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从野!你一点儿都不听话!你今天还跟我说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呢!”
顾若溪即使在生气,声音依旧娇娇柔柔,甜甜糯糯的,霍从野看不得她委屈的小脸,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哄着。
“宝贝儿别生气,宝宝乖,都是老公的错,惹宝宝不开心了。”
“我的伤口不流血了,也不太疼了,我想着回家休养就好了,就不用宝宝每天过来照顾我,太辛苦了。”
因着秘药的作用,霍从野的伤口,一天就结痂了,恢复速度堪称奇迹,这可是子弹近距离射击的伤口,更别说还离心脏那么近。
那天醒来后,他就感觉到胸口发烫发痒,第二天顾若溪给他换药的时候,已经结了褐色的痂,估计等到明天,痂都脱落了。
还好换药都是顾若溪来,如果是别的护士,真要惊叫起来。
不过关于那个药,顾若溪不主动说,霍从野也不会去问,他只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媳妇儿心里果然有自己就行了。
“爸说你还要再观察两天,而且大家都看到了你中枪了伤得都快死了,然后你做完手术第二天就出院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这里面有猫腻嘛!”
顾若溪被他抱在怀里,又不敢大力扭动身体挣脱他,赌气地在他颈窝处咬了一口。
“嘶~”霍从野闷哼一声。
“宝宝对不起,老公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粗人,只会用蛮力,没想到这一层,还好宝贝儿提醒了老公,谢谢宝宝。”
“唔~”唇齿相交间,顾若溪溢出娇甜的轻吟,惹得男人的动作更加狂烈。
等到湿热黏糊的吻终于结束,顾若溪的纤颈微微抖栗,晶莹雪白的小脸早已汗湿孚红,愈靡艳惊人。
“宝贝儿好香,好甜。”
霍从野声音沙哑,嘴里潮腻滚烫的气息撩在她耳后敏感的皮肉。
顾若溪瘫软在他身上,小手无力靠在他的肩膀,娇软香甜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合着他的胸膛。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打破了一室旖旎,顾若溪慌忙撑起上身,退出他炙热的怀抱,手忙脚乱地整理刚刚情动时被抓得凌乱的衣服。
霍从野不悦地看了眼门口,又直起上身,温柔地帮少女整理衣服,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指摩挲绯红的红晕。
顾若溪平复了一会儿,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将头发勾到耳后,起身去开门。
“毕同志?”顾若溪有些意外地看着门外的男人。
毕彦阳不知道女孩儿在里面,她澄澈的眼眸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目光,眼底水雾未散,像是沾了晨露的花瓣微微发颤。
雪色脸颊还残留着胭脂般的绯红,不知是因着怯意,还是方才奔波留下的余韵,泛着惊心动魄的娇柔,恰似春日里将绽未绽的海棠,在微风中晕开一抹欲说还休的温柔。
“我,我,找老霍。”
毕彦阳狼狈地移开眼,不敢再看那张昳丽无双的绝美脸庞。
“老毕!”
霍从野的声音冷然,仔细听还有着怒意。
“噢!毕同志快请进。”
顾若溪连忙侧身,让毕彦阳进来,而她则是走到桌子上拿出待客的茶杯给毕彦阳泡茶。
“什么事?”
“这不是来关心一下你嘛!”
毕彦阳无视霍从野的冷脸,走到病床边把带来的一堆营养品补品放到床边柜子上,然后坐下。
“没死,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毕彦阳被霍从野噎得一滞,随即挑眉,“老霍,你这可不仗义,我大老远拎着东西来,茶水还没喝上一口,就给我下逐客令?”
他故意拉长语调,余光却瞥向正在泡茶的顾若溪。
顾若溪将搪瓷杯轻轻放在毕彦阳面前,指尖白皙如玉,发梢垂落几缕在耳畔。
“毕同志请。”茶香袅袅升腾,她后退半步,与病床边的人保持距离。
“媳妇儿,伤口有点儿疼,你过来帮我看看是不是又出血了?”
霍从野尾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沙哑,目光直直锁着顾若溪。
顾若溪娇横他一眼,垂眸避开毕彦阳灼热的视线,快步走到病床另一边。
她刚想解开他上衣的扣子,柔荑被他突然紧握住,还挑衅地看着毕彦阳。
“好了,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毕彦阳收起脸上玩味的笑意,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只抓到了几条小鱼,供出几条大鱼,不过等我们的人去抓捕的时候都跑了,全部都是本子国安插在我们国家的奸细,大鱼是苏市钢铁厂厂长,还有苏市财政局局长。”
霍从野抓着顾若溪的手微微蜷起,眼神却依旧冷冽如冰,“市情报科的那帮人是吃干饭的?敌人都渗入到我们的财政部门和钢铁产业了都没发现,这两个可是国之重本!”
他一只手扯过文件快速翻阅,翻到关键处时,眉头拧成死结。
顾若溪想扯回被他紧紧抓住的手,却没成功,她气恼道:“霍从野,你放开我,我要出去了!”
看人真的恼了,霍从野只好不情不愿地放开她的小手,放开前还悄悄摩挲了几下。
双手终于恢复自由,顾若溪赶忙走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人谈正事,她可不想听,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老霍,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要尽快把内鬼找出来。”毕彦阳沉声道。
霍从野沉思片刻,“我有一个怀疑的对象,你去查一下武装部政工科的科长王德辉。”
“好,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赵建业有问题的?”
“我要领证的消息,他是唯一提前知道的外人。”
眉骨阴影下,霍从野的一双眸子仿佛结了冰的深潭,寒光裹挟着刺骨杀意翻涌。
“对了,还没恭喜你们领证了呢。”毕彦阳笑着,但是语气微苦。
“谢谢,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你还要当伴郎呢。”霍从野当没看到他脸上的失落,笑着说。
毕彦阳喉头滚动,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当伴郎?老霍你可真会给我找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