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楼开始疯狂的给安宁比手势,要是让海客哥知道,自己来打扰安宁休息的话,肯定会把自己捏死的。
救命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安宁叹了一口气,还是年轻哈,你看前面的张启山和张日山不就挺……好吧,他们也挺紧张的。
安宁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床底下。
张海楼如有神助,这样( ̄e(? ̄)~翻进床底下,一看里面还有两个这样的。
( ̄e(? ̄)Σ ( ̄e(? ̄)Σ
表情的变化就是:
(?o?o)(?o?o)(?o?o) → ?????
→╭(°A°`)╮→ dt-tb →(?_?|||)
→ (/_\)
床下的一切都在沉默中发生,不管几人怎样表情肢体动作交锋,只要不看全局视角,就不知道。
而床外面的世界。
“海客?”
“安宁,我能进来吗?”,张海客就是张海客,不像张海楼那个靠谱的,一下就感觉房间里面不对劲,可能是第六感吧。
“可以。”
“不是,宿主,就这你还让他进来呢,你不害怕翻车呀?”
(别慌,慌什么?就差他一个就能杠了。)
“不是,你……”
“吱呀——”,可怜的房门,今天一天就在打开关闭,打开关闭的循环中轮回。
张海客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房间,这一看好像没有什么问题,除了安宁床上的瓶瓶罐罐。
房间里能藏人的地方不多,除了一眼就可以看穿的,剩下的就只有衣柜和床底。
张海客瞥了一眼桌上那个被喝完的茶杯,旁边还有溅出来的水滴。
所以,上一个倒茶的人离开不久。
倒个茶都这么冒冒失失的,首先排除张启山他为人老练,断不会这样。
所以剩下的可能里面,上一个喝茶的人可能是安宁、张日山或者张海楼。
安宁的嘴上还有唇脂,若是喝茶必定会在茶杯边缘留下痕迹,可这里没有,所以,这不是安宁喝的。
这个地方张海客可就猜错了,毕竟这个杯子安宁也用过,之所以没有留下唇印,是因为被后来的两个人……
张海客坐在凳子上,“安宁,怎么床上多了这么些瓶瓶罐罐。”
“那个我突然想涂个唇脂,所以……”,安宁看了一眼床上的一大堆,完了,忘记让张海楼把那些收拾掉了,这可是一个大漏洞啊。
张海客的视线,在那堆瓶瓶罐罐中停留了一会儿,能一次性把这么多瓶瓶罐罐都放到床上,估计是不认识这些,所以,果然来过其他人。
是张日山还是张海客呢?
他应该还在房间里。
得试探一下才好。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自己来了,完全没必要躲起来,所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最好别是张海楼,否则
张海客的指节捏的咔咔作响。
床底下的张海楼:背后有点凉。
“安宁,这些你应该用完了,我帮你收起来好不好?”,张海客三两步走到安宁床边。
安宁点点头。确实,这些瓶瓶罐罐已经有点限制她的行动了。
张海客一件一件地把瓶瓶罐罐放在自己手上,一个不小心,有一样不容易摔碎的口红纸,飘到了地上。
张海楼看着离他的鼻子,只有30厘米的红纸,流下了一滴冷汗。
一会儿海客哥捡它的时候,不发现自己的概率有多大呢?
张海客俯身去捡口红纸,同时目光向床下扫去。张海楼紧张地缩着脖子,生怕被发现。
近了,近了,更近了。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宿主,张海楼的心跳超过150了。”
(剩下几个呢?)
“张日山90,张启山120,张海客80。”
(张海客80就算了,张日山怎么才90,合着他一点都没关注这边是吧?)
“是的,宿主,据观察,自从佛爷出现在床底之后,张日山一直面壁,不敢看他。”
(oK)
“宿主,那那个让四人的心跳都超过150的任务,怎么办?”
(山人自有妙计,等吧,再等20多天,有机率也再送你一个。)
“送我一个?”
(张千军万马呗。)
“啊?”
(好啦,系统你乖乖去玩吧。)
和系统的对话只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床底下的张海楼:救救我!救救我!
上天仿佛听到了他的祈祷,在张海客的目光扫过床底的前一秒,安宁拉住张海客的手。
“海客。”,安宁拍拍床边,“你先坐这儿。”
张海客看着安宁紧张的样子,心中越发怀疑。垂下的睫毛遮住了他眼里的墨色和水光。
他到底是坐下来了。如果这是安宁想要的话。
床底下的两人呼出一口气,张日山还在面壁。
安宁头靠在张海客的右肩,仰头看着张海客的右边脸,这脸可真白,真干净啊,好适合印一个唇印呢。
两人一个低头,一个抬头。
一个温暖湿润贴在他的右脸上。
张海客抬眼,眼泪细碎的光点聚成了一道亮光,他忍不住去看安宁脸上的神色。
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床底下的那个人呢。
张海客又闭上眼,不让眼里的水色流出来。
那个人是谁呢?值得她这样保护他,那个人无动于衷,默不作声,又怎么配得上安宁?
张海客攥着安宁手腕的手紧了一分,又连忙松开,害怕攥痛她。
(四个了,好期待他们四个碰面。)
“不是,宿主,你就喜欢走钢丝是吧。”
(嗯呢。)
“那个,你刚刚说吃饭,今天吃什么?”,安宁开启了一个新的话题,这该死的不想冷场的习惯啊。
张海客已经回过神来了,凡事论迹不论心,我只知道安宁亲我了就好,无关其他人。
不过既然他想当一个缩头乌龟,那就怪不得我了。
张海客攥着安宁手腕的那只手松开了,手指划过安宁的手心,钻进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感觉刚刚手掌被挠了一下,是我的错觉吗?)
“我急着来看你,没来得及看菜。”张海客的语气里有些歉意,没一会儿又补上一句,“我不在乎吃的是什么,只在乎和我一起吃的那个人。”
安宁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是在哪儿进修了?
低头憋了一口气,努力把小脸和耳朵憋红。
张海客见到少女的脸红和通红的耳廓,又不在乎她回答与否,毕竟,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床底下的三个人咬牙切齿,又不敢发出磨牙的声音。
“我猜今晚应该有汤喝,怎么样?要不要赌一把。”,安宁悄摸摸地岔开话题,毕竟这个话不能回答,回答了等于放弃了鱼塘管理权。
张海客露出笑容,虽然这游戏有点幼稚,他三岁就不玩了,但是,有时候幼稚一点又没有什么不好,对吗?
“那我就赌没有。”,张海客很是配合,即使这是一个必输的赌局,但是这种是输不输的,本不在这上头。更何况,输给自己对象又怎么了。
“我们一会去吃饭的时候就能看见了。”,安宁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已在张海客身上,练过缩骨的就是不一样,软软的,像个大抱枕。
安宁蹭蹭蹭。
“虽然我很好奇这场比赛的结果。”,张海客的眼神往床底飘过去,“但我想见的不是汤。”
这话说的隐晦,对于张日山来说。
他完全没反应过来。
张启山和张海楼差点破防了,我躲在床底,你和我对象?像话吗?合理吗?
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
张海客勾起嘴角,买一送二。
黑匣子#:当你的身边,开始有另一个人存在。