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告诉我…代价是什么。”
略显沧桑的声音顿了顿,缓缓开口
他心中了然,这样的力量必然会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哪怕是他的这条命
可是他必须做,钱除心里清楚后果是自己造成的,必须由自己来弥补,将那个天大的窟窿来堵上。
不惜一切。
“你!”
惨淡的绿色烛火突然暗了下来,紧接着突然暴涨,将幽暗的房间略微照亮几分。原本就略微尖锐的声音骤然成了急促的厉啸“代价是你,钱除!”
……
虚幻的大日不断的波动着,似乎下一秒就将要溃散,然后消失不见。
钱除挠了挠脸,有些不适应的扯了扯身上正儿八经的桃山宗道袍,又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的那轮大日,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那啥,大家准备准备就可以进去了啊,参赛人员还是按往年的规则来,找我们姜长老拿过令牌之后就可以凭令牌进去了。”
钱除扣了扣脸,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啊。”
说罢,轻轻松松一步踏出,整个人就那么消失不见,再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一脸苦相的中年男子。
一脸苦相的中年男子正端着碗面坐在板凳上,一抬头忽然发现周围人满为患,天都塌了。
“额,嗨……大家要不要来上一碗?”
男子脸更苦了,面色僵硬的冲着众人扬了扬面碗。
……
“诶,曲尘。”苏成手肘捅了捅身边的王曲尘。“你有没有发现钱除有什么变化。”
“啊……啊,哦,我刚才在想事,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怎么了苏成?”
王曲尘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看了苏成一眼。
苏成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没什么,就是感觉钱除好像不太对劲,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边的苏妩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总感觉钱除老叔不太对劲,就好像很不自在的一样,不像是以前那个钱除了。”
苏妩在以前还是小狐狸的时候就见过钱除不少次,也算是比较了解钱除了,虽然比不得苏成那么敏感,但是苏成提点之下还是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王曲尘挠了挠头,正想开问却被苏成一下子给打断了。
“说不定是我们两个看错了,倒是曲尘你在想什么啊,刚才戳你你都没反应。”
苏成看向了王曲尘的眼睛,她躲闪了一下,微微咬了咬下唇。
不自觉的向桃山宗的方向看了过去。
“其实,也没什么啦,小事,没什么好说的。”
苏成笑了笑,轻嗯了一声,开口道。
“嗯,小事的话曲尘待会儿能告诉我吗?”
王曲尘被他问的愣了一下,看向了苏成那永远如同深邃湖泊一般的眼眸。
也应该,告诉他了吧。
“嗯,那,待会儿我就告诉你。”
苏妩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个人,这两人现在打什么哑谜,猜来猜去的。
陆遥思站了起来招呼道。
“现在准备进去吧,你们先过去,苏成你过来,我有事和你交代。”
一行人先行往姓姜的长老身边走去,陆遥思对着苏成说道。
“苏成,那轮虚假大日有可能是一轮太阳的残躯幻化而成,里面的机缘有不少,这次你带队一定要尽快去找到宗门弟子,然后带队去夺取其中的机缘,不用害怕去得罪人,往常的桃山比也是这么个意思,只不过这次变了形式而已。”
苏成点点头,来之前好歹也特训了十五天,虽然算不上是什么脱胎换骨,但是进步同样不小,至少如今的苏成费点功夫还是能够摸到刘越那名大剑客的衣角的。
陆遥思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伸手拍了拍苏成的肩膀,开口道。
“不用有太大的压力,放手施为就是,如今你也算得上是同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了,放轻松。”
说完,陆遥思带着苏成朝已经等了一会儿的队伍中走去。
与此同时,桃山宗那边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带队的武骨似乎有些异样,而原本应该在大日门口接应随时可能出现的宗门弟子的武鸣更是换了另一名长老。
武鸣不见了……
真正的武鸣,此时已经伪装成了自己的儿子,跟着桃山宗的队伍,在姜长老的眼皮子底下混进了金乌宫之中。
倒不是姜长老不负责,而是金乌宫里面有人时时检查,不容易出问题,更没人会想到有长老会恬不知耻的伪装成弟子进入金乌宫之内和一群修为低微的弟子抢夺宝物。
可惜的是,武鸣的目标从始至终不是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