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群的嘶鸣声还在耳边回荡，我一脚踹开赤霄驾驶舱的紧急逃生阀，冷风裹着硝烟味扑面而来。
“林啸！你他妈总算出来了！”张天玄一把把我拉到雷光剑上，脚下虫潮已经撕碎了半座建筑，“再晚一秒你就是它们的下午茶！”
“哈？”我甩掉头盔上的粘液，“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不吃早饭似的。”
他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
我咧嘴一笑，反手抽出腰间的电磁脉冲枪，对着虫群密集区就是一梭子。能量弹在空中划出蓝紫色弧线，炸得那些恶心玩意儿四散纷飞。
“别废话了。”我调出魔方界面，战场数据如瀑布般滚动，“赵烈，现在敌军主力在哪？”
“东南方向三公里处有大型能量波动。”赵烈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看信号强度，应该是他们最后的指挥中枢。”
“好得很。”我眯起眼睛，“让大部队集结，准备总攻。”
“你疯了？”张天玄瞪圆了眼，“刚逃出来就打总攻？”
“不趁着他们慌乱的时候干一票，难道等黑煞的影噬虫把咱们全啃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这次不是去送命，是去收账。”
雷光一闪，我们已冲向战场核心。
——
敌军基地外围的防御塔早已被炸成废铁，但仍有零星火力点在顽抗。第7机甲兵团的战士们像一群钢铁猛兽，咆哮着冲进敌阵。
“赤霄，目标锁定！”我吼道。
【目标锁定：敌军主控机甲‘幽冥王’】
“来得好。”我嘴角一扬，赤霄背后魔方光芒暴涨，鸿蒙斩再次成型。
“轰！！”
一刀劈下，敌军主控机甲的左臂应声而断，整台机体摇晃着后退，试图启动紧急协议。
“想跑？”我冷笑一声，赤霄猛然加速，在对方启动自毁程序前一脚踢中其胸口。
“嘭！”
整台敌军机甲撞进了控制室，火花四溅。
“林啸！”赵烈喊道，“他们在尝试远程引爆基地！”
“那就让他们尝尝自己的炸弹。”我迅速输入指令，“赵烈，接管敌军自毁系统，设定五秒倒计时，目标区域锁定敌军核心阵地。”
“明白！”
五秒之后，敌军主控中心轰然爆炸，火光冲天。
“漂亮！”张天玄一挥雷剑，“这一炮打得老子热血沸腾！”
“别高兴太早。”我扫视四周，“还有不少漏网之鱼，给我清场。”
战斗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敌军残部彻底崩溃，部分投降，其余则被彻底歼灭。
——
基地废墟中，我踩着一堆冒着烟的金属残骸，手里拎着一台刚拆下来的加密终端。
“赵烈，这玩意你能解开吗？”我把它扔进运输舱。
“试试看。”赵烈接过设备，眉头紧锁，“不过……这上面的能量波频图谱有点眼熟。”
“什么意思？”我皱眉。
“像是……道源碎片的残留波动。”他低声说，“但这技术……不像是人类能造出来的。”
我心头一震。
“你是说，这些新势力，跟黑煞一样，也是冲着道源来的？”
“不止。”赵烈指着屏幕上的一串坐标，“这里，有个疑似道源碎片的信号源，就在不远处的小行星带。”
“看来我们捡到宝了。”我咧嘴一笑，“走，去会会这位神秘的‘邻居’。”
张天玄却没动，盯着那片废墟，若有所思。
“你在想什么？”我问他。
“我在想……”他缓缓开口，“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我们的战术部署？”
我沉默了。
确实，从一开始，这场战斗就充满了诡异。敌军仿佛知道我们要奇袭，还设下了陷阱。更可怕的是，那个终端……居然认得我。
“黑煞的手，比我们想象得要长。”我低声道，“但他越是急着出手，说明我们离真相越近。”
张天玄点点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拍了拍赤霄的装甲，眼神坚定。
“当然是继续往前冲。”
“可如果前方等着我们的……是一张更大的网呢？”
我笑了。
“那就让我亲手把它撕个稀巴烂。”
——
正当我们准备撤离时，赵烈忽然惊呼一声：
“等等！这段数据……它不是单纯的坐标信息！”
我快步走过去，盯着屏幕。
那串代码的最后一行，赫然写着一行字：
【归零协议·第一阶段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