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沈成济也道,“我也中了,在第九个。”
姜淮一看,就看到沈成济的名字。
这时程岩也惊叫道,“我也中了,在第十八个。”
“太好了,我们都能进入第二场考试了。”
几人喜不自胜,这段时间的努力总归有了回报。
此时柳士远还在抓耳挠腮的寻找自己的名字。
“不会吧,不会我又没中吧。”他急得直挠头。
“彦才兄,你座位是多少号?”
“地字三十八。”
柳士远正焦急着,这时,就看到自家爹也在布告栏前,他连忙躲到姜淮身后。
“可...可千万别被我爹看到,不然被他发现我没中,我屁股又要被打开花儿了。”
正当柳士远忐忑着自家爹要怎么惩罚自己的时候。
就听到柳员外嚷道,“中了中了,我儿中了。”
柳士远开始还没意识到说的是自己,直到沈成济也叫道,“彦才兄,你中了,在第九十九名呢。地字三十八号对吧?”
“九十九?”柳士远当即抬头去看,果然看到自己的座位号在榜单上。
当即兴奋的叫起来,“我中了中了!我中了。”
他高兴的跳起来。
柳员外也从人群中挤过来,抱着自家儿子,老泪纵横,“中了中了,彦才,你终于中了。”
这时,一旁的柳夫人却幽幽道,“高兴什么,这才第一场呢,远儿能不能考过第二场,还未可知。”
“乌鸦嘴,我说女人家家的,就是见识短,远儿能过第一场就不错了。至少比上次有进步,上次可是第一场都没过。”
“就是,娘,后面几场我会再努力的。”
之后父子俩再次抱紧,喜极而泣。
一旁有几个学子嗤笑,“切,看这人。第一场就高兴成这样,还有四场才公布最终结果呢,不知道这么早高兴什么。”
“就是!一个县试而已,还有府试呢。”
“你们懂什么,本少爷高兴?乐意!”说完,柳士远得意的一甩扇子。
柳员外当晚就邀请他们一起用膳。
“今天啊,我非常高兴,我儿能中,少不了各自的相助啊,尤其是姜公子,不仅榜首,还提供给我们柳家很多菜谱,做生意的法子,那些法子我都看了,很新奇,之后我肯定要尝试一下。”
之后柳员外推出一个盒子给姜淮,“姜公子,这是我们柳家给姜公子的谢礼,你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柳员外客气了!”
等柳员外再推过来,姜淮没有推辞,大大方方接下了,他确实需要这些银子。
之后众人一起吃饭,很是快活。
明日,就该准备县试的第二场考试了。
第二场也名初覆,考试内容为一篇四书文、孝经,还有默写《圣谕广训》前百字,默写《圣谕广训》的时候,不能写错添改。
《圣谕广训》是训谕世人守法和守德的训则。
这是今上倡导孝道、和睦、节俭等传统美德的训诫,望子民们遵守。
那广训有敦孝弟以重人伦 ,和乡党以息争讼,重农桑以足衣食,尚节俭以惜财用…………等等准则。
到了第二场考试,人少了很多,很多第一批被刷下来的已经收拾回乡了,准备明年再战了,姜淮发现旁边的号舍空了很多。
第二场题目就更难了,但难不倒姜淮,姜淮很快又做完了四书文,孝经和默写。
之后姜淮还是提前交卷了。
等出去后没多久,柳士远,沈成济,程岩也都出来了。
“你们考的怎么样?”姜淮问。
“这次的四书文比第一场的要难。”柳士远苦着脸道。
“哎,已经考完了,就顺其自然吧。”
现在的考生越来越少了,考官阅卷速度自然也越来越快,基本次日就能出结果。
之后是第三场,第四场,第五场。
第三场称再覆,也是考四书文或经文一篇,再增加律赋一篇,五言八韵试帖诗一首。
第四五场是考经文、诗赋、骈文等等。
最后柳士远第二轮就没过,所以他不用参加第三轮考试了。
毕竟他第一轮就已经排名九十九,按照县试录取人数,一般录取三十多名,在三四十名开外的,基本就没戏。
可以说第一轮就能看出最终成绩。
最后沈成济,姜淮,程岩三人都走到了第五轮。
在第五轮考试的前一天,李夫子来了县里。
看着自己教出来的这三个学子都撑到了第五轮,李夫子捋着胡须很是欣慰,也算他孜孜不倦的教诲有了成效。
而且姜淮第一轮还排第一,按道理,他只要府试正常发挥,童生是一定的了。
大黔朝规定必须考过县试和府试两者考试,才能算是童生,所以想成为童生,还得通过府试。
对于李夫子来说,不管最后有没有上榜,光是他的学子能撑到五轮,都能大大传播李夫子的名气,到时估计会有更多学子去文翰学堂读书。
四个学子考中三个,只能说这个夫的子教学水着实令人钦佩。
“明日就是第五场了,不要懈怠,发挥出你们最好的水平,争取上榜,成败就在这一刻了。”李夫子带着和煦的笑容道。
“是,夫子,我们一定尽心尽力作答。”
很快,次日就是第五场,考完,就该回乡了。
这日他们起了个大早,如今号舍的人越来越少了。
依旧考完,之后就交卷回客栈了。
傍晚寅时,几人正在客栈里,就听有个小二来请。
“姜公子,沈公子,程公子,县令大人明月酒楼有请。”
“县令大人?”几人怔了怔。
“正是。”
姜淮想了想,因为他这几轮名次一直靠前,没有低于前三,加上第一轮是第一个。
沈成济和程岩的名次也很不错,自然县令大人会多关注。
他当即道,“好,我们立马过去。”
这个酒楼的宴席,应该只是县令大人和他们碰个面,熟悉一下,菜钱还要自己掏的。
但能得见知县大人,对几个学子来说已是犹如天恩。
同去的还有很多其他学子,但基本都是前三十名以内的。
他们一桌八个人,大概三四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