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砚虽然看上去性格温和很好说话,但实际上真正能够进到他眼里的人非常少,这么多年,虽然狐砚身边的追捧者很多,但实际上真正能算的上他朋友的,屈指可数。
狐砚从小就很聪明、理智,对自己想要什么,一向非常非常清楚、坚定,不会被其他事动摇。
就连他都是因为从小都坚定的站在他身边,才被他接纳。
他原本一开始以为狐砚就是为了拿到蓝魂石跟设计图,等拿到了就会毫不犹豫抽身离开。
但他没想到狐砚把白芷带回主星了,虽然是为了设计狐敖,但里面何尝没有有意为了白芷,否则他大可在其他任何地方,甚至更好的方式出现。
可他偏偏选择了那个时候露面,让白芷的商场大火特火,从这段时间doris商场流量爆棚的程度就能看出狐砚的影响力。
狐砚还把九尾狐独属于另一半的印记送给了白芷。
一开始他或许还能解释,是狐砚担心她出事连累自己,但随着狐砚越来越多跟他以前全然不同的行为,塞尔达也意识到狐砚可能认真了。
一开始塞尔达其实并不太喜欢白芷,毕竟谁会看好一个那样虐待自己朋友的雌性?
再加上他们身份悬殊,白芷对比主星其他名媛雌性根本没有任何优势。
她虽然长的还行,但主星比她好看的雌性多的是,她或许有钱,但主星比她有钱又有权的雌性更是比比皆是。
最重要的一点是,白芷竟然不是只有狐砚一个兽夫,这也让他更加不看好。
但慢慢接触下来,发现似乎跟他之前以为的有些不同。
白芷厨艺很不错,并且有钱的程度超乎他想象,关键是似乎对狐砚还挺好的,不仅是对狐砚,她对其他兽夫也很大方。
但从一些细枝末节还是能看出来,她对狐砚更为不同。
狐砚似乎也渐渐变得跟以前不同,好几次他都发现狐砚在提到白芷的时候,眼神里不自觉透露出的柔和,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那些雌性各种变着花样想让狐砚当他们兽夫,他拒绝起来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对白芷显然格外不同。
就好比现在,塞尔达看着现在虽然看上去还算冷静,但却做着与他往日截然不同行事方式的狐砚。
塞尔达深吸口气,劝说道:“那你没想过,你现在去,就等于把你跟白芷的关系曝光在他面前,对她而言反而更加不利吗?”
狐砚却说:“你以为他不知道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怕是早就已经知道白芷跟我的关系了,就算不确定我跟她的关系,也猜到了几分。我带人找到虫母巢穴的时候,正好听到虫母在跟主星的某个大人物谈话,幻虫跟迷心虫会在这时出现在主星,就是因为对方要求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拿住我得软肋。”
他说着,转头看向塞尔达,“你猜,谁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拿捏我?我回来,对谁的威胁最大?”
闻言,塞尔达愣住,“他是疯了吗?他堂堂联邦大皇子竟然跟虫族联盟!”
狐砚垂下眼帘,轻描淡写的说:“我这趟去,也是为了试探跟虫母通话的那人,到底是不是他。”
塞尔达仔细的打量着狐砚,试图看出他真正的想法,但狐砚要真想隐藏什么,又岂是他能轻易看透的。
不管是为了寻找白芷,还是试探狐敖,看样子狐砚是非要去这一趟不可了。
塞尔达叹了口气,“你考虑清楚了?”
狐砚应声,“嗯。”
塞尓达沉默了几秒后,抬头看着他说:“那我陪你一起。”
既然劝不住,那就一起去好了。
狐砚摇了摇头,“你在这里看着,万一他们逃出来了,你也能及时联系我。”
塞尔达却说:“我让阚奇过来,有任何事情,他都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我,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虽然你比我强,但我也不弱,不会拖你后腿。”
塞尔达突然贼兮兮的说:“而且,我有不用进去,就能知道他有没有窝藏虫族的办法!”
狐砚见他执意要去,也就没有阻止,他现在也没那么多时间想那些,早一点找到,就能少受点苦。
就在狐砚跟塞尔达前往狐敖那的时候,月钧啸也因为躲避不及时,身上挨了一枪。
月钧啸捂着自己的屁股,扭头一脸怒色的指着桑墨大骂,“嗷!桑墨!你这往哪里捅呢!捅人不捅屁股!你不讲道义!”
颜翼辰飞在月钧啸前方一点,看到这一幕,直接没忍住笑出声来,一只鸟颜色艳丽又好看的鸟笑,旁边一个人捂着屁股疯狂跑,后面还有一条几米高的巨蟒,这一幕怎么看怎么好笑。
而作为屁股受伤者本人,月钧啸捂着屁股没好气的说:“你还笑,你下来跟我换!”
桑墨看他们逃慢悠悠的时不时打一下,看他们跳脚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故意刺激道:“你们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敢不敢正面迎战?”
月钧啸没好气的说:“废话,你打我,我不跑傻啊!!”
桑墨眼底闪过一抹不耐,“打个架都畏手畏脚,黑域在你们手里也只会很快衰败。”
月钧啸那双速跑靴都快跑冒烟儿了,嚷嚷道:“我管你什么黑域白域!我只知道,我要是停下来,你还能让我活吗?!”
要不是他跑的快,早就被桑墨打的不成人样了。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风沙席卷过来。
即便是有这么多树挡着,依旧被有许多外围的树被卷进旋涡里。
月钧啸还在说话的嘴里被吹进了一嘴的沙土,他吐出了一口,“呸,咳咳咳,你怎么不提醒我有沙尘暴来了,害我吃了一嘴的沙。”
说着,他抹了把脸上的沙,神情很是阴郁。
颜翼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回人形,伸手拽着他就往另外一边跑。
正当他打算喊桑墨的时候,发现他早就已经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将自己埋了进去,只露出一小截脑袋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