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与苏卿聿关系不错的化妆师调侃道:“果然美女的朋友都是帅哥!”
工作人员的视线都被苏卿聿身后的年轻男人吸引,但都不敢上前八卦。
“哟,卿聿来了,吃了吗?我这刚送来的早点,据说是宁横镇的特产,来尝尝?”
说话的是编剧刘赫,四五十岁的模样,一头乱蓬蓬的头发黑里夹白,身形消瘦,厚厚的眼镜片也挡不住眼底的乌青,似乎经常失眠。
“谢谢刘编,我吃过了。”
刘编剧吃着碗里的粉汤,抬头看了一眼苏卿聿:“你们小姑娘就是吃的少,都瘦巴巴的……这位是?”
刘编剧注意到苏卿聿身后的宁柏山:“组里又来新演员了?演的谁?看形象挺适合大庄!”说着,他放下汤碗,凑到宁柏山身前仔细看。
苏卿聿尴尬道:“刘编剧,他不是演员。”
大庄是剧里的男二角色,饰演大庄的是资本塞进来的新晋演员郭艾克,演技凑合,但是形象与刘编剧的要求不符合,他一直不喜欢郭艾克。
“不是演员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他……他是我朋友,来探我的班。”苏卿聿自然不能说宁柏山是自己请来的阴阳先生。
“刘编剧你好,我叫宁柏山。”宁柏山礼貌地与刘赫打招呼。
刘赫抬了抬眼镜道:“帅哥长得不错,真不考虑当演员?”
宁柏山摸了摸脸,被人夸长得帅,自然开心,不过当演员就算了:“谢谢刘编剧赏识,不过我啥也不会,还是当素人适合我。”
“我在这行这么久,看人还是准的,你的形象在圈里不是顶好,但胜在外形气质有故事感。”刘编剧可惜道:“越看越觉得你像大庄,改变主意了可以来找我。”
“老刘,今天的飞页写完了没?”导演蔡希抽着烟进来。
“你个催命鬼!连口饭都不让我吃完!”刘编剧气呼呼地坐下来继续嗦粉。
蔡导无语道:“我今天才跟你说第一遍,你就跟我急!”
刘编剧和蔡导是多年的老搭档了,彼此了解,经常互损,苏卿聿都习惯了,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此时,郭艾克从另一个门外进来,笑容满面地与大家打招呼,还提着各种美食来犒劳大家:“蔡导、刘编,我经纪人今早来看我,带了不少好吃的,你们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卿聿也在啊,一起来拿。”
郭艾克对着众人说话,眼睛却不时地瞥向宁柏山。
没一会儿,组里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也被郭艾克的美食吸引过来,纷纷道谢。
“我车里还有呢,助理已经去提了,肯定见者有份。”他一下子成了众人的中心。
宁柏山悄悄退出人群,准备去巡视何家老宅。
这座宅院已经有百年历史了,是个大四合院,原主人是个举人,因一直未中进士,最后郁郁不得志逝去。
其子孙后代也在时代洪荒中因战乱、瘟疫等各种原因死的死,散的散。老宅便荒了下来。
二十多年前,一些外来户迁到宁横镇,比较贫穷的几户被村干部安置在何家老宅。
宅子四壁是泥土夯筑的,屋顶是木质的榫卯结构,刷的漆已经脱落,前面的一进院落被剧组拿来拍摄,得到了修缮。
后面没用到的两进还是和原来一样的荒凉。屋顶上长着草,瓦片不全,屋内漏雨,墙壁都被雨水浸得斑驳。
门窗也破破烂烂,呼呼的风声在各个房间穿梭,鬼哭狼嚎似的,这要是夜里来,胆小的肯定得吓哭。
宁柏山:【系统,有检测到妖兽的气息吗?】
系统:【有。】
宁柏山:【在哪里?是什么妖兽?我怎么找到他?】
系统:【东北角,你要小心。】
宁柏山出门前把爷爷的工具都带出来了。此时,他拿出罗盘开始测。
爷爷的罗盘他其实不怎么会看,但看个东西南北的方向还是不成问题。
而他刚一拿出来罗盘,里头的磁针转个不停,显示出这里的磁场和气场都很乱。他集中精神开了慧眼,顿时破旧的老屋显示出了不一样的色彩。
整个宅子灰扑扑的,呈现颓靡的暗灰色,但是东北角的屋子有几缕暗红色飘荡,后院的槐树下则有黑色阴气聚集。
宁柏山直奔东北角,往暗红气体出现的屋子冲去。
刚到屋前,还未踏上台阶,一把黑戟破门刺出,直插宁柏山胸口。
宁柏山快速闪躲,但黑戟还是刺破他肩膀的衣服。
一股暗红气体再次猛扑而来,宁柏山左躲右闪,忙问系统:【这是什么妖兽?】
系统:【是鲑蠪,室之精怪,状如小儿,一尺四寸高,着黑衣,戴赤帻大冠,带剑持戟,能引魂魄入冥界。你以其名呼之即去。】
宁柏山立马喊道:“鲑蠪速停!”
暗红气体停滞了两秒,又猛冲过来。
宁柏山:“!”【他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系统:【忘了告诉你,这招只对他服气的人有用!】
“……”
宁柏山满院子躲得满头大汗,黑戟刺得墙壁出现一个又一个窟窿。
他躲到一个破屋子里松口气的功夫,黑戟刺破窗户再次袭来,他下意识把阴阳袋拿来阻挡。鲑蠪立即像被烫到一样,后退了一些。
宁柏山明白过来,从包里掏出了爷爷留下来的镇妖黄符,做了个假动作让鲑蠪以为在攻击他,再猛地转身,啪的一声把黄符贴到鲑蠪身上。
“啊……”一道清脆的孩童声音响起,暗红气体消散,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不到半米的小孩,一身黑衣,头戴红帽子,腰间配着剑,手里拿着黑戟,一脸倔强地瞪着宁柏山,一副要冲刺过来的模样。
“鲑蠪速停!速停!”宁柏山急忙喊道。
鲑蠪被黄符贴住,本也不能动。
宁柏山蹲下来望着鲑蠪,道:“多可爱的小正太,一脸怒气闹哪样?”
系统:【如果我猜的没错,剧组拍戏,打扰到了他。鲑蠪领地意识很强,会不遗余力地守护自己的家。任何企图破坏和侵占他家的人都会被他驱赶。】
宁柏山感叹道:“多好的孩子!你放心,我不是来拆散你的家,我是来加入你的家!”
“……”鲑蠪瞪他,不想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