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城中的另一处,丁为先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日月盟弟子的到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整合力量,才能在这乱世中争得一席之地。
多方势力,齐聚上京城,一时间风起云涌,只在等待一个引子就会引发一场空前的大战。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万古碑父子身着盛装,骑马前往太子府。后面随行一队精锐甲士,一路上,气氛略显凝重。
万城重看着父亲,说道:“父亲,此次赴宴,孩儿定会小心谨慎。”
万古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城重,万事小心。记住,无论太子说什么,都不要表态,一切以咱们万家的利益为重。”
万城重谨慎的点了点头,不多时,两人已经来到太子府外,两人赶紧下马。储君府邸前文官下轿,武将下马,以示尊重。
门外一个约莫六十岁左右的属官已经,在门外等候,一番客套,引他们进宴会厅。
宴会厅内,太子高坐主位,看到万古碑父子到来,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起身相迎:“万将军、万点检,你们可算来了,本宫可是盼了许久啊。”
万古碑父子赶忙行礼,说道:“太子殿下客气了,能得殿下邀请,实乃我父子二人的荣幸。”
等太子落座后,万城重父子,慢慢坐在自己的小桌前,宴会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太子终于切入了正题:“万将军此次平安归来,实乃我朝之幸。本宫知晓万大人对我朝的忠心,若能与万府携手共进,必定能保我震武王朝太平。”
万古碑心中明白,太子这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他微微一笑,恭敬地说道:“太子殿下过奖了,我父子二人一介武夫,不过些许微末功劳,不敢贪天之功,只愿为我主做好分内之事。”
太子微微皱眉,似乎对万古碑的回答并不满意,但也不好发作,言语间却步步紧逼,试图让万古碑父子表态支持自己。
太子脸上挂着看似亲切的笑容,再次端起酒杯,目光诚挚地看向万古碑:“万大人,如今这王朝上下,局势波谲云诡,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本宫知道,万大人,在朝中威望颇高,麾下能人辈出。若能与万府携手,共保我震武王朝太平,实乃我朝之幸,也是天下百姓之福啊。”太子这番话,既点明了局势的严峻,又不着痕迹地抬高了万府的地位,试图打动万古碑。
万古碑赶忙起身,恭敬地回礼,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谦逊:“太子殿下谬赞了,臣不过是尽臣子本分,为王朝效力而已。殿下宅心仁厚,心怀天下,英明神武,实乃我朝之主心骨,只是臣年事已高,近年来举箸提笔,多有不变,怕是快要告老还乡了。”万古碑这番官场老油条式的回应,既没有拒绝太子,又巧妙地将皮球踢了回去,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和周旋空间。
太子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神情:“万大人多年军武,为我大武立下汗马功劳,千万要保重身体。只是如今三皇子和七皇子那边小动作不断,本太子着实需要万府这样的肱股之臣啊。”太子看似无意地提及其他皇子,实则是在向万古碑施压,暗示他若不尽快站队,可能会错失良机。
万古碑心中明白太子的用意,却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殿下放心,臣下必定会以王朝大局为重。只是此事还需考虑周全,毕竟一旦做出决定,便再无回头之路。我等定当尽快商议,不负殿下所望。”
此时,万城重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他深知父亲的顾虑,所以父亲才会如此小心翼翼,在不激怒太子的前提下,尽量拖延表态。
这场看似平常的宴席,实则如同一盘错综复杂的棋局,而在太子身后,始终有一双眼睛在静静观察着整个过程。
宴会期间,太子有意拉拢万古碑,却也有所顾虑,担心逼迫过甚,反而将万古碑推向三皇子或七皇子的阵营,因此并未再次强行逼迫他表态。
宴会结束后,太子径直回到自己的书房。刚一落座,一个须发灰白的老者悄然走了进来。太子见状,赶忙躬身行礼,恭敬地将老者迎到座位上,随后迫不及待地询问道:“周师傅,依您看,这万古碑可信吗?”
老者缓缓坐下,目光深邃,神色凝重地说道:“太子殿下,万古碑绝不可信。此人心机深沉,居心叵测,向来惯于估势弄权。不到局势彻底明朗,他是绝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真实想法的。老臣与他师出同门,做了多年师兄弟,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
太子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周师傅,如此说来,这万古碑实难拉拢。但如今局势紧迫,崔大人的八万铁骑,又在防备犬戎,无诏不能入京。万府在朝中势力不小,若不能为我所用,恐怕会成为大患啊。”
老者轻抚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殿下无需过于忧虑。万古碑虽狡猾,但他目前也不敢轻易站队。咱们不妨暂且按兵不动,对他继续施以怀柔之策,同时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一日未明确表态支持三皇子或七皇子,咱们就还有机会。”
太子点了点头,说道:“周师傅所言极是。只是这万古碑老奸巨猾,若想让他真心归附,恐怕并非易事。不知周师傅可有良策?”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我已飞鹰传书到崔骑大营,让他派遣精锐铁骑秘密入京,相信不出七日即可到达。听闻他儿子万城重与一个叫李阳的人关系匪浅,而这个李阳似乎来历不明,与各方势力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人或许是万古碑手下一支重要力量,明日我会暗中接触一番。”
太子眼睛一亮,说道:“周师傅此计甚妙。这李阳我也有所耳闻,这次要有劳周师傅了。”
“殿下言重了,老臣老了,现在也只能做点微不足道的事情了。”周师傅躬身谦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