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直接从地上蹦起来,高兴的回应:“好嘞主人!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他还特意摆了个造型,使劲甩了甩那一头飘逸的白发,趾高气昂的走到夜颜身旁,不屑的说:“我是主人唯一的伙伴。”紧接着便恢复成原形,飞到了空中。
夜颜瞧着它这副幼稚的模样,扯出了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心中暗自腹诽:“真是只傻鸟。” 不过,他也没有多计较,而是给相柳行了一礼后,便消失在了海边。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沉思片刻,他又转身潜入了水中。
此时,西陵乔正坐在榻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一颗圆润的珍珠,见相柳回来,立马迎上去,迫不及待地追问:“怎么样,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相柳先是把她抱到了榻上,紧接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
她气的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喊道:“这个涂山昭也太过分了,居然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跟赤水氏勾结,真不愧是猴子的后人,幸亏涂山悠不是那样的人,不然对付这一家子狐狸,我们还真不是对手。”
似是觉得自己的话不对,她又接着改口:“涂山篌是老虎,那他孙子是老虎还是狐狸?”
看她一直托着下巴思考这个问题,相柳不禁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你这丫头,一天到晚都在琢磨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涂山瑱虽是涂山篌的儿子,可他继承了涂山家的血脉,真身是九尾狐,他儿子自然也是九尾狐。”
“可恶!” 西陵乔气得直跺脚,“怎么每次他们家弟兄俩,一个天真善良,一个卑鄙无耻,难道这是他们涂山家祖传的特征吗?”
相柳听到这话,只是无所谓地轻轻一笑,涂山璟是什么人他自然清楚,至于涂山悠,在他看来,除了在感情方面有些执着外,倒也没什么坏心眼。
这时她突然又想起来,之前相柳还说过有人暗中保护她,立马狐疑的问:“那个暗中保护我的男子是谁?”
见相柳沉默不语,她愈发好奇,直接伸出双手,轻轻把他的脸给托了起来,撒娇道:“告诉我嘛,好不好?”
相柳无奈地笑了笑,抬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小夭,答应我,若是知道了此人是谁,千万别激动,也别生气,好吗?”
听相柳这么说,她越发觉得有些不安,随即在心中暗自思忖:“谁会特意保护我,这一世也没多少朋友,除了自己的几个哥哥,其余人不过是泛泛之交。”
她一时想不起来,又把目光投向了相柳,试探性的问:“是我认识之人吗?这一世,还是上一世?”
话刚出口,她的肚子便不合时宜地 “咕噜咕噜” 的叫了起来,声音在安静的贝壳内格外响亮。
她立马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小声说道:“我饿了。”
相柳闻言,马上抱起她离开了海底,一眨眼两人便坐到了凤凰鸟的背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庞然大物,惊讶的问:“相柳,这是之前那个凤凰吗?看着好霸气。”
相柳只是淡淡的一笑,紧接着把头发变回来,这才开口解释:“在东海的时候收服的,当时偶然遇见它被困在一处秘境,便出手相助,一来二去,它便甘愿追随我了。”
两人驾驭着凤凰鸟,不过片刻便抵达了热闹的镇子。
刚踏入街边的饭馆,西陵乔便被扑鼻的饭菜香勾得肚子又 “咕噜” 叫了一声。
店内食客众多,喧闹非凡,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将他们引至了一处靠窗的空位。
刚一坐下,相柳那英俊的面容,立马吸引了周围一众女子的目光。
她们或是羞涩地偷瞄,或是与同伴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倾慕。
西陵乔瞧在眼里,心里顿时像打翻了醋坛子,酸意直冒。
随即轻哼一声,原本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的手顿住,故意将筷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发出 “啪” 的一声脆响。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她却仿若未觉,扭过身子,眼巴巴地看向相柳:“我的手好酸,你喂我。”
相柳无奈地笑笑,对她的想法自然是心知肚明。
于是宠溺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小心地吹凉,缓缓喂到了她嘴里。
西陵乔嘴角上扬,得意地瞥了眼周围的女子,这才张嘴将鱼肉吃下。
这一幕,引得一旁的食客纷纷侧目,有几个年长些的,眼中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小声嘀咕着 “这般作态,成何体统”。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匆匆路过窗边。
相柳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此人。
而西陵乔正吃得开心,一抬眼,便瞧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只看到了路人模糊的背影。
她心中的醋意立马又被点燃,伸出双手,一下子将相柳的脸给掰了过来,让他正视着自己,质问道:“这些小娘子很好看吗?”
看她吃醋吃得这般可爱,相柳玩性大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一本正经地说:“嗯,确实长得不错。”
“你……你现在变成防风邶了是吧!”
“既然防风公子觉得她们好看,大可以去找她们,本姑娘恕不奉陪!”
话一落音,她把裙摆一甩,转身就要走。
相柳见状,心中暗叫不好,哪敢真让她离开,一下子将她揽入了怀中,语气里满是求饶与宠溺:“好了姑奶奶,我错了,是我嘴欠,净说胡话,这世间女子,在我眼里,哪有一个及得上你的万分之一。”
说罢,他微微松开怀抱,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对上她含泪的双眼,眼神无比认真,“我刚才就是故意逗你的,想瞧瞧你吃醋时的模样,真没别的心思。”
周围食客的目光纷纷被这一幕吸引过来,有好事者还吹起了口哨,惹得西陵乔更加窘迫。
只见她脸颊滚烫,别过头去,嘴里却还不依不饶:“谁信你的鬼话,”
可她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有那下意识往相柳怀里靠了靠的动作,就暴露了她已经不生气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