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镖师满脸疑惑地喃喃自语道,他实在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明明刚才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拼命地跑掉呢?
此时,时沐澜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思考些什么。而一旁的杨浩初,则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那锐利的目光犹如两道闪电一般,死死地锁定在了镖师的身上。
相比之下,言旭尽管同样对当下的状况感到疑惑,但身负公务的他没有时间去关注其他的事。凭借着众人提供的线索,他草草勘察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带人匆匆离开了醉月轩。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二楼传来。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一直坐在包厢里的周王和沙迪萨正不紧不慢地沿着楼梯走下来。周王面带微笑,那笑容看似温和亲切,却又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深意。
待走到楼下,周王清了清嗓子,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各位,可否先听本王一言?”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今晚就当是本王请各位了,还请诸位回去之后不要多说什么。”
周王的话音尚未落下,沙迪萨已经一个箭步冲到了钱二娘的面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不由分说地塞进了钱二娘的手中,并用自认为比较温和的语气说道:“如果这些不够的话,您可以明天到我府上再行讨要。”说完,他向钱二娘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退回到了周王的身旁。
“够了,够了够了……”钱二娘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对着沙迪萨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眼下这种情况能安安稳稳的送走这几位大神就很不容易了,自己哪来的胆子去王府要钱?
此时,周王稳稳地站立在大厅正中央,面带微笑地朝着四周的客人们轻轻挥了挥手,语气和蔼可亲地道:“诸位不必担忧,可以安心离去了。”
那位镖师小心翼翼地将徐新秋给他的消息钱迅速塞进怀中,然后转身准备迈步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徐新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挡住了镖师的去路。只见徐新秋靠近镖师的耳畔,压低声音低语了几句什么。那镖师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咧嘴一笑,向徐新秋拱了拱手后,大踏步地走出了大门。
随着人流逐渐散去,原本喧闹无比的醉月轩此刻变得异常安静,宽敞的大厅里只剩下徐新秋及其同伴一行人的身影。
“咱们也动身吧,虽说今晚有些遗憾,但好在我们还有时间。”周王走到徐新秋身旁,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便与一旁的沙迪萨相视一眼,两人一同融入了那漆黑如墨的夜色之中,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徐新秋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扫视一圈之后发现,在自己身后依然停留未动的仅有时家姐弟以及杨浩初三人而已。至于那个行踪飘忽不定的流浪汉,则不知道在何时已经悄悄地溜走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你先走吧,这两位我自会安全护送他们回家的。”杨浩初见状,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说话间,他已然悠然自得地坐到了一张临近的桌子旁边,毫不客气地抓起桌上残留的食物,大口咀嚼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既然老王爷都说了要请客,咱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白白浪费啊。”
徐新秋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回到王府,踏入大门的那一刻,一股冷清之感扑面而来。整座王府宛如一座被时间遗忘的空城,静悄悄的,毫无生气。由于府上几乎没什么人居住,夜晚更是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微弱的月光洒落在石板路上,勉强照亮前行的道路。
穿过寂静无人的回廊和庭院,终于来到了自己所住的院子。远远望去,只有自己屋子的窗户透出些许昏黄的光亮,仿佛黑暗中的一点烛火,给这清冷的夜带来一丝温暖。
他轻轻推开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屋内,书桌上点着一盏的油灯,豆大的火苗微微跳动着,散发着暗淡的光芒。刘淑窈安静地坐在一旁,借着这点微光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籍。她那美丽的脸庞在灯火的映照下更显柔和与恬静。
听到门开的声音,刘淑窈抬起头来,见是徐新秋回来了,脸上立刻浮现出温柔的笑容。她缓缓站起身来,动作轻盈优雅,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般动人。然后,她迈着小步走到徐新秋身旁,伸手接过他脱下的外衣,小心翼翼地将其挂在衣架上。
做完这些后,刘淑窈转过身来,目光关切地望着徐新秋,柔声问道:“还饿不饿?我特意吩咐厨房留了一些饭菜……”然而,话未说完就被徐新秋微笑着打断了。
“不必了。”徐新秋边说边走向书桌,眼睛不经意间扫过桌面,发现上面摆放着好几本厚厚的武学基础典籍。他不禁心中一动,随手拿起一本翻看起来。
这时,刘淑窈也跟着走过来,站在徐新秋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翻阅书籍。片刻之后,徐新秋突然放下手中的书,转过头看向刘淑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说道:“对了,有件事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一趟南方?”
“到底怎么回事!”另一边的宁海公府就没有这般平静了。一进家门郑少辉便找上了正在郑远光身边的于烈,也不管郑远光还在一旁,直接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质问道:“你知不知道流梦阁的事归我!你还敢勾结宁州的人,于烈,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我的意思。”等郑少辉发泄的差不多了,郑远光才缓缓开口道:“流梦阁是个变数,必须除掉,这也是我们和雁斋继续合作的前提。”郑远光握住自己次子愤怒到发抖的手臂,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你还管着东和巷的生意,就先让老于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