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没有回答,黑暗中转身离去。
红绡点着头,眼泪大滴大滴的落。
之后严明拿着刻有红绡名字的肚兜回了破庙。
姜淮正好在那里等他。
“事情都办完了?”
“是,放心吧!恩公!”
......
此刻,苏平还在醉仙酒楼等着红绡来。
等了许久,他才看见红绡。
红绡垂着头,掩饰自己的异样,不让苏平发现。
“你……怎么这么迟?”
“有...有点事耽误了。”
“好,进去吧!”
“嗯。”
之后红绡进去了。
苏平还在等着姜淮来。
等了许久。
“怎么姜淮还没来?”
苏平四处张望着,心里很着急。
之后就见二楼窗口,红绡在对他招手。
苏平诧异,难道是事情有变?
红绡再次对着苏平招手,示意他上来。
苏平感觉诧异,还是走了进去。
一走进去,红绡就将门关上,随后将苏平死死抱紧。
“你这个死女人,我说让你这样对姜淮,不是我!”
红绡不说话,只是拼命拽着贴着他。
突然,大门轰的被人一脚踢开。
一群学子闯了进来。
“刚才楼下有人说这里有好戏看……我们来看看……”
之后门外的学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红绡衣着清凉的贴着苏平,苏平的手在她腰上。
有些不知情的单纯看热闹的学子早就捂住眼睛,“咦惹……我说什么好戏,就这……简直有伤风化!这不是怡春院的红绡姑娘吗?”
“可不是!”
还有人道,“这屋里不是应该是姜淮嘛?……怎么不是……”
更有看热闹的,认识苏平的就道,“苏平?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会和怡春院的红绡在一起!国子监可是规定了,禁止监生狎妓,你这违反监学规定!”
苏平一听,当即松开手,“不……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
“不是?莫非是怕别人看到你逛青楼,所以你俩特意约这儿来了吧!”
“就是!马上国子监开学,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不是,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
苏平看了看自己凌乱衣衫,又看了看面前衣衫不整的红绡。
这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此刻,他惊惶的看向门外的学子。
主角不是应该是姜淮,怎么变成了他?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不是的?不是的!
他当即大声道,“我没有,是有人诬陷我!”
“诬陷?呵,你是说你的手是不听使唤放在红绡姑娘腰上的?”
“对啊,做了就做了,干嘛不承认?”
“可我……真的没有!”
“算了,这话听听就好了。走喽,走喽!戏看完了,走人……”
之后一群学子边讨论着他和红绡,边走了出去。
还有一些来酒楼吃饭的国子监的学子看见此幕,顺便将此事暗暗记下。
等那些学子都走完,苏平气的一巴掌朝红绡扇过去,“贱人!谁指使的?”
“没人指使。”
“还不说?”
“要说指使,只有你。”红绡侧头暗暗咬牙。
………………
与此同时,国子监的孙司业也收到一份包裹。
孙司业相当于国子监的副校长。
一般分管教学,协助国子监祭酒管理各堂事务。
这日,孙司业坐在院子里喝茶,他手捧青瓷茶盏,正慢慢品着。
作为国子监司业,他向来以清正自持。
突然,一个仆从从门外走进来,“老爷,有人送来个包裹。\"
“包裹?”
孙司业眉头微蹙:“何人送的?\"
仆从摇头:“那人放下便走了,只说务必交到您手上。”
孙司业接过包裹,沉甸甸的。
之后他拆开一看,脸色骤变。
包裹里是一个貂氅,还有一张字条:
“冬日严寒,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感谢孙司业,准许学生苏平入监读书。”
看到这里,孙司业的手已经在抖。
因为《大黔礼部会典》有明文规定,监官不得受监生馈遗,违者笞四十,赃重者坐赃论。
裘帛属价值高昂之物,就这一个上等貂氅价格至少两百两银子,可买四十亩良田,或五十头耕牛了。
没想到这个苏平会送他这种东西。
孙司业将貂氅展开,柔软顺滑,皮质上乘,价格绝对不菲。
这时,他翻过来看了下,就见一个东西掉在地上。
他这一看,老眼瞬间瞪大!
竟然是一个水红色肚兜!
!!!
怎么会?
怎么还会有这种女子私密之物在里面?
他又看了看那字条。
苏平!
他当即气得双手直抖,胡子颤颤,身子就要倒下。
一旁的仆从连忙扶住他。
最后,他强撑着又看了看那肚兜,果然,一角绣有“红绡”二字。
红绡,他曾经听说过,是京城有名青楼的花魁,不过如今风头不再。
孙司业指尖再颤,再次怒火中烧:“放肆!”
他猛地拍案而起,茶盏震翻。
“苏平?好一个苏平!”孙司业冷笑,“他一个即将入学的监生,竟敢行贿国子监,还狎妓!”
《大黔律》规定,官员及监生嫖妓者,杖六十,革除功名。
他当即唤来随行书吏:“去查!苏平是何人?是否已录名国子监?”
过了会儿,那书吏回道:“回大人,苏平确实是新录的监生。”
孙司业听完,怒极反笑:“国子监乃朝廷育才之地,岂容此等卑劣之徒玷污!”
他厉声下令:“即刻革除苏平学籍,逐出国子监!并上报祭酒大人!”
“是!”
......……
此刻苏平正坐在侯府,想着这事儿。
估计马上他宿妓的消息就要传遍京城。
这可千万不能传出去,不然被国子监的监丞,司业听见,那肯定就是被开除学籍了。
好不容易得来的国子监的入学机会,他可不愿意就这么毁掉了。
苏平满心忐忑的熬了一晚。
次日吃过早饭,他在院中读书。
不时派小厮出去打探消息,询问京中可有关于他的流言。
直到快午时,都无事发生。
他想这事儿应该还没传到国子监祭酒,司业大人耳中。
应该没事儿了。
所以他放下心来,心里也松快了不少。
吃过午饭,他打算歇息一阵,没想到门口就有小厮来通报。
“国子监有信件消息。”
“信件消息?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