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后，便着急打给了青蛇。
手机响了半天都没接，秦风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也正常，青蛇这么多天来，一直没休息好，而且昨晚又喝那么多酒，折腾到那么晚，就让她多休息会了。反正找她也没什么事。
有了钱，秦风并不想独享，他直接去了贵和商场。
径直来到了朱妃所在的店铺，她今天上早班，此刻已经是下午一点钟，到两点半的时候，她就可以下班了。
秦风进去的时候，她正跟一个女顾客在攀谈，聊着款式和折扣的问题。
看到秦风进来，朱妃一阵悸动，多少有些不适从。
另一位女店员接待了秦风，昨天秦风来的时候她就在这，“先生，又过来了。没带女朋友啊？找我们家妃妃的吧？你都有对象了，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嘿嘿。”
秦风一脸茫然的白了她一眼，这妮子正伸手拨动着她高耸的胸口，那若隐若现的风景显得十分丰盈，这要是一把捏过去，肯定是抓不过来的，还有那玲珑的腰肢，虽然有一丝赘肉，但无伤大雅，她就属于那种略有点肉肉，但很性感的那种。
“不太好？那要不要冲你下手啊？”
反正朱妃在忙，秦风索性就跟这妮子开起了玩笑。这女孩一看就特别开放那种，估计是已经看上秦风了，若是舍得给这妮子买点什么的话，那晚上肯定是可以住进酒店嗨皮的。
现在在都市，大家对这些事都心知肚明，彼此都清楚界限，身体交易反而是最随意的了，只要大家不乱动心，就无所谓，看这个女孩，肯定也是有对象或者有家室的了，但并不妨碍她出来跟别的男人乱来，只要看着顺眼，又舍得花钱，各取所需嘛。
“哎呀，人家不要嘛。你可真是，那么直白。”
女店员怂了耸胸，就躲到了一旁，背过身的时候还刻意扭着屁股，那丰满的臀部还蛮翘的，这要是从后面的话，一般人的可能长度都够不上。
女店员走向了店铺一侧的小仓库，秦风知道她什么意思，但并没跟过去。
这时，朱妃那个客户提上衣服走了，秦风着急凑了过去。
“昨天怎么没找到你。干嘛了？”
秦风虽然不知何事，但从朱妃刚刚对他的态度来看，感觉朱妃可能是有些生气，难道是因为青蛇？
“有点肚子疼，去厕所了。回来的时候你就走了，我就没找你。”
朱妃不想把她在商场外面哭的事说出来，那样只会显得她太矫情。
“几点下班？我想给你买很多礼物。”
秦风不太懂男女感情的交流，有了钱，就想着让身边的人开心点，朱妃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现在沦为了卖衣服的打工女，她的生活水平肯定是大幅下降，虽然她很坚强，但秦风清楚，女孩子得富养，不能真的去受苦，虽然自己现在有钱了，给她买点东西也改变不了现状，但好歹能让她有一份好的心情吧？
“很多礼物？”
朱妃听后就笑了，“干嘛？中彩票了？很多礼物是多少啊？买下整个店铺吗？”
“恩？可以啊。只要你想。”
秦风犹豫了下，随机答应。刚才他真的在计算一个服装店的成本，估测一二百万就差不多了，这些钱虽然不算少，但秦风并不是小气的人，他对钱一向没什么感觉，以他的身手如果想赚钱的话太简单了，国外顶尖的佣兵团曾经对他出过年薪五千万的价码，但身为华夏的特战队员，秦风是断然不会答应的，这与报酬无关，他头顶国徽，肩负着人民的信任，更有守护祖国安全的责任。
“哈哈，别闹了。来干嘛？你女朋友呢？不会又要来晒幸福吧？哎呀，你可真是够狠。竟欺负我们单身狗！”
朱妃嘟着嘴，一脸不乐的说道。
“她？不是我女友，是我朋友。”
秦风解释道，“我估摸着你就有可能误会了，所以特意来跟你解释解释。”
“行了，别解释了，昨天还穿情侣外套了，那么亲昵的拍照，不是情侣是什么？我又不在意，跟我解释什么。”
朱妃假装不关心，着急摆手说道。
这时，店内又进来几个顾客，朱妃着急迎上去接待。
秦风站在一旁看着朱妃笨拙的销售技巧，比起那个风骚的女店员要差很多，很快，那个女店员就忽悠着顾客拿着衣服去更衣室试衣服了，明明那个顾客长的很一般，而且一脸疙瘩，身材也不好，有点罗圈腿，但在那个女店员的夸赞下，简直就是女神级别了，虽然顾客可能也会不信，知道这是虚捧，但没有人是不愿意听好话的，她穿上试的衣服出来照镜子，在女店员的吹捧下，明显有自信了，掐着腰，各种摆弄姿势，还让闺蜜拍照发朋友圈，很快，那个一点折扣都没有的新款裙子就卖出去了，小两千块钱，顾客眼都没眨就刷卡了。而反观朱妃，她的客户看起来年龄更小，应该更好忽悠，但朱妃只是跟着她的步伐在店里巡看着，看到客户注视一件衣服超过两三秒才会凑过去介绍一下，关于款式、材料、质地、价码说的头头是道，但根本就引不起顾客的兴趣，最后她懒懒的离开，连衣服都没试。
这就是差距。
秦风看在眼里，这个叫小菲的女店员明显是个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油子了，懂得抓顾客的心理，不管看到多难看多丑的顾客，都能勇敢的夸出来，特别是穿上她家的衣服后，更是一番糖衣炮弹，一顿猛夸，让顾客情不自禁陷入到编织的谎言中，真的以为自己就像那传说中的仙女。
当然，小菲也不是毫无根据的上来就乱说，她看到顾客后会快速的观察，从她的体态、气场、穿着、步幅姿态迅速判断出她的年龄、阶层、钱包厚度、品味等等，然后再根据她身上比较明显的一到两个优点为切入点进行赞美。人总得有点优点，要么皮肤好，要么白净，要么发质好，要么眼睛大，要么鼻梁挺，要么眉毛直，等等，只要抓住一两点，再通过此转嫁到衣服上，一通正儿八经的胡说八道，一般的女孩就招架不住了，被捧的心花怒放，自然就会抓紧买单。
而朱妃，只会实事求是的去介绍产品，头头是道，但没有一点虚词，到头来，她干的最认真，成交率却是全店五个店员里最低的。
虽然她刚来，可能技巧上、业务上还没成熟，但秦风认为这更多的是性格问题。她压根不是一个可以靠销售养活自己的人，因为她做不到指鹿为马，做不到虚情假意。
这是朱妃踏入社会最大的障碍，这会严重影响她的发展空间，却也是最吸引秦风的地方。
每次看到朱妃，就像是看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干净到没有一丝的污垢，清澈见底，溪底的石块、小鱼，一眼望穿。
在这个残酷的社会，还能见到这样的女孩，真的不易。
秦风在累了、倦了的时候就想找朱妃聊聊，听听她说话，哪怕只是单纯的笑笑，都会觉得很放松。
一直到下班，朱妃一个单都没卖出去，但这不足两个小时的时间，小菲却卖了四千多的货，虽然提成也就百十块，但这日积月累下来，也不少钱。
接班回来后，朱妃就去仓库换下了工服。
她自己也感觉到了压力，下班后特意跟小菲请教销售技巧。
小菲嘟囔了半天，自己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妃妃啊，其实销售，更看临场发挥吧，因为那些套路都是固定的，你得根据每个客户不同的状态和需求瞬间反应，然后在脑子里想好接下来忽悠她的话题，这整个过程，大脑都需要不停的转啊，转啊。反正，她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她要说自己胖啊，腿型不好看啊，肤色黑啊，你就可劲的夸她，让他自信一点，这样，她就会感激你。因为她在咱这可能买的不是衣服，而是一个夸她的人，她虽然有钱买名牌，但未必有钱可以买到貌似真心夸她的人，她买的其实是自信心。我们每个人的心底都需要这种自信。”
小菲倒是没保留什么销售心得，当着秦风的面，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话落，她还不忘瞥了眼秦风，说道，“不过，很遗憾。虽然我很能卖衣服，但俘获这位帅哥心思的却是你，因为男人都不喜欢我这种太聪明的女人。这个我知道。”
说完，她撇撇嘴，跟秦风摆了摆手就离开了商场，出了门便坐进了一辆早已等候的奔驰车内。
听了小菲的话，朱妃一阵发懵，她没有消化掉这些信息。
自信？
买的不是衣服，是自信？
仔细想一想，还真是有几分道理。
小菲虽然根据每个顾客总能说出不同的话题，但其实都是万变不离其宗，就是找机会让顾客找到自信。
秦风凑过来，说道，“朱妃，你需要别人给你自信吗？”
“我？”
朱妃愣了下，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苏城富裕了这么多年，她一直高高在上，什么都不缺，向来很有自信，但来到天河，她什么都不是了，她还没有完全进入天河的生活，如果一旦真正沉下心来，她是否还有往日的自信，可以面对一切接踵而至的困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