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从手术室里头走出来。像模像样地装起来。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上环后捂着肚子踉踉跄跄从里头走出来,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落地。
只见贾张氏假惺惺地上前搀扶:“淮茹,今儿个我回去给你弄点米饭。好好补补。”
秦淮茹一把推开贾张氏:“谁稀罕你米饭,老娘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受过穷,不幸到了你们这个地方,真是……那个啥来着……虎什么……被狗欺负……”
“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个护士端着药盒经过丢下一句。
“对对,就这句,你都不知道,贼委屈了。”秦淮茹说着眼泪花花直流,一边哭一边将上环证丢在递上,好好出口恶气,“我才刚生完冬梅,你这个死老太婆就要我结扎,我不依,我怕我一上手术台就下不来了,我三个娃无依无靠,你又我上环。我'只不过是长得好看,但是我心是干净的,我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的人啊!你们思想龌龊,不能代表我跟你们同流合污的,呜呜呜……”
秦淮茹的哭声还有嗲音瞬间围满了人。
贾张氏看到这情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认识这娘们,太丢脸了。
秦淮茹就是想看她在众人面前出丑,看到她越难受越尴尬,她就越开心。
贾张氏恼羞成怒,指着秦淮茹大骂道:“你这个人,真不知好歹。我也是为你好,你上环了,也……”
贾张氏差点把自己的私心说出来,这就太不近人情了。赶紧收口。
眼见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贾张氏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将秦淮茹从地上扶起来,剥开人气,落荒而逃。
贾张氏扶着秦淮茹,一进四合院,首先遇到的是三大爷阎埠贵。
贾张氏马上掏出上环证,宣誓主权,告诉别人,自己儿媳妇不能惹。
“三大爷,今儿我带淮茹去上环了。你瞧,这是上环证。”
三大爷为人师表,带着一副嘲讽,对着贾张氏竖起大拇指说:“贾张氏,贾大妈啊。你可真是狠人,且不说你儿媳刚生完还在奶娃,你就干出这事情来。”
“去去去,你懂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坏的很。我都是为她好。”
贾张氏戴着为秦淮茹好的高帽在四合院大肆宣扬,自己今天的战绩,明里暗里告诉四合院的男人离秦淮茹远点。
这举动,就差没有拿着喇叭循环播放了。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在自己面前得瑟,心里非常得瑟。躺着炕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嗷嗷待哺的贾冬梅,心里想:你今儿有多高兴,明儿就有多悲催。
很快,这件事,传到刚回娘家的娄小娥的耳朵里。
娄小娥赶紧将仅剩的冰糖和花生带上,赶去秦淮茹院中。
刚进门就看见秦淮茹翘舌二郎腿,吃着贾张氏送过来的白米饭,哼着闽南语歌曲。
好不惬意!
“淮茹……你……”娄小娥顿时明白了一切,赶紧将门拴上,走过去,伸手打了一下娄小娥的肩膀,埋怨:“你可把我吓死了。”
“放心,贾张氏不是我的对手。”
娄小娥从未见过看似柔弱,讲话奇奇怪怪的女人敢跟命运作斗争,心里产生了一丝敬佩。
“淮茹,你真的跟以前不一样。”
“小娥姐,你就不用管我以前怎样,我就这样。呵呵!”秦淮茹见娄小娥把门拴上,知道她是在保护她,继续说,“我不怕别人怎么说我,我就是我,不一样的人间烟火。”
娄小娥见秦淮茹那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
“你这样骗贾张氏,就不怕她刮了你?”
“怕呀!”秦淮茹说着装作一副害怕地样子,继续说,“可是,不这样做,我哪里有白米饭吃。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吃粥。吃得我快成为粥了。”
“那个……傻柱不是晚上会给你们娘仨一些东西吃。”娄小娥不解地问。
秦淮如冷笑一声,回答:“剩菜剩饭,谁稀罕呀。这得经过多少人的口水。我才不吃。恶心死我了。”
“难怪,贾张氏总说冬梅没奶水。原来是这样。”
娄小娥瞬间明白了一切,此时,后知后觉的秦淮如才明白,秦淮如并非秦淮如。
她从秦淮如的身上看到了自己身上没有的东西。心里莫名喜悦,又莫名哀伤。
“我今天见了我那同学,妇科那同学,她人还真不错,二话不说,给了我上环证。”秦淮如吃完,起身将饭碗放在桌上,此时贾冬梅也哭了。
娄小娥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
秦淮如打第一次见娄小娥开始,就觉得娄小娥喜欢孩子,喜欢孩子,可为什么又不生呢?这个她还真不明白。
在现代,不生孩子,正常得很。
也许吧,娄小娥其实有着与现代人相似的思维方式呢。
就在贾张氏自以为自己的阴谋诡计已然成功的时候,她兴冲冲地走进房间。
而这时,娄小娥已经转身离开了。
一进门,贾张氏便看到秦淮如正无力地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显得十分虚弱。
这副模样让贾张氏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起来,她那张嘴咧得几乎要到耳根后面去了,那笑容别提有多灿烂、多得意了。
只见贾张氏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淮如,用一种略带责备和警告的语气说道:“以后啊,你可别再老是跟那个娄小娥凑在一起啦!”
然而,秦淮如对于贾张氏这番话却并不认同,她稍稍撑起身子,反驳道:“小娥姐每次过来探望咱们家,哪一次不是带着礼物或者好吃的东西呀?您怎么能这样说她呢?”
显然,秦淮如对贾张氏的这种态度心知肚明。
不过贾张氏似乎并没有在意秦淮如的回应,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就算她带再多东西来又怎样?我告诉你,她跟着许大茂那么多年了,连个孩子都没生下来过。哼,真不知道她到底行不行!”
听到这里,秦淮茹实在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回敬道:“人家娄小娥那是自己不愿意生孩子罢了,如果她真想生的话,恐怕现在早就儿女满堂了。哪里像某些人啊,整天只知道算计着如何拿捏别人。”
这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了贾张氏的心窝子。顿时,贾张氏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红一阵的,好不精彩。她恼羞成怒地冷哼一声,然后转身气呼呼地朝门外走去。
可是才刚刚走出两步远,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只见她瞪大眼睛,对着敞开的房门大声嚷嚷道:“人家娄小娥两口子眼巴巴地盼着孩子都快要盼疯了,谁不知道他们夫妻俩做梦都想要个娃娃啊!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清楚这件事情,就只有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说完之后,贾张氏再次愤愤不平地甩头离去,留下秦淮如独自躺在床上,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