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青崖城城头的“平”字大旗轰然坠落。陈峰攥着加急军报的指节发白,羊皮纸上“徐林复归孟国,尽屠戍边将士”的字迹,在烛火下泛着刺目的血色。他不曾想到,自己亲手扶持的人,竟成了撕裂边境安宁的利刃。
“王爷,徐林在孟国素有威望,如今带着青崖两万精兵投诚,孟王已封他为镇北大将军。”
他那是投诚,他是回归!陈峰咬牙说道。
花猫展开地图,指尖划过青崖城与开平镇之间的百里沃野,“更棘手的是,徐林遣人散布消息,称您暗中与孟国密谈,才设下青崖这个‘缓冲区’。”
陈峰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茶盏应声碎裂:“荒谬!青崖城本是孟国旧地,我设它为缓冲,是为保两国百姓太平!”他踱步至窗边,拿起了窗旁的华子。
次日清晨开平镇校场杀气冲天。陈峰身披玄铁重铠,佩刀出鞘时寒光凛冽:“徐林叛国,其罪当诛!然律法有载,叛臣眷属...”他喉头微动,最终咬牙下令:“即刻收押徐家老小,午时问斩!”
“刑场上,徐林之妻王氏临刑前突然大笑:“陈峰!你以为杀我全家就能泄愤?我夫君定会踏平开平,让你血债血偿!”陈峰背过身去,不愿看那稚子恐惧的眼神。刀锋落下的瞬间,他知道,这场战争已无退路。”
孟国境内,徐林抚摸着青崖城夺回的虎符,对前来议事的孟国将领冷笑:“陈峰小儿,竟想以一座空城羁縻我?今日便让他知道,青崖本就是孟国的獠牙!”他铺开陈峰当年亲手绘制的边境布防图——正是这张图,成了他突破防线的关键。
“陈峰集结了5万兵力浩浩荡荡出发其中步兵4万,骑兵8000,其余是火炮和火铳兵”
首战在黑松林打响。徐林利用地形设伏,将陈峰派去的先锋军引入峡谷。孟军的强弩如暴雨般倾泻,陈峰麾下的骑兵尚未列阵,便折损大半。败报传来时,陈峰正在擦拭那把曾赠予徐林的佩刀,刀身上“肝胆相照”四个字,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王爷,孟军已兵临望海城!”侍卫浑身浴血冲入帅帐。陈峰望着舆图上不断推进的红点,目光如炬:“传令下去,启用‘暗河’。”原来,早在青崖设为缓冲区时,他便命人在边境地下开凿了隐秘通道,可直通孟军后方。
决战当夜,暴雨倾盆。花猫亲率五千精锐,借着暗河迂回到徐林大营侧翼。陈峰率领其余士兵攻城。
盛夏的烈日炙烤着青崖城,城头堆积的滚木礌石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陈峰勒住战马,望着城头“徐”字大旗猎猎作响,五万大军阵列整齐,铁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寒光。他身后,十二架新铸的火炮如巨兽般蛰伏,炮口直指城头。
“报——!”斥候策马而来,“徐林已将城中青壮编入民夫,所有城门加筑三层鹿角拒马,护城河灌满桐油!”
陈峰握紧腰间刀柄,想起三日前徐林射来的箭书:“陈峰,青崖城有十万军民与我同生共死,便是你搬来天兵天将,也休想踏进城池半步!”当时他冷笑掷书,此刻望着城头密密麻麻的守军,心头却涌起一丝凝重。
首战在黎明时分打响。随着陈峰一声令下,战鼓如雷,攻城云梯如林般搭上城墙。士兵们呐喊着攀爬,却在接近城头时遭遇暴雨般的箭矢。徐林亲自坐镇北门,他手持强弩,每一次扣弦都有一名攻城兵坠落。城下很快堆积起尸体,鲜血混着雨水流入护城河,将桐油染成诡异的紫黑色。
“放!”陈峰挥手,十二门火炮齐声轰鸣。轰鸣声震得大地颤抖,城头砖石土块纷飞,几名守军被气浪掀飞。但徐林早有准备,城墙内侧挖出了深深的壕沟,火炮的威力被削弱大半。不等硝烟散尽,城头又竖起盾牌,新一轮箭雨倾泻而下。
攻城持续了七日,陈峰的军队死伤惨重。第七日黄昏,他望着堆积如山的尸体,突然下令:“停止强攻,改用投石车!”当夜,三百架投石车在城外一字排开,巨大的石弹划破夜空,如陨石般砸向城头。但徐林命人在城墙上悬挂浸湿的棉被,又在城头铺满沙土,石弹的破坏力大打折扣。
最惨烈的一战发生在第十日。陈峰调集精锐,集中攻打西门。当云梯再次搭上城墙时,守军突然抛下装满桐油的陶罐,城下顿时燃起熊熊大火。攻城士兵被烈火吞噬,惨叫声响彻云霄。陈峰红了眼,亲自擂鼓督战:“给我冲!今日不破青崖,誓不罢休!”
关键时刻,徐林手持大刀出现在城头,他身披染血的战甲,大声喊道:“兄弟们!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守军士气大振,滚木礌石如雨点般砸下。一名士兵好不容易爬上城头,却被徐林一刀劈落,惨叫着坠入火海。
这一战持续到深夜,陈峰的军队始终未能突破防线。他望着城头摇曳的火把,听着城内此起彼伏的“徐”字呐喊,第一次感到了无力。徐林的抵抗远超他的想象,这座曾经的缓冲之城,如今成了横亘在他面前的铜墙铁壁。
“主公,军中粮草只够十日之用。”花猫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陈峰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明日,用火炮轰开城门!不惜一切代价!”他知道,这场攻城战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青崖城必须拿下。
主公,孙师爷和梁半杰、雅格布、洪库头、阮柿子等人来了。哦?他们怎么都来了,家里怎么办?
此时孙师爷带领着一众将领进入大帐,主公!
你们来了家里...陈峰话还没有说完孙师爷说道:是远山大都督让我们来支援的,据可靠情报孟国今晚已经派8万兵马到达青崖城了。
这么快,看来他们不止是想守住而是进攻啊,你们都带来多少人马,我们总共带来5万人马,家中还有有大都督的2万兵马镇守。哦,对了,高宏从乌龙岭也在赶来的路上。
“都坐下吧,我给各位将军说下当前局势,我们攻城损失了1万精兵,现在加上你们带来的人马还有9万左右,徐林伤亡了至少4万人,他们全城结兵了再加上新来的8万支援部队估计至少还有14万人,而且城内粮食可以支撑1年。”
主公不必担心,虽说攻城士兵至少是守城士兵的3倍以上,但是我们有火炮投石车等远程武器,我们开平镇里所有的火药工厂已经24小时运转,而且我们的库存不少,高宏正带领火炮营也在赶来的路上,所以我们现在休整几天,孙师爷此时分析着。
那我们的粮食?
主公,这个不用担心,梁半杰和其他三位将军已经带粮草过来了,而且我也带了我们研制的“军粮”压缩饼干和风干肉干等食物。
听完孙师爷的话陈峰心中一块石头也落了下来,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粮草。
这样吧,今晚开始三军开始休整等高宏到来后在进行总攻,四位将军分别镇守大营的四周以防偷袭,明日我让花猫的5000骑兵在后方原地待命。
孙师爷听完说道:主公,既然花猫率领骑兵在青崖城的后方那就让他持续骚扰从孟国运往的粮草。
哎,那不对啊,主公不是说青崖城内可供敌军1年的粮食吗?洪库头突然用他那粗犷的声音突然说道。
你忘了主公有一支“特种部队”吗?
陈峰听完眉头一皱,你是说家族子弟还是女子护卫队?
“当然都有啊,我们不是有隐秘通道,可直通孟军后方吗,我们通过土攻方式挖进青崖城内部,然后用您的小股精锐部队烧掉城内粮库,然后潜伏在城内配合大部队的总攻,这样城中无粮他们就会向孟国求援,花猫就可以利用骑兵机动力强的优势断绝敌方粮草,他们没粮其下场...嗯哼...可想而知啊。”
“卧槽,你这有点像“特洛伊木马”的故事啊,只不过没有没有木马,而且地道...最后在里应外合...”
听完孙师爷的话众人纷纷点头,对于这个陈峰任命的军中最高参谋很是认同。
行,那就按照孙师爷的计划进行,同时明日派出所有火炮继续对青崖城进行炮轰,我们只需要远程攻击,其余士兵休整,让火铳兵和弓箭手在后压阵,以防敌军出城偷袭。
是!属下遵命!
晨雾尚未散尽,陈峰踏着满地碎甲登上望楼。
“主公,孟国援军已至城西十里。”
陈峰摩挲着腰间手枪,他忽然转身,目光扫过帐中十二名将领:“传令下去,所有火炮即刻前移三里。”
“正午时分,五十门火炮在烈日下泛着青黑色冷光。陈峰举起火把亲自点燃引线,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第一枚裹着铁砂的炮弹撕裂空气,在西城门炸出直径三丈的深坑。砖石与人体残肢如雨点般落下,城墙上的守军连惨叫都未发出,便被气浪掀飞。”
徐林抓着城垛踉跄起身,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原本坚固的城墙出现蛛网般的裂缝,护城河被滚烫的铁砂煮沸,浮尸在黑红色的水面上翻滚。“快!用湿棉被堵...”他的命令被第二波炮击淹没,炮弹精准落在城门闸机处,巨大的实木门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堆积如山的尸体。
看着敌军的惨状陈峰面无表情的说道:“继续装填!把所有库存火药都用上!”滚烫的炮管令炮手们的手掌被烫得血肉模糊,却仍机械地重复着填弹、点火的动作。
黄昏时分,青崖城已成人间炼狱。城墙坍塌处露出城内街道。徐林的亲兵将他死死护住,他望着被炮火犁过的土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泥。
“将军!东城墙告急!”传令兵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徐林抹去脸上的血污,从尸体堆里拽出一面残破的军旗:快去填补缺口!
“继续!”陈峰的嘶吼混着战鼓,震得了望塔簌簌落灰。第二波炮击精准命中东城门,滚烫的铁砂如流星坠入护城河,河水瞬间沸腾,浮尸在黑红色的水面上翻滚抽搐。
“用湿棉被堵缺口!快!”
“徐林的喊声被第三轮炮响淹没。这一次,装填了铁蒺藜的炮弹在城头炸开,细密的铁刺穿透盾牌,守城士兵如同被钉在墙上的稻草人...”
“陈峰拿出望远镜看着城墙上的场景转身对着身后的凌云说道:你们多长时间没练枪了?
前些日子还用短柄火铳训练来着?怎么了大人?”
那啥玩意啊,说着转身走进了大帐,看四周无人迅速从空间内拿出了一把k31,虽然是一把老式步枪,但是有效射程有800米,对比老古董的火铳可强太多了,陈峰举起k31 对着城墙就开了一枪,迅速拉栓再次击发,打空了枪中的6发后顺手递给了凌云。
大人,您这是...
一会让护卫队来我大帐中领枪,每人200发子弹。
多少?200发?这得打多久啊?
怎么?你们不高兴?
高兴,怎么能不高兴?多谢大人赏赐。
“跟你们之前讲过吧,这枪操作简便,你们只需前后直拉枪机就能完成抛壳、上膛、闭锁动作,射速较高,你们都训练过,每分钟30发的射速。”
此时陈峰命令火炮停止攻击,让护卫队们站成一排对着城墙开始射击。
“砰砰砰!一排排的子弹打向了城墙,土石砖屑崩飞。啊!这又是什么?城墙阁楼上的徐林看着城墩内的士兵被一个个的击倒,虽然凌云她们盲射,但是乱拳打死老师傅,架不住子弹多啊...快,让大家别露头,都蹲在垛子下面...”
好,继续,继续哈,你们打完休息,火炮兵继续攻击,我折磨死他们!陈峰拿着望远镜有些兴奋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