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家洗洗。”
霍从野看着自己一身脏污,又想起今天就是周六了,晚上就是自家宝贝的演出。
“好,霍部长快回去休息。”
段逐日心情大好,看霍从野的目光中带着欣赏。
霍从野赶回家,匆忙洗了个澡,刮了胡子,还整了整头发。
才换上笔挺的军装,开车回去找媳妇儿。
“乖乖,想不想老公……”
进到房间,脱下衣服爬上床,搂住自己娇娇软软的媳妇儿深深吸了又吸,沉醉在她香甜莲香中。
“唔……”
顾若溪这几天好不容易走了机会能自己睡,而且还没有睡前运动直接昏睡过去,自然是不要命似的熬夜看小说。
昨晚上她看到三点才睡,现在才九点,自然醒不来。
对着这只扰人清梦的大蚊子,她伸手一个巴掌过来,柔嫩的小手就拍在埋首于颈窝的男人脸上。
“乖乖好热情,是想老公了吗?”
霍从野宠溺地笑着,又结结实实地压着好几天不见的小媳妇儿好一阵亲热。
“老公,你办完事情啦?”
许是刚睡醒,顾若溪的声音带着软软的微哑,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水光潋滟。
“嗯,辛苦乖乖这几天自己睡了。”
霍从野抱着人坐了起来,搓热了手心开始给她换衣服。
顾若溪这几天回来是住在顾家自己原来的房间,霍从野不在家,她不习惯自己住那边的大房间,太冷清。
“等会儿在家吃完午饭,睡个午觉,下午再到县里,给爸妈和爷奶都安排好了车子,晚饭到国营饭店吃,包厢和饭菜都预定好了的。”
霍从野一边帮自己的娇宝贝用温水洗脸刷牙,又扎好头发,嘴上也不停。
“老公真好,什么都安排得好好哦。”
顾若溪喝了两口递到嘴边的温水,捧着面前温柔笑着的男人,亲了一口。
“只要乖乖不离开老公,老公做什么都愿意。”
霍从野双手搂住她纤细的后腰,往上一按,高大的身躯俯下,加深了这个吻。
下午,顾家霍家全家总动员,一起到县里去看顾若溪表演。
县城各个单位都出了一个节目,也选了三个表现比较突出的公社的节目一起,一共排了二十个节目。
昨天董红叶她们几个陪着顾若溪来彩排了一次,新上任的县长路过听到了,当即决定把她的节目排在压轴的位置,最后一个节目是县委班子成员大合唱。
王明阳的父亲被调离了雨林县,到苏市的造纸厂当副厂长,明升暗降。
王明阳也到了市里,在公社卫生院的左青辞职了,跟着家人一起到了市里。
“咱们家的位置在第二排和三排中间,正对着舞台那几个。”
快开场前,霍从野带着一家人先到位置坐下,他和顾若溪坐到边边靠近过道,等会儿准备到顾若溪再到后台换衣服。
大礼堂是阶梯座位,第一排坐着县里几个领导,还有各个单位的一把手。
主位坐着也留了下来看表演的段逐日。
县长还想把中间的主位让出来给霍老爷子,被霍从野直接拒绝了,第二排和第三排比第一排的视野好,霍老爷子也不想夹在一帮不认识的人里面。
顾若溪上高中的时候,来过县委大礼堂,那时候是代表学校表演节目,集体大合唱,她是指挥员。
第一个开场节目就是县政府出的舞蹈。
舞台上方悬挂的红灯笼在钨丝灯下微微摇晃,七个扎着红头绳的姑娘踩着木胶地板跃入场中。
她们天蓝色的确良衬衫掖在藏青布裤里,腰间系着的大红绸带随着动作翻飞,像是跃出河面的锦鲤。
鼓点骤然加快,姑娘们双手握拳举过头顶,整齐划一地踢腿转身,发梢甩出利落的弧线,发绳上的绒球跟着簌簌颤动。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配上年代特色大大的腮红,更喜庆了。
“那个领舞的姑娘是不是董大姐的女儿呀?”
顾若溪揪了揪霍从野的手臂问道。
霍从野的视线一直是落在媳妇儿身上的,对于舞台上表演的节目,只草草看了一眼,而后又将目光移回顾若溪的脸上。
捏捏她柔嫩的小手,纤细又有肉感的手臂,又悄悄地戳戳她盈盈一握的腰间嫩肉,总之忙得很。
“不知道啊,董大姐有女儿吗?”
听到媳妇儿的问话,霍从野将手臂揽过她的细腰,老老实实地回答。
“董大姐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吧,好像18岁了,听她说就是在县政府上班呢。”
领头的姑娘一张银盘似的圆脸,皮肤白皙,有些微胖,是时下的人最喜欢的端庄大气长相。
“哦,乖乖渴不渴?老公给你带了汽水。”
霍从野不关心,转身在从座位旁边的背包里拿出温好汽水和糖炒栗子。
“这汽水怎么是热的呀,都没有气咯,我不喝了,哼~”
顾若溪开心的接过,触手才发现瓶子都是温热的,小脾气顿时上来了。
“天气冷,乖乖听话噢,都是甜甜的,没有影响的。”
霍从野轻声哄着,又剥了一颗栗子喂她。
顾若溪撇嘴,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带着骄纵,却也乖乖地开口吃下嘴边的板栗,不过她也趁机轻轻咬了一口霍从野的手指,出口恶气。
被小媳妇儿小奶猫似的力度咬了一口,霍从野地心尖像被芦苇拂过,痒痒麻麻的,恨不得直接将随时随地都在撩人的娇娇宝贝就地正法。
“乖乖别气了哦,表演完老公奖励乖乖一根雪糕。”
霍从野将脸凑到她耳边,小声哄道。
“哼,这可是你说的噢。”
顾若溪高兴了,傲娇地轻哼一声,嘴角却扬起了笑意。
“好啦,我要去换衣服啦。”
看到一半,顾若溪估摸着时间,催促霍从野带她出大门,从后面的小门进后台。
这是霍从野第一次看她穿这件礼服。
一袭月华色纱裙,恍若将漫天星辉织入绸缎,绸缎表面泛着珍珠般的温润光泽,裙摆层层叠叠,似天边翻涌的流云,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缥缈。
银白月光淌过她松挽的发髻,几缕乌发如墨丝垂落,在莹润的耳垂旁轻轻晃动。
肌肤欺霜胜雪,月光落在面庞,竟比月色更柔和三分。
眉梢眼角皆是风情,举手投足间散着浑然天成的韵味,让人移不开眼,只觉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都不足以描绘她的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