老臣九族死绝呢!!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萝卜一个坑。朝廷里的官职就那么多,不把你皇爷爷的老臣给整死,父王的旧部如何上位。
父王之所以迟迟不下手,就是想让他们多联络些人,然后一锅端了,给秦王府的老人多腾几个位置出来。
这也是秦王府老人的共识和默契。叔宝和敬德早就知道,但也一直没有告诉你。
现在懂了吧?明白了吧?”
李承乾微微躬身:“父王英明,儿臣佩服!”
李二冷哼一声,别过头。重重一拍帅案,厉声大喝:“将吃里扒外的封德彝千刀万剐,九族诛灭!!”
这封德彝历史上也是在李二和李建成之间反复横跳,李二登基后,仍命其为中书令,还加封尚书右仆射。可惜没过几天,封德彝就病死了。
这个病死来得就很及时,不但把位置腾出来了,还让李二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历史上封德彝没有谋反,李二都这样整。
如今这封德彝真的参与了谋反,那李二能放过你?直接就下了死手诛封德彝九族!!
见李二下手这么狠,长孙安业吓得屎尿齐流,跪在地上大哭着求饶:“妹夫,饶命啊!”
长孙无忌怒喝:“死到临头,还敢攀亲带故!”
说着,向李世民一拱手:“太子,臣请诛长孙安业满门!!”
李世民正要点头,长孙无垢的贴身宫女玲珑入帐,替长孙无垢传话:请太子饶长孙安业一命。
历史上长孙安业确实参与了叛乱,但最后还是被长孙皇后给保了下来。
但李承乾能让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活下去吗?眼神若有似无的瞟了长孙无忌一眼。
长孙无忌一惊,上前几步,从千牛备身腰间拔出千牛刀,一刀将长孙安业枭首。
接着大喝:“长孙顺德,你带人去将长孙安业满门抄斩,一个都不许放过!!”
长孙无垢的堂叔长孙顺德偷偷瞄了李世民一眼,见李世民没有反对阻止的意思。只得唱了声“喏”,领命而去。
见李世民连自己小舅子都不放过,一向感情深厚的太子妃求情都没用。
自知必死的李孝常向李世民跪下道:“求太子念在罪臣当年献出永丰仓的功劳上,只诛罪臣一人,放过罪臣家小。”
李世民点头:“义安王李孝常谋反,夺王爵、除宗籍,明日处斩!!其家小贬为庶人,发配辽东。若其子孙在辽东立下新功,可酌情录用。”
李孝常向李世民重重一叩首:“谢太子隆恩。”
“押下去。”
“喏。”
这时房玄龄出班奏道:“李孝常伏法后,利州都督一职空缺。李孝常为利州都督时,深得军心。恐其死后,余党作乱。须得一重臣坐镇利州,震慑宵小。
臣举荐应国公武士彟接任利州都督一职,以镇李孝常余孽。”
在帅案旁侍立的李承乾一惊,不由自主的道:“应国公武士彟?他是不是有个女儿叫武媚娘??”
“李承乾,你真是个畜生。”李二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接着说道:“人家武士彟的女儿还未满三岁,刚学会走路不久,你就打起了人家的主意,真是禽兽中的禽兽,比畜生还畜生的东西。”
“哎呀~~~~父王你误会我了,儿臣只是好奇而已。”李承乾解释加掩饰。
“哼~~”李世民不听李承乾解释,对房玄龄道:“传令武士彟接任利州都督一职,叫他尽快带着女儿赴任,以防本宫的禽兽儿子。”
“遵命。”
处理了封德彝、长孙安业、李孝常这三个主谋,还剩下裴寂、陈叔达两个。
这次就连杜如晦都开始落井下石了:“裴寂、陈叔达勾结突厥,罪大恶极,当千刀万剐,诛灭九族!!”
房玄龄、长孙无忌、尉迟恭、程咬金等秦王府老人紧跟着齐声道:“臣等附议。”
“不可,裴寂不能杀!!”李承乾挥动小手制止。
裴寂死灰的眼睛一亮,热泪盈眶:“中山王,好人呐!”
秦王府老人齐齐怒目:“殿下糊涂!”
李承乾面不改色,缓缓说道:“裴相是大唐开国元勋,太原元谋功臣,在皇爷爷身边为相九载。
如此有功之臣,岂能说杀就杀!
如此开国元勋,岂会勾结突厥谋反?!定是身旁的亲朋故旧、门生故吏怂恿!!
本王建议:查!!将怂恿裴相谋反的亲朋故旧、门生故吏一个个都揪出来,明正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