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就在这边办吗?”毕彦阳语气干巴巴的问。
“先在这边办一场,等过年带她回京市再办一场。”
讲到他和顾若溪的婚礼,霍从野兴致勃勃地拉着毕彦阳商量怎么办,要不要借几辆军卡去接亲。
“依我的看法,还是不要太高调了,你忘了顾叔的事情刚过去吗?还有有多少人都盯着你们霍家想找你们的错处呢。”
毕彦阳说这些确实是从实际情况出发,为他们两家考虑,绝对不掺杂任何一点儿私人情愫作祟。
霍从野高涨的热情退了些,不过兴致依旧不减。
“那你们结婚以后,你就要调回京市了吗?”毕彦阳踌躇,还是问了出口。
“不会,若若不喜欢那里,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许是想到爱人,他的唇角率先漫开一抹弧度,先是浅浅勾起,继而染得整张冷峻的面容都柔软了起来。
“好了,我先走了,要赶快回去查一下你说的那个人。”
毕彦阳起身,“你多休息一阵子,就要当新郎了,早点儿养好身体。”
他笑着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转身离开,靴子踩在水泥地板上,发出“哒哒”的脆响,这声音混着走廊里穿堂风掠过窗棂的呜咽,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撞出回响。
走到楼梯拐角时,碰到了迎面提着饭盒上来的顾若溪,躲闪不及就要撞上去。毕彦阳本能地长臂一揽,将她纤细的腰肢稳稳圈进怀中,她手中的铝制保温饭盒“咚”地磕在他肩窝。
顾若溪惊呼着攥住他的衬衣领口,柔软的身躯毫无防备地贴了上来,浓郁又勾魂的馨香扑面而来。
他喉结剧烈滚动,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姿势过于亲昵,可掌心触及的腰肢柔软得惊人,像是裹着春水的细柳,连呼吸都烫得发疼。
“对、对不起……”顾若溪仰起脸,泛红的脸颊几乎要擦过他的下颌,睫毛上还沾着因慌乱凝成的水珠。
楼道里穿堂风卷起她鬓边碎发,扫过他发烫的耳垂,他慌忙松手后退半步。
“对不起,你没事吧。”毕彦阳俊脸微红,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两下,双手伸开在半空。
“没事,不好意思是我没看路撞到你了,你的肩膀疼不疼呀?”
顾若溪尴尬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玉白耳垂泛起樱花色的涟漪,那抹红晕瞬间染上精致无双的脸蛋,原本清冷如月的面庞骤然染上人间烟火气。
“不疼,不怪你,你……”
“那我就先走了,毕同志下次再见。”
不等他说完,顾若溪飞快地和他道了别,转身跑上楼梯,“咚咚咚”往病房跑去。
毕彦阳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似乎在回味刚才滑嫩细腻的触感,空气中还飘散着未散尽的惑人甜香,残香萦绕不散,倒像是她故意留下的钩子,勾得他连呼吸都带着蚀骨的痒。
“呼~呼~~”
顾镜瑶跑进房间时胸口还剧烈起伏着,玫瑰色的唇瓣微张,雾蒙蒙的杏眼蒙着层水光,几缕发丝随着急促的呼吸在唇边轻颤。
“宝贝儿怎么了?”
霍从野顾不得伤口,立马起身冲上来抱住她。
“霍从野!你又下床!”顾若溪娇斥他一声,推着他往床上去。
“宝宝还没说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霍从野揽着她一起坐到床上,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没有,就是跑太快了,有点儿累而已。”
顾若溪又想到了刚刚社死的一幕,眼神微闪,躲避霍从野担忧的视线。
霍从野看到她这样,嗅觉极好的他还闻到了她身上极淡的不属于她的气味,心下了然。也不拆穿她,而是紧紧搂着她,一起倒到床上,炙热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住,疯狂又霸道的吻落下。
直到女孩儿受不了地发出啜泣声才被放开,此时的少女眼尾蒙着层晶莹的水光,嫣红的眼眶衬得墨瞳愈发湿漉漉的,含着水光的眼神既委屈又懵懂。
鼻尖被亲得泛红,像沾染了晨露的海棠花苞,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翕动。
唇瓣早已失了原本的形状,被吮得微微肿胀,水润得发亮,泛着蜜色的水光,似是沾染了晨露的花瓣,娇艳欲滴。
氤氲的水汽让整张脸都蒙上了层朦胧的柔雾,脆弱与艳丽交织,令人愈发想要将这份破碎的美揉进骨子里。
“霍从野你个大坏蛋!我不要理你了!”
少女骄横地控诉着男人,看到他饿狼般的眼神,下意识地瘪了瘪嘴,眼眶迅速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宝贝儿乖,老公只是亲亲宝宝。”
霍从野的目光幽深得望不见底,暗沉中涌动着疯狂。
少女毛茸茸的脑袋娇娇地往他肩头一靠,声音糯糯的说着:“你亲得我嘴巴好痛。”
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霍从野满心的欲念瞬间被心疼取代。
他微微撑起上身,大手轻柔地抚摸娇娇宝贝滑嫩白皙的脸蛋,嫣红微肿的唇瓣,细细描绘她精致昳丽的眉眼,满眼满脸满心全是爱意。
“老公下次温柔一点儿好不好?”
他沙哑的声线像裹着砂纸打磨过的丝绸,尾音在喉间碾出震颤的弧度,顾若溪突然觉得这声音好性感。
“那你下次,下次可别这么重了噢。”
她抽抽搭搭地将脸埋进他颈窝,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沾湿了他胸前的薄汗。
他的手臂突然收紧,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头顶传来他带着笑意的闷哼:“宝贝儿好乖,好甜。”沙哑的嗓音裹着炽热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