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战渊一身黑衣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的烟头已经燃到尽头,外面却是熙熙攘攘,很是吵杂。
他低头盯着随身携带着的一张京莜的照片,来这以后,一个叫“黑哥”的人拿走了他的手机,给他换了一张手机卡,他其实迷惘了,他时刻问自己做这个决定是对的吗?
这张照片是他偷拍的,照片里的京莜正在煮咖啡,阳光照在她的头发上,想散落的星光。
两个月零七天。
他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黑哥背后的人。
“等我,再等等我。”
他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过照片,像是在告诉自己。
“林渊,黑哥找你。”一个看着骨瘦如柴个子小小的的男子在门口喊。
他认识他,叫沐子。
林渊是战渊的新名字,他深知在这个地方决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
战渊收回照片,扔掉烟头,装作痞里痞气的样子走了出去。
没想到那人还在,战渊刚想走开,没成想那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嘴里还夹着劣质烟。
“林渊,你今年多大了啊?”看着年龄不大,说话这么老沉的人,战渊微微抬眉:
“28。”
那人看着有些失望,随后有些脸色变幻莫测的说:“你一看就是那种富家少爷,为什么要干这行?”
战渊:“我......”
“我知道了,你家里是不是破产了,所以你才来干这行。”
那人说着说着看着战渊,说不上什么表情。
眼神里带着可怜又带着一丝敬佩吧!
战渊低下了头心想还是不多做解释了,就让他这么以为吧!
战渊迈开步子径直走了过去,不理会还在说话的沐子。
沐子看着战渊的背影,嘀咕了一声跟了上去。
战渊刚进门就听见里面好像是黑哥和一个人在通话,他眼睛闪过一抹精光,凑近一听却没有声了。
“老大,是来了一个新人,本事不小。”
“我知道了,试试他的底细。”
黑哥恭敬的回答完那头人的话,感觉身后有人,摸了摸腰上的匕首眼里闪过一丝嗜血。
战渊见他发现自己了,走上前去,还是一副痞痞的样子:“黑哥,您找我?”
黑哥看见是战渊,松开握着的匕首,给战渊递了一杯酒:“听说你摆平了那批货?手法利落啊!”
战渊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利落谈不上,只是以前那几年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干了不少这样的事。”
毕竟他我蹲监狱那两年,没少听狱警说这事。
黑哥一听,眼神眯了眯,随后不动声色的说到:“有意思,要不要考虑跟我干。”
战渊知道黑哥在找人调查他,只是林渊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一个名字,他查不出什么?只是一个人活着肯定有留下痕迹,不防说他在监狱里。
“好啊!只要黑夜赏我口饭吃。”
黑哥把匕首放在一边,哈哈大笑:“阿龙,去带他看看'新玩具'。”
战渊瞳孔骤缩,他太清楚什么是'新玩具'了。
不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这条路他已经踏上,那就容不得他后悔一点。
京莜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请进 。”医生的话传了出来。
京莜推门而入,里面是一位年轻女性,黑色长发垂到肩膀,眼睛里闪着精光。
京莜心想这次应该可以。
百叶窗滤进的阳光照在京莜的身上,他蜷缩了一下身体,窝进沙发里面。
“第一次来做心理咨询?”女医生开口,声音中带着一贯的专业水准。
京莜捏紧裙摆,沉了沉声:“不是,去过几次。”
“记忆,我失去了一段记忆,”京莜微微前倾身体。说话之间就是脸部肌肉都在微微抽搐。
女医生安抚京莜平静下来:“先不急,慢慢想。”
“医生说我脑部遭遇脑震荡导致了逆行性遗忘。”京莜继续说道,眼神飘向窗外,但头痛并没有停止,一阵一阵的。
“什么样的痛感?”医生记录着。
“开始是镇痛,后面慢慢渐好,像是一直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京莜刚说着,有感觉到了抽痛,指尖发白,“对,就想现在这样。”
医生见京莜这么痛苦,立刻起身,从抽屉里抽出一瓶水和止痛药:“先吃一点药。”
京莜接过药片,拧开水顺着水吞了下去,
“谢谢。”京莜深呼吸了几次慢慢变好。
“那我们继续吧!京小姐。”
医生看着京莜现在的状态还好,清了清嗓子,继续问:“京小姐认识你脑海里的那个人吗?”
“那个人我不认识。”只是他是我的男朋友。
医生顿了顿,继续问京莜说:“京小姐想知道他吗?”
慢慢深呼吸,闭上眼睛,想象你在一条长长的走廊上。
京莜听着医生的话慢慢沉睡了过去,她真的又一次见到了他。
催眠过程意外的好,“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有车,它朝着我撞过来......”京莜的声音变得起伏起来,医生知道她忘掉的是这段记忆。
“刹车坏了,有一个人他朝那辆失控的车撞了过去......我大喊,要撞上了。”京莜满脸的汗顺着脸颊留了下来,她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
“......是谁在说话?”
京莜猛地惊醒,大口大口的呼吸。
脸色苍白的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医生的衣角,“医生,帮我想起来。”
“来,先喝杯水。”医生递给京莜一杯水。
“感觉怎么样?”
“想起来更多了,但是我看不清他的脸,记不得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