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弟子之前是我师妹啦,我们两个关系很好......至少曾经,关系很好。”
王曲尘坐在看台上,半边身子靠着苏成,有些低落。
曾经的好友见面的第一时间对自己冷嘲热讽而且自己的师傅也生死不知。苏成看着她,王曲尘平日里蕴含着各种感情色彩的眸子这会却成了最冷淡的黑白色。
“嗯,看的出来。”
苏成拍了拍她的手,王曲尘一愣,原本灰白色的暗淡眸子忽然在一瞬间拥有了各种色彩,犹如是绝症的病人垂死挣扎一般的抓住了苏成的手。
“你的意思是......”
苏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右手轻轻捏了捏王曲尘的小脸。
“好啦,放心好了,我在这里,泽菈也在这里。”
不远处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少,就连看台上的人也不自觉的小声交谈了起来。
随着天上那轮外界太阳的投影越升越高,原本空无一物的广场中央忽然出现了一个接满了香灰的冰冷青铜大鼎。
广场的尽头处忽然出现了出现了几个极为模糊的人影,距离不远,可是除了各宗那些个修为高深的带队人物没一个看的清楚来者相貌。
虚影越走越近,苏成微微眯了眯眼睛,为首的虚影手上似乎端着某样东西,只是始终看不清楚。
原本一直有些紧张的陆遥思在看见那几个模糊人影时也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就连坐姿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与此同时,桃山宗的看台前方不知道从何时起突然多了一个中年人闲适坐在那里,在几道虚影登场时却不自觉的正襟危坐起来。
武骨就坐在男人身边,连带着身后的一群弟子都安分了起来。
男人就是武骨的父亲,武鸣,也是桃山宗宗主不在之后的十多年里桃山宗真正的掌权者。
武鸣忽然回过头看了身边儿子一眼,又看了今天到场的一部分弟子和长老,笑了,再次放松的坐在了原地。
是了,这里不是那个该死的武陵城,更不是当初的武陵宗。
是我的桃山宗才对。
武鸣笑了笑,不再去看台上,转头对着自己儿子说道:“你觉得,如今那个武陵宗的王曲尘怎么样。”
武骨身体一僵,有些畏惧的低下头去,一时间竟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我......我,我觉得,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要说就说!”
武鸣一皱眉头,有些不爽的瞪了自己的独子一眼。
“我挺喜欢的。”
武鸣咧开嘴巴笑了笑,向武陵宗那边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靠在苏成身上的王曲尘,接着是被王曲尘倚靠着的苏成,有些不爽的皱了皱眉头,紧接着却又舒展开来。
“放心好了儿子,武陵宗......嚣张不了多久了,我那几位朋友就快到了。”
不只是武陵宗,你们这些正派同样也是。
武鸣在心里接着补充道。
......
广场上的几道虚影越走越近,一众修为较低的虽然仍然看不清虚影的真实形象,但是此刻为首的虚影手上的东西苏成看的清清楚楚,一只香,一只粗长近有人高的香正被人端在手里, 香并没有点燃,地上的阳光拖起了一道长长的影子,却看不见人影。
阳光,似乎更刺眼了几分,苏成体内的灵力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就好像是接近沸腾的水,不断的鼓起微小细密的气泡来。
本来停滞不前的修为,开始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速度不断增长,古怪的是苏成身上的百千穴窍却没有一点破开的心思。
苏成的目光却不受控制的被那一炷香吸引了过去,不只是苏成,几乎是在场的所有人,目光都被那一炷香给吸引了,本能的不想挪开视线。
良久,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香已经不知何时插在了香炉之中,正徐徐燃烧着,一阵阵金色的奇妙烟雾散出,一众虚幻人影齐齐发出一阵阵古怪低吟。烟雾缓缓的聚拢起来,最后包裹住了整个香炉,包裹住了几道人影,一道穿着红袍金边的伟岸人影忽然从里面一个踏步走了出来。
“在下桃山宗钱除,许久未见了,诸位。”
周围气氛忽然变得微妙起来,钱除对着周围抱了抱手,主动开口说道。
“实在是对不住啊诸位,不是钱某有心摆架子身为一宗之主却出现的如此之晚,着实是在下今日回宗忙的脱不开身,诸位莫怪,莫怪哈。”
苏成一愣,这钱除,竟然也是个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