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别这么说,”霍从野望着老人慈祥的面容,声音带着病后的沙哑。
“若若是我的妻子,保护若若,是我心甘情愿的。”他的目光转向顾若溪,眼中盛满深情,“只要她平平安安的,我受点伤不算什么。”
顾若溪心头一颤,连忙别过脸去,生怕被人瞧见自己发烫的脸颊。这狗男人,连在老人家面前都要说油腻的情话!她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只能假装整理床头柜上摆放的东西。
顾奶奶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两位年轻人。
“宝宝……”
“报告!”
霍从野话还没说,杨建军在门外大声报告。
“进来。”霍从野沉声道,顾若溪站起身,站到离门口稍远的床头。
“霍部长,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来了。”
小杨推开门,将他身后的一男一女让进来。
“宝宝,本来昨天是我们领证的日子,发生了不太好的事情,幸好都过去了,你的承诺也应该兑现了。”
霍从野半躺着,左手紧紧握着她的柔荑,满含深情的眼看向她。
“啊?”顾若溪红唇微张,盛满秋水的杏眸里有着疑惑,纤长睫毛在泛红的眼睑下投出细密阴影。
“霍部长,顾同志,你们的材料我们都审核通过了,两位在这儿签个字就可以了。”
民政局的两名同志此时已经走到床前,手上拿着几张纸。
“顾同志,来,在这儿签上您的名字。”女工作人员走到另一边,弯腰俯身在顾若溪身边。
“啊?噢~好的。”
顾若溪脑子还有些懵,但是还是按照她说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这是两位的结婚证,请保管好。”
工作人员微笑着递过两张薄薄的小奖状似的折叠起来的纸,封面是红色的,印着金色的“结婚证”三个字。
内页印有国旗和五角星,并附有xx语录,正文记载着霍从野顾若溪两个人的个人基本情况,最后写着一段话“两人自愿结婚,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经审查批准,予以登记,发给此证。”
“媳妇儿,这个证很宝贵,老公来帮你保管。”
顾若溪只来得及粗略看了一眼自己的第一本结婚证,就被霍从野收了起来。
“宝贝儿,委屈你了,等过两天老公能下地走路了,我们再去拍照片好吗?”
霍从野握着她柔嫩的手,放到嘴边轻吻,眼神缱绻。
“我们就,领完证了?”她的内心深处有种不真实感,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从此刻开始,自己就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在法律上建立起了千丝万缕的联系,组成一个家庭,彼此的轨迹慢慢密不可分,甚至以后还会生儿育女。
“嗯,宝贝儿,可以喊一声老公吗?”他的声音低哑,透着浓浓的情愫。
顾若溪的耳垂瞬间烧得通红,睫毛扑闪着像受惊的蝶。虽然叫了很多次,但是现在意义不一样,这人已经是自己正儿八经的老公了。
她张了张嘴,喉间溢出的气音却轻得像羽毛:“老公~”这声带着颤音的呼唤让霍从野瞳孔骤缩,缠着绷带的手微微收紧,胸腔里泛起滚烫的涟漪。
“宝贝儿再叫一次。”他沙哑着嗓音,指腹摩挲着她白嫩细滑的手背,仿佛要将这个称呼刻进血脉。
顾若溪别过脸,余光瞥见他赤落上身胸膛的白色绷带,鼓起勇气转过头,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望着他:“老公~”
病房的空气骤然升温,霍从野轻笑出声,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宝宝,亲亲老公好不好?”
“可是,外面都是人。”
少女嘟起小脸,不悦中带着几分娇羞,卷翘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白皙透粉的脸蛋无一不精致,皮肤吹弹可破,一缕金色的阳光从头顶落下,洒在她乌黑的缎发上。
“外面的人不会进来的,就亲一口,好不好?”
霍从野耍赖撒娇,配上他那能吓哭小孩的恶霸脸,让顾若溪不忍直视。
“就一下下噢。”
拗不过他,顾若溪飞快地俯身,在他的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刚想撤离,后脑勺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禁锢住,炙热的唇舌搅动翻涌,不断不断…………带着不容抗拒的炽热,轻轻啃咬,引得少女阵阵颤栗。
她的喉咙里发出细微的、破碎的嘤咛,似是在抗拒,又像是在迎合这汹涌而来的爱意。
过了许久,久到顾若溪觉得自己今天要被吸干了,才被放开。
此时的绝美少女长睫湿漉漉的,脸上还带着红晕,像吃撑的猫,眼角眉梢都透着过于餍足的饱意。
“宝贝儿,”似是呢喃,又像叹息。
“我不要理你了,霍从野你说话不算话!”娇娇蛮蛮的娇斥,听得男人又一阵心猿意马。
“我要去找妈妈,哼!”
霍从野拇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暗潮,声线低哑得像是裹着蜜糖,“都怪宝贝儿太甜了。”
顾若溪嗔瞪他一眼,又被男人长臂一捞禁锢在怀中,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宝贝儿再给老公抱抱,老公害怕。”他低头轻吻她香甜的发丝,眼底隐隐泛起红痕。
顾若溪害怕压到他的伤口,不敢乱动,静静地趴在他的怀里,享受两人难得的静谧。
“唔~霍从野,先让我起来,我还没去告诉家里人我们领证了呢!都怪你!”
顾若溪仰头,用湿漉漉的小鹿眼望着他,小嘴微微嘟起,娇俏的小脸气鼓鼓的。
“好好好,宝宝别生气,你先去找爸妈,亲口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好吗?”
霍从野温声细语地哄着怀里的娇娇儿,原本凶煞冷硬的脸上只剩柔情一片。
哄好了自家娇娇滴滴的媳妇儿,霍从野叫了杨建国进来。
“帮我发两份电报,一份到京市,一份到西北,就说我领证了,结婚日期在一个月以后,让他们空出时间赶过来。
还有,帮我打个电话,给赵主任,告诉他,我岳父的事情可以停手了,好处少不了他的。至于那个小混混,送远一点儿,到东北吧,和赵建阳说有人会跟他联系的。”
他眯起的凤眼里翻涌着危险的暗芒,声线冷得像是从冰窖里刨出来,哪有刚刚的半点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